神道主峰的不欢而散之后。
姬若黎狮子大开口找庄牧云索要神道仙宗名额的事情一下传遍了整个神道宗,只是极为诡异的是,无人去埋怨姬若黎以强权占了他们进入神道仙宗的名额,反而都在嘲讽玄祁被姬若黎舍弃。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姬若黎要去神道仙宗之后,玄祁定然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击溃道窟山弟子,夺得进入神道仙宗的名额,自然玄祁也就进不了神道仙宗。
从此姬若黎和玄祁两人可不就是师徒分离了?
消息传开后,山门之下几个外门弟子一边守门,一边嘴碎的说开了。
“你们听说了吗?姬若黎终究为了进入神道仙宗,要把她徒弟玄祁给丢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弟子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羡慕和嫉妒的光芒。
前段时间埋骨之地秘境混战开启之后,姬若黎为了徒弟,一夜揍遍灵者境的消息被多少的弟子们羡慕嫉妒?
姬若黎一度成为了神道弟子们最想得到的师尊的模样。
现在好了,姬若黎要来了名额,肯定是要给自己用的啊……
师徒两个分开就好,他们也不用日日夜夜嫉妒的挠心挠肺了。
“正是正是,玄祁虽然天赋不错,但要说凭自己的力量打败道窟山的弟子,夺得神道仙宗的名额,根本不可能。”
另一个身材瘦削的弟子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道窟山弟子,何其尊贵?
不提人家在修行之初就是泡在资源当中的,就是本身的天赋也绝不一般。
玄祁连天赋都没有测试过,姬若黎也没有公布过,他的天赋定然不怎么样。
“之前还以为姬若黎对玄祁那些师徒护持很让人眼馋,看来不过是演戏罢了。”一个年长的弟子冷笑道,“如今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还不是把玄祁给丢弃了?”
“真是可怜啊,玄祁那家伙一直以为自己有个好师尊,结果到头来不过是个弃子。”清秀弟子摇头叹息,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这些弟子本来就嫉妒玄祁能有这么一个好师尊,如今见他落得如此境地,更是纷纷笑话。
秦川路过之时听到什么姬若黎、玄祁的,顿时驻足。
听着几个外门弟子的议论,心中越发欣喜。
他早就看玄祁不顺眼,如今终于有机会看到他吃瘪,心中自然是畅快无比。
姬若黎为何对玄祁那边顺着,对他竟连几百灵石都舍不得给?
他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走上前去,面色骄傲:“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姬若黎真的放弃了玄祁?”
那几个弟子见到秦川,连忙点头,面露得意之色。
“当然是真的,”清秀弟子抢先说道,“姬若黎为了进入神道仙宗,已经把名额留给了自己。玄祁进不去可不就是被抛弃了么?”
至于姬若黎会将要来的名额给玄祁?
呵——
绝无可能!
秦川闻言,嘴角高高翘起,但脸上却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哎,真是可怜。玄祁一直被宠着,如今被抛弃,恐怕心里不好受吧。”
年长的弟子冷笑道:“谁让他平时竟然让姬若黎不分资源给我们?现在这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等姬若黎离开,玄祁就会成为我等的出气桶!”
知晓前因后果,秦川转身朝落云峰走去,心中早已盘算好如何嘲笑、奚落玄祁。
落云峰上。
阳光如金,洒满山间,整个峰顶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草木的清香,夹杂着不远处溪流的潺潺水声,仿佛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清幽的山之间,蓝衣少年无奈又好笑。
“姬若黎啊姬若黎,你根本不需要去找庄牧云要名额,凭我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自己争取到进入神道仙宗的资格。”
这蓝衣少年自然就是玄祁。
道窟山的那些人,玄祁自信凭自己的能力足以应付。
与其在那时候提出索要神道仙宗的名额,倒不如敲诈些别的有用的资源。
姬若黎似乎看透了玄祁的心思,轻声说道:“小祁儿,我知道你的实力,之时我担心你修行太快,到时候直接突破到九阶灵者境界,转修天煞妖图录。”
“转修之后,短时间内你的实力不一定能提上去。”
转修天煞妖图录之后,玄祁的境界会直接跌下到灵者一阶,届时战斗若是直接对上道窟山那些九阶灵师的强者,胜率不大。
玄祁听了,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也是……”
他知道姬若黎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万一这个名额到时候我用不上,那就叫师尊用上。”
玄祁笑了笑,很是温柔的模样,“也省得到时候师尊还要拼杀。”
神道宗的人对于他而言还有一些锻炼实战技巧的用处,可是对于姬若黎而言大都是一箭的事情,上去战斗纯粹就是走过场,没必要的很。
这时,秦川满怀得意地走了过来。
他一看到姬若黎和玄祁,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玄祁,被姬若黎抛弃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啊?”
玄祁还没来得及回应,姬若黎已经冷冷地转过身来,手中小红弓瞬间出现在她手中,周身杀气凛冽,瞄准了秦川。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听你的语气,我很想杀你。”
玄祁顿时笑了。
秦川现在看着确实很欠揍的样子。
秦川闻言顿时汗流浃背,但他强作镇定,继续说道:“我都听说了,姬若黎找庄牧云要了一个神道仙宗的名额,不就是她要进入神道仙宗了?玄祁,你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进入神道仙宗。”
“姬若黎就是抛弃了你!”
姬若黎闻言,冷笑一声,手中的小红弓微微一动,箭矢已经直指秦川的喉咙。
“胡说!”
她要名额是为了给玄祁。
她怎么舍得丢下小祁儿一个人?
“呵……”玄祁顿时笑了。
秦川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杀气,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是强撑嚣张:“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玄祁叹息着摇了摇头,目光中的悲悯深深刺痛了秦川,“秦川,你实在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