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4号爱吃海米冬瓜煲的桃儿、囧月的柿子用爱发电*9】转化为番外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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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我们都只是小孩子啊!”
“荒唐。”
“哪里荒唐了?我不看着恩公睡不着嘛、依稀记得很久很久模糊的记忆里,都有猫给我讲睡前故事,哄我入睡的。”
“可惜现在没有啦……大底是因为爱我的猫都不在了吧?所以想要的都没有啦……”
“好好好我给你讲睡前故事、现在回去睡觉!”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观判揪着身旁猫的衣袖,不动声色的微微昂着头,对着屋顶的方向微微一笑。
墨兰半晌回过神,她这是怕她被发现也在屋顶吗?
小观判、还挺贴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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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趴在窗外看着天上的黑色小鸟展翅。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久没有见到过小观判了。
小观判也一直再没有来找过她,这样让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墨兰宫主,您一个人呆在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注意到您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一只贵族小猫凑过来,“也许我能帮到您?”
“不,我并没有心情低落——”墨兰诧异的侧头,却突然看见小猫手上的镯子,下意识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个、你从哪儿来的?”
身宗根本没有这个款式的首饰,这分明是观判的,从第一次见时,她就一直戴在手上,怎么会在这只猫手上?
“这、这是墨离送给我的、怎么了吗?您也喜欢吗?”小猫有些颤抖,“如果您喜欢的话可以送给您的,但请不要这么紧的、握着我的手。”
墨兰拿着镯子,按照墨离说的找到池塘边的时候听到石头后面滴答滴答有什么沥沥啦啦流进水里的声音。
难道说……
“观判?”墨兰绕过石头整只猫瞬间僵住了。
狸猫拧着手里湿答答的外衣,额角还有湿润的鲜红。
怎么会这样?
“你捉弄他们了?”
身宗的贵族小猫都守着面子,自顾清高怎么会对观判动手。
“兰这么觉得吗?”观判浑然不在乎自己的狼狈,只又将拧干的外袍浸入池塘中。
“他们为什么要……”
“其实宗宫并不无聊,本来就有很多小孩子啊,只是不是所有小猫都像恩公和兰这样平易近人。”观判冷静的可怕,“这里自有一套等级。”
“我出格些他们不敢靠近,害怕被疯猫挠伤,当我试图当个好猫的时候,不知怎的就能激发出他们的恶了。”
“是因为墨兰不让你捣乱吗?”墨兰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往后退了一步,镯子也落在地上,“因为墨兰让你当个好猫。”
“不、其实他们早晚会发现我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的,面对能熟练运用韵力的他们,我只靠蛮力就是打不过他们啊~”
“而我这身他们口中卑贱的血统,也注定了我会被群起而敌对。”观判看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如果我也有攻击性的手段就好了。”
“但我只能预知、推演,明明也有力量,但就是不能用进战斗中,只能说这是我的无能吧?因为脆弱随以激发外来的恶。”
“他们并非不喜欢我、只是想看到我崩溃、被摧毁的样子。”
“可为什么?你和他们又没有利益冲突,他们不该针对你啊!”墨兰想不通,“明明贵族的小孩更被规则所制衡。”
“所以寻求放纵啊!我本不需要和他们有利益冲突,但我作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能和宫主玩在一起,和恩公走的极近。”
“这在他们眼中已然是拦路的虎了。”漆黑的衣裳被从水里捞出来,观判只一味的拧着水,“更何况我还有他们口中血脉低贱的原罪。”
“这……”墨兰摇摇头,她想不通,也有些不甚明晰,“身宗怎会如此?”
“事实如此了,兰不是也已见到了吗?”观判把拧干的外衣随手披在身上,“每一只猫眼中所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世界。”
“我无处可怪,只怪自己太弱小,连一群小猫都打不过。”
“可……”墨兰看着她纵身跳上房顶,“你要去哪儿?”
“去找个没猫的地方风干身上的衣服,等衣服干了……”观判随手指了指脸上的伤口,“这里也就看不出来受过伤了。”
“我得完好的回去,不然恩公会担心的。”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哥哥呢?你把那些欺负你的猫指认出来,让哥哥惩罚他们!”墨兰忍不住开口,“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
“那太多了,兰知道法不责众吗?你和恩公能一直在我身边吗?不能,你们总会有自己的事要去做,而我可耐不住安静。”
“你知道猫记仇的情况下会怎么样吗?只要我和你们呆在一起,就会源源不断的被记恨,身份差异摆在这里。”观判轻笑一声。
“猫心难测,而我、无需猜测,或许你和我保持一点距离才是我所需要的,我还不想离开身宗,只因除此以外,我无处可去了。”
“等等!”墨兰咬着牙,弯腰捡起地上的桌子,“你的东西、我帮你拿回来了!”
“那还真是……”观判只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又从屋顶一跃而下,拿过镯子,“多谢了,这是我来时为数不多的东西还挺重要的。”
“为此还能和那些家伙打了一架,可惜把猫得罪了,还没保住它,是我自不量力了。”
“不是这样的……”墨兰想反驳,可话到嘴边,看见观判鬓角还湿润的血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怎么就这样了呢?
墨兰不明白,她觉得观判有些变了,可又觉得这些想法不对。
她如何能要求一直在身宗备受欺凌的观判仍然似初到身宗时那般,始终是一副狡黠灵动的模样?
这似乎有些太强猫所难了。
一旁的潭水还带着些许微微的不明显的粉红色,呼吸间慢半拍的飘出些许腥气,这不会是?
墨兰呼吸又是一滞,因为是黑色的,所以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在这里偷偷洗衣服是因为,上面有血腥味吗?
她怕被哥哥发现?
墨兰再回过神时,观判已然不知去哪了,空气中那些微弱的血腥味也随风而散,叫她莫名有些心惊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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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您觉得猫可有三六九等之分?”墨兰直勾勾的盯着戎嬷嬷,“您觉得猫与猫之间是平等的吗?还是猫与猫之间永远有阶级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戎嬷嬷温柔的将茶水倒入茶杯中,“可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与您说了些什么?宫主还请不必过多在意。”
“总有些猫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与身份。”
“墨兰前些日子交到一个朋友,但是因为墨兰的关系,贵族猫都欺负她,只因为她并没有贵族血统,所以她想和墨兰保持距离。”
“她这么做本无错。”墨兰侧头看戎嬷嬷,“可墨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上不上下不下像噎着一团火,难受的厉害。”
“您贵为身宗宫主,屈尊降贵与那无血统的貌结为好友,本已经是她十世修来的福分,可她却恃宠而骄拒绝您,那便是她不知好歹了。”
“而且贵族小猫都十分知礼,谨遵规矩,若不是她做了什么,他们是断断不会针对她的,定然是这不知好歹的猫本就不是好猫。”
“您就是太善良了。”戎嬷嬷摇摇头,“宫主还请放宽心,新朋友有的是,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不知好歹的小猫威胁利用您呢?”
“威胁?利用?”墨兰愣了一下,“嬷嬷,她并没有威胁或利用墨兰啊!她是墨兰的朋友啊!”
“以疏远您做威胁,想将您当做刀去对付那些贵族小猫,您还觉得他没有威胁利用您?”戎嬷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您还是知道的太少。”
“那些血统卑贱的野猫心似何等阴暗,他们狡猾而不服管教,野性难驯而不懂尊卑,若他真将您当做朋友。”
“又怎会以不雅的模样出现在您面前,分明是故意向你展露伤口博取同情,以此利用您对付那些和她关系不好的猫。”
“这些卑贱的猫心思都深沉着呢、他们的嘴里没有半句真诚的话,只会有耍不尽的小聪明。”
“可是嬷嬷,墨兰的朋友并没有刻意展露伤口,是墨兰自己找上她才发现的,而且你口中那些乖巧的贵族还抢了她的手镯。”
墨兰握紧了爪子,有些不满,“而且,她也没有要求木兰对付那些和她不对付的猫,她甚至都不愿意说欺负她的是谁!”
“更逞论利用和威胁墨兰?”
“宫主,她疏远了您。”戎嬷嬷慢条斯理的说,“她主动疏远了你,那她便不配成为您的朋友。”
“是因为我,她才受到欺负的,她会想疏远我,不是很正常吗?”墨兰有些烦躁,“您到底有没有听墨兰在说什么?”
“老奴懂您的意思,但墨兰宫主,无论如何,您的身份摆在这里呢!您贵为宫主,身份尊贵,他猫怎敢拒绝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