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准备二十六个大碗,另外,再拿一个大勺过来。”
“好,我们这就去。”村长叫上两个人,和自己一块儿离开,去准备紫月吩咐的东西。
翟遥飞看了看紫月那炼药炉中的汤药,想到紫月让村长准备的东西,说,“月姑娘,你不会是让他们直接喝这个吧?”
都没有凝丹,这汤汤水水的,有药效吗?
“嗯。”紫月点头,“这样足够。”
只是解个毒,还不到非要炼制成丹药的地步。
“还有不用炼成丹药便能解毒的!月姑娘,我太期待看到村民喝下这汤药的效果了,不用丹药的治病手段,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翟遥飞兴致勃勃,绕着那装满汤药的炼药炉转了一圈。
而村民们则是满腹怀疑,没有像翟遥飞那样对汤药亦能治病接受的那么快,毕竟,炼药成丹,万病万痛只能用丹药医治的观念在桃源村村民,不,应该说是在全曜日大陆的人心中,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子竹药师,这药,不用炼制成丹药吗?”
一位村民小心翼翼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紫月摇头,“我知道大家对面前这一炼药炉的汤药,是否有药效,是否能够解毒,存在疑惑和不解,但请大家相信我,这汤药绝对有效。”
斩钉截铁的话语,紫月看着众村民的眼神中,有令人信服的坚定。
听到紫月的话,村民们还未说什么,一个小伙子便率先大声的开口道,“子竹炼药师是来救我们的,他说这汤药有用便有用,再说了,就算没用,对我们来说,情况也不会再坏了!”
这个小伙子正是之前那个,明知会传染,还是坚持将他娘重新埋葬的阿文。听说,阿文平时是在离桃源村较远的一个城镇上做工,他娘出事后,村里给他传了信,收到信后,阿文快马加鞭的赶回桃源村,可最后还是没有来得及见他娘最后一面,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娘已经入殓了。
听到阿文震慑人心的声音,村民们想了想,确实是阿文所说的那个道理,如果没有子竹药师,他们几乎在前日便死了,是子竹药师抑制住了他们的毒,让他们活到了今天,而且,还让他们可以和自己家人正常接触了,光凭这两点,无论如何,他们都该无憾了。
想到此,众村民,特别是中了毒的,纷纷向紫月致歉,称不应该怀疑她的,请求紫月原谅。
“无碍,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紫月十分明白村民们对汤药的疑惑,这是很正常的事,若是不存一丝疑虑,那才奇怪呢。
“你们去搬几张桌子出来。”话落后,紫月又随手安排了任务。
待村长和两个村民将大碗和勺子拿来后,紫月便舀了一碗汤药,将发烫的药碗放到摆放好的桌子上,说,“一人一碗药,大家自己过来领。”
“好。”村民们点点头,走近那桌子。
“子竹药师,让我来吧。”村长已听说那汤药便是解毒之药的事,虽然最开始,村长还是疑惑了一下,但他见村民们神色正常,便心思剔透的知道汤药的事,子竹药师肯定和大家解释过,而大家都已接受了,所以,村长并没有问什么,只是上前去要拿过紫月手中的勺子,表示给村民们舀汤药之事由他来。
见村长态度坚决,紫月没说什么,把勺子给他。
一碗一碗的汤药往桌子上摆放,待二十六碗汤药全部舀好摆放在桌子上后,中了毒的村民们一一走过来,而后一人端起一个药碗,慢慢的将汤药喝掉。
熬药剩下的药渣,紫月让村民们拿回去泡澡,第二天,紫月又为村民们熬了一锅药让村民喝下,而后,直到第三天将药熬好分发至每一个中毒村民手中时,紫月看了看桃源村的村民,说:
“今天是最后一次用药了,这次药吃下后,你们的毒便可完全解除。”
“谢谢子竹药师!”众村民激动不已,这两天吃了子竹药师的药后,他们的身体明显的好转了很多,气色红润,浑身有劲,几乎要和没中毒之前的状态一模一样了!
于是,在听到紫月这话后,村民们是丝毫不怀疑的,同时,不是只有丹药才可以治病,这样的一个观念也深深埋入了众人的心中。
“子竹药师,您对我们来说,恩同再造,请一定要受我们一拜。”
第四天中午,村民们身体中的毒完全解除,整个桃源村的人来到紫月居住的屋子前,在紫月走出房门后,唰的一下,齐齐朝紫月跪下去,而后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村民们磕的真诚而心甘情愿,而且,即使是年龄很小的妞妞,磕起头来也是毫不含糊。
磕了一个响头后,村民们立马又要磕第二个,见此,紫月走上前将妞妞拉起来,同时对村民们道,“你们感谢的心意我知道了,大家都起来吧。”
“子竹药师,请让我们把头磕完,不然我们心里过不去。”村民们神色急切,想要表达自己浓烈到喷涌而出的感谢之情。
砰砰砰!
又是几道接连不断的磕头声,村民们不待紫月有任何回复,便立马又开始磕头了。
待磕了大约十个响头后,村民们才站起来。
看了看这些村民脸上激动的神色,紫月缓缓道,“大家的病才刚好,身子还需要养养,都回去休息休息吧。”
村民们:“子竹药师,我们不累,我们……”
“就听子竹药师的,我们先下去吧。”村长忽然开口打断村民们的话,而且还朝村民们使了一个眼色。
见此,村民们没有再开口,纷纷听从村长的,和紫月告辞后,便和村长一起离开了。
待走出很远,妞妞的爹好奇的看向村长,“村长,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呢?”
“是啊,为什么呢?我们现在很想为子竹药师做点什么。”阿文也是一脸困惑。
其他村民虽然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是妞妞阿文一样,对村长阻止他们的行为比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