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秘境对于神道仙宗而言,不过是一个出入门弟子的福利罢了,而他们在小世界当中的时候没有见过这般规格的秘境,便是进过秘境的也是极少数……
因为在小世界当中,秘境何其可贵!
富贵迷人眼,大世界丰富至极的资源,更是叫人挪不开眼。
许多人在这般富贵之下已经忘记自己来到大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了?
不少人红着眼睛往埋骨之地当中冲去,既然这一个开门的阵仗都能有如此气势,那么这门内那些师兄师姐说的各种各样的法器宝器乃至于圣器岂不是也是真的?
一个个的神道仙宗弟子如同下饺子一般,转瞬消失在那黑洞洞的门户之后。
而玄祁则轻轻地牵起了姬若黎的手,“师尊我们也进去。”
他往前走去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看落在身后还在和庄岳甜甜蜜蜜的江荣婉。
“江师妹,你也该一道进去了。”
他平视着江荣婉,目光之中好似什么也没有。
江荣婉身形僵硬了一下,“哎呀,都顾着和师兄甜甜蜜蜜都忘记要进秘境了。”
她捏着嗓子在庄岳的怀中又腻歪了一会儿,“说好的和玄师兄还有机师姐一起进秘境的。”
她看了庄岳一眼,目光之中好似有些歉意,“庄师兄,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补偿你。”
她娇媚的看了庄岳一眼庄岳一瞬间就好似什么都懂了,“放心放心,有师兄在不必害怕。”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还警告性的看了玄祁一眼,似乎在提醒玄祁不要打副本的主意,否则他庄岳就要不客气了。
玄祁默默的撇了撇嘴。
四人一道进入了埋骨之地。
而进入埋骨之地以后,玄祁的神情就渐渐僵硬了起来,鸟怎么全部都是鸟……
天空之上,鸦雀环绕,嘎嘎的声音不绝于耳
配上那叽叽喳喳的雀儿的叫声,只让人心绪烦乱……
这样的画面简直熟悉的让玄祁刻骨铭心。
江荣婉却对此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到,她掏出了一枚玉佩。
玉佩在天空血色之下映照的越发诡异了起来。
她高兴地笑着说,“这枚玉佩真好看多谢师兄将它送我。”
“是血的颜色,很美,如果能再染上一抹温热。
那就更好了,她笑盈盈的看向庄岳。
而姬若黎则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便已动了手。
嗡的一声。
赤红色的箭羽入了,庄岳的心脏,同一时间姬若黎双指并拢,抬手一钩一枚淡薄魂魄便从庄岳的身上飘了出来。
杀一个三阶与姬若黎而言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了,更何况这庄岳本来就是个废物。
二人之间横着的是巨大的天赋鸿沟。
玄祁回过头来神情迷茫。
“这就杀了他?”
动手的可真是干脆利落。
他还以为在埋骨这当中还要看江荣婉和庄岳纠葛一段时间呢,没想到江荣婉这么虎,一进入埋骨之地就直接把庄岳给干掉了。
姬若黎收回了手,如同一个杀人机器。
脸上依旧是冷的,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是她拿出了那一枚玉佩,所以我就把这人给杀了。”
玄祁拿出一张上头沾了些许灵液的帕子,仔仔细细的为姬若黎擦手。
而就在姬若黎出手的那一瞬间,一抹温热的鲜血浇在了江荣婉手中的玉佩之上,江荣婉皱着眉头将那枚玉佩扔到了地上,最后狠狠地踩在地里头。
她的脚压了上去,左右搓动了两下,“真是恶心……”
说完之后,她看着玄祁给姬若黎擦手的帕子,理所当然的去找玄祁。
“给我一张。”
玄祁连眼皮都没有掀起,只专注地给姬若黎擦手。
江荣婉微微的愣了一下,像是想明白什么的嗤笑了一声,“什么爱情?你当真以为所谓爱情能够持久吗?姬世姐你该不会这么天真吧?”
姬若黎淡眸扫了她一眼,“爱情不爱情的……”
她说了一句什么后面的话玄祁和江荣婉都没有听清,只是旋即她又说了一句,“我与小祁儿之间,是师徒情谊,是生死与共之怀,是此生不会背叛之怒,所以他不会离开我,而我此生也绝不会离开他,除非我死。”
江荣婉瞳孔紧紧一缩,瞳仁当中仿佛有猛烈的光,屏拼命命的颤动着,像是被囚禁起来的。羊拼命的在笼子里面撞了个头破血流,最后依旧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哈,这世上竟还有你们这样的人。”
她笑了一声,神色显得越发勉强。
“走吧……”
在埋骨之地当中,玄祁和姬若黎要披着马甲,自然是不能够随便说出姓氏的,但江荣婉可以。
姓氏一说,在埋骨之地当中若是用的好的话,必然能够坑死不少的人。
不过玄祁不打算用,毕竟姬若黎的无敌路足足有99层,若是一个一个的都用这种阴谋的方法慢慢的去坑死的话,那也未免太过麻烦了。
还不如开始的时候就堂堂正正的搞个阳谋。
当然相对于无敌路的事情,现在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要解决……
姬无命。
当初在神道小世界被江荣婉唤醒的那一位。
位?”
—
【姬无命】
性格:喜欢玩鸟,千万不要让他看到鸟类妖兽……
可惜他喜欢的姬族们全部都埋葬于这一处战场之上了,也不知道他家里养了几只孱弱的姬族,在他死了以后还能不能在荒芜之地活下来。
—
当时江荣婉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好像也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这场景怎么和我当初在埋骨之地的时候把姬无命唤醒之后的样子有点像?”
她的神情,还带着两分懵圈。
而玄祁则眉目一冷朝她看去,“你该不会又把二号给唤醒了吧?”
江荣婉就举着着双手双脚大喊冤枉了,“怎么可能?我刚刚就杀了一个庄岳而已,我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可能就把二号给唤醒了。”
他要是真干了点什么阴谋诡计的事情,玄祁把这个大黑锅扣在他头上,江荣婉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都觉得自己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