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上岸了?”
花季昌强压心中的不甘,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友好。他心中暗自盘算,江荣婉毕竟是姬族血脉,与他们百花谷有着不可小觑的联系。若能将她拉入百花谷,势必能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江荣婉收敛了脸上的恶意,宛如盛放的白莲,清丽脱俗。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如春风拂面,“花师兄。”
“接下来要去寻弱水了,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她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柔弱,仿佛一朵娇嫩的花瓣,轻易就能被风吹落。
这种柔弱让花季昌心中涌起一阵大男子主义的优越感。
“这……其实也没什么。”
花季昌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若是师妹有心,我倒是想邀请你一起去寻找弱水。听说那里的宝物丰富,或许能找到一些对我们有帮助的东西。”
江荣婉好似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可弱水不是这么好寻的。”
花季昌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到了弱水就能找建木?
江荣婉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花季昌知道这一次他取得的名次不好,外头有强者在看着。
于是心中一动,决定将自己手中的秘密抛出,“其实,我身边有一只皇族寻宝鼠,它能够帮助我们找到许多珍贵的宝贝,甚至是建木……”
“皇族寻宝鼠?”
江荣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她记得上辈子,她也曾拥有一只这样的寻宝鼠,是边云烟那个舔狗送给烟寒铃的,最后到了她的手上。
对了……
说起边云烟……
这玩意怎么也和姬若黎凑一块儿去了?!
……
姬若黎目光忽然一变,她转头朝着真水的方向看去。
“小祁儿……江荣婉不对劲!”
江荣婉随身带着回溯蜂,姬若黎对江荣婉本就十万分关注。
因为她知道自己能重生回来,那江荣婉也没准会一样重生,所以有了回溯蜂之后她就一直都在监视江荣婉。
然后刚刚她看到江荣婉的嘴巴动了一下,说的应当是——
烟寒铃。
可这辈子的江荣婉可不认识什么烟寒铃。
“她的变化太大了。”她轻声对身边的玄祁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
边云烟在身边,姬若黎不敢说得太明显,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
玄祁却了然,心中暗暗思索,江荣婉也重生了。
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没关系,若她知道了,反倒是好事,至少杀起来更合理了……”
“可真是……麻烦。”
她在心中叹息,为什么总有人将她平静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为什么总有人将她平静的生活弄的一团糟。
果然,麻烦的东西就要杀了,毁其魂魄,阻其转世!
三人于是不再说话。
姬若黎凭借着先前在真水河畔之上得到的那零星指引,摸索着到了弱水边上。
只是她们却并不是第一组找到弱水的人。
看着站在前头的江荣婉和花季昌,姬若黎的眉梢轻轻的上挑了一下。
她垂下了眸子,漆黑的眼眸翻滚着的是无尽怒意和嫣红。
玄祁笑了一下,“没想到弱水之畔终究还是被师兄和师妹捷足先登了。”
花季昌弄不清楚江荣婉和对面这些人的关系,只觉得大家都是一个宗门的在面对他这个外宗门的人的时候,想来也要团结一下。
于是应付的说了几句场面话。
然而,江荣婉却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柔而雅致,仿佛在向姬若黎传递着无声的挑衅。
“师姐,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姬若黎倏地抬起头,目光如刀,直逼向江荣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无形的火花在瞬间迸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花季昌愣住了,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敌意,心中不禁疑惑:难道她们之间真的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
在姬若黎的心中,上辈子的仇恨如同潮水般涌来,令她几乎窒息。
江荣婉的笑容在她眼中变得刺眼,恨不得立刻将她撕碎。
上辈子的仇恨历历在目,而此时此刻的江荣婉已经恢复了记忆,姬若黎想杀了她!
而另一边的江荣婉同样想杀了姬若黎。
上辈子他过得顺风顺水,有姬若黎这个姬族血脉在前面顶着,她一路凭借自己的天赋,走得稳稳当当。
甚至到最后虽说被人发现是姬族血脉,但那时候姬族已成气候,依旧护着她修行千年,当时姬若黎的尸骨都不知道烂成什么样子了,可是这一回呢?
反倒是他变成了姬若黎的挡箭牌!!
而且一路走来,她还从花季昌的口中得知烟寒铃已经死了。
被神秘人杀了的……
上辈子在神道仙宗这个时期,她得到的大部分机缘都和烟寒铃有关,可以说没有烟寒铃就没有后来的她,也没有那个能追着姬若黎把姬若黎压着打的江荣婉。
这让她怎么能够不恨的牙痒痒?
新仇旧恨一股脑的翻上来,只让江荣婉恨不能把姬若黎当场杀死。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姬若黎……等着吧,这辈子你依旧会死在我的手里。”江荣婉目光阴沉,脸上带笑。
玄祁却在此刻轻轻地笑了,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折扇,轻轻一挥,扇面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似乎在为他增添几分神秘的气息。
随着他双手将那折扇握住,往前一拉,竟是一把大黑锤!
那锤子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仿佛要将周围的气息都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砰!”的一声巨响,黑锤直朝着江荣婉砸去!
空气中仿佛都被这一击撕裂,发出低沉的轰鸣。
若非花季昌反应迅速,连忙将江荣婉往后拉去,这一锤怕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江荣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一阵恐慌……
还好……
反应过来之后更是面色阴沉的能滴水。
习惯了上辈子到哪儿都被捧着,她差点忘记了现在她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