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兰瑜约竹紫月和独孤沧墨后天在铃兰湖相聚,定好时间和地点,紫月带着初七回墨月学院。
到了墨月学院,紫月先是检查了一下苏蝶儿和魏元明等五人制造的药,布下了“惩罚”,而后走到墨月学院中自己休息的地方。
“师父。”
初七随后来找竹紫月,竹紫月大概能猜到初七想说什么,让他进来后,吩咐夭夭去端了几碗学院厨房做的汤蛊,三人加小白悠闲的喝了汤后,竹紫月便问道,“初七,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师父,你说的没有错,那个人就是来和我说我的身世的。”初七想了想之前在茗香楼北兰瑜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你现在可有什么想法?”
“师父,你不会抛下初七吧?”抬头看着竹紫月,初七不知想到什么,眼中忽然闪现着丝丝不安。
紫月眼神平静的看着他,“初七,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管你的身世如何,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永远都是你师父。”
“师父,那个人,他,他说我是雪域皇的儿子,他是我的舅舅……”
北兰瑜并没有告诉初七太多的信息,他只告诉初七,初七肩膀上类似兰花的紫红色胎记,是他们北兰一族所有族人特有的,不管是初七,还是初七的母亲和北兰瑜自己,都有那样的胎记,而当北兰瑜将自己肩膀上的紫红色兰花胎记给初七看时,初七已是相信了他的话。
通过北兰瑜,初七也了解了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母亲叫北兰毓,是北兰瑜唯一的亲妹妹,雪无溱的上一任皇后。一国皇后为何没有在雪域皇宫中,而是独自带着初七在天祁国隐姓埋名的生活,北兰瑜还没有告诉初七,只自责的道自己没有保护好北兰毓,如今找回亲妹妹的骨肉,也想接初七回去和自己生活,至于初七是雪无溱儿子的这一件事,北兰瑜只想让初七自己选择是否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初七,你是怎么想的呢?”
猜测成真,紫月对初七说的倒不是特别惊讶,只是她没想到,之前在雪域国皇宫,刘皇贵妃和北兰瑜口中的“毓儿”,竟是北兰瑜的亲妹妹。
“师父,初七从生下来便是初七,不是其他人。既然我娘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的身世,想必娘是不希望初七回去的,况且,娘既然选择离开,定然是那个人彻底的伤了娘的心,初七不喜欢伤害娘的人。”
据说是他爹的那个人,皇上寿宴的时候有远远的见过,那个人给他的感知并不好,竟然给太子殿下送那么多女人,可见平时他定然是一个十分花心的男人,这样的人他才不想认他呢。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师父都支持你。”紫月是真心疼爱初七,这份疼爱不会因为初七的身份而改变,在紫月的眼中,初七仅仅就是初七而已。
“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吧,现在你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医术学好,其他的先不用想。”揉揉初七的脑袋,紫月让他继续去钻研医术。
天祁和伏秦的谈判紫月并未过多过问,两国第一天谈判结束,紫月听独孤沧墨说,伏秦国这次态度十分强硬,给出了十五天的期限,十五天内,要么天祁找出秦陌儿遇害的真相,要么将贺青交给伏秦国。
伏秦的强硬态度,独孤沧墨他们倒也不是特别在意。
“所以,十五天的这个期限,我们答应了?”将一根晒好的药草拿起,紫月一边折药草,一边听独孤沧墨今天和伏秦国谈判的事。
“嗯。”独孤沧墨点头,“秦陌儿确实死在天祁国,伏秦国这样要求也无可厚非,十五天的时间,对于天祁来说,足以做一些事情周旋。”
“那个据说很是能言善辩的人呢,接触后感觉如何?”将药草处理好,紫月坐到独孤沧墨身边去。
独孤沧墨拉起她的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暂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紧紧的抱了抱她。
“这是怎么了?”紫月顺从的双臂搭载他肩膀上,待他抱了一会儿后,身子微微后仰,双眸熠熠的看着他。
“只有晚上才有时间见面。”低低的声音,带着显然能察觉的低落。
视线在他脸上转一圈,紫月勾起好看的唇角,笑道,“怎么,想我了?”
独孤沧墨忙着伏秦国之事,竹紫月一心投入墨月学院,两人这几天相处的时间确实也不是特别多。
“想。”斩钉截铁的话,话落后,独孤沧墨低头吻上她的双唇。
紫月笑着配合,打开牙关任其进入。这无声的邀请,令独孤沧墨心尖一颤,他顺势而入,细细的浅吻,认真的品尝,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一吻毕,独孤沧墨双眸盯着竹紫月那形状好看的水润双唇,用那磁性而仿佛能直敲人心房的声音低声道
“真想早日将你娶进门。”
“你那天不是和母后有讨论这件事么,母后可都告知我了。”前几天,东方菲有拉着和竹紫月说了天祁国的一些婚俗习惯,还拿了一些嫁衣的样式图过来,问竹紫月喜欢什么样式的嫁衣。
“嗯。”独孤沧墨点头,“钦天监也快测算出日子了,希望测算出的日子能近一些。”
“你说的那个人,倒是有几分能耐。”过了一会儿,独孤沧墨忽然冒出一句。
话题转的虽快,竹紫月第一时间也反应过来了,“能让你这样说,看来伏秦国的那个人确实挺厉害的。不过,这次谈判王丞相也在其中,听说王丞相也是谈判的高手,有他在,定能压制那人。”
“对了,我今天见到北兰瑜了。”紫月忽然想起北兰瑜的事,将北兰瑜见初七,初七的身份,以及北兰瑜邀他们在铃兰湖相聚的事说了出来。
“初七是雪无溱的儿子?”独孤沧墨想了想,说,“幸好初七没有长成雪无溱那样。”不然天天对着一个缩小版的雪无溱得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