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声音传播的时间都不需要,李向阳弹动鬼钟的那一刻,鬼钟的钟声就回响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那些千里迢迢赶来复仇的东瀛复仇者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炸碎了。
他们花了大代价才容纳到自己体内的东瀛八百万神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这些都是厉鬼。
其实并不足八百万之数,能有个一百万都算不错了。
毕竟当年侵华战争实在太过惨烈,不少被供奉的东瀛神明都被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这些被强行塞到500个人体内的特殊厉鬼摇摇晃晃着站起,身体周围却还在不停产生回荡的钟波,让它们无法行动。
看着这些特殊厉鬼,李向阳撇了撇嘴,很是嫌弃:“这恐怖级别也太低了!”
“怪不得能够被东瀛人驯服……虽然数量多,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少用了啊……”
话是这么说,可他动手却着实不慢,鬼域一卷就把这些被钟波定住的厉鬼给收了起来。
李向阳的三个直系血亲也在钟波的震荡当中直接炸碎,连具全尸都没能留下来。
“真是让人伤心啊!”李向阳轻轻用手指从地上的残肢碎肉中沾了点血,在脸上划出两道泪痕:“我都哭出来了~”
曹勇三人组倒是没多大事情。
在李向阳弹钟之时,三人就被陡然出现在他们脚下的血池给收了进去。
此刻,血池及其周边不停产生钟波的回响,将这一恐怖级别不明的存在给定在了原地。
血池之中,粘稠的鲜血开始掀起波涛道道波纹,里面的血水不停卷动。
一条条血手从中蔓延了出来,却又在钟波之下被震断或直接震碎,重新落回血池当中。
血池中的血水不停转动,偶尔会露出底部。
那的确是两个诡异恐怖的灵异世界,万千厉鬼静静屹立于其中,静静等待着来到现实世界的机会。
“虽然看起来恐怖,但这却更像是一大堆复制品或者机器呀……”李向阳再次轻轻弹钟,走近血池:“果不其然,你是类似于原初恶鬼一样的东西……”
“失算了,失算了啊~”李向阳轻轻摇头,表情有些失望和后悔:“你连高位存在的门都没能摸到呢……对付你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大的排场,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嘛!”
血水不停转动,一张被鲜血浸湿的纸条,从血水底部被卷了上来,漂浮在血池上。
李向阳毫不避讳的伸手将其取了出来。
血水想要侵蚀到他体内,却根本无法做到。
被鲜血染红的纸条上,用黑字写着几个大字:【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李向阳笑出了声:“合作些什么?”
“合作把这个世界变得越发绝望恐怖,合作让这个世界的鬼变得更多,合作灭绝本世界的土着,合作让这个宇宙更加适应你们的生存环境,让你们移民过来吗?”
上次和这些原初恶鬼打交道,又一直握着马良的金色神笔,李向阳本体通过窥秘之眼,早已窥探出了不少的秘密。
这些鬼东西,其实来自于另一个宇宙。
通过某些血腥恐怖的方式让自己的意识降临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原初恶鬼体内,然后开始改造这个宇宙,让其变得灵异恐怖,变得适合那方宇宙的存在移民……然后自然就是灭掉本地土着,发展建设殖民地了。
又一张字条从血池中飘荡了上来:【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想这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的宇宙已经不适合生存了,太过恐怖绝望】
由于要写的字太多,所以就连这条背面写满了字:【如果可以,我们愿意和你们和平共处,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们也配?”李向阳冷笑。
他拒绝之后,两张字条上的黑色笔迹立马就要化为阴毒的诅咒蔓延到他身上来,却被鬼十字的幽蓝色火焰直接烧成灰烬。
血池之下,那两个融合为一的灵异世界开始震动。
那些类似于原初恶鬼一样的存在纷纷惊醒,纷纷有某种意识进入到它们体内。
恶鬼们之后咆哮着就要强行冲过界限,来到这个世界。
血池疯狂震动,就连钟波都很难将其定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人、贵校校长、教务主任、体育老师等李向阳的高位分身走上前来,各自伸出一只手抓住血池,强行将这鬼东西定在了原地。
血池的四壁在震动中开始有裂纹弥漫。
这不是李向阳动手的结果,而是里面那些恶鬼想要强行冲破规则,冲出来的结果。
李向阳本体也将手放在了血池之上,大量虫豸嘶叫着落了下去。
血池似乎发现了什么真相,震动的越发强烈了,甚至有些恐惧的味道。
血池中的血水顺着那些裂纹开始蔓延出去。
躲藏在里面的曹勇三人再也藏不住了,他们决定置之死地于后生,猛的从血池当中钻出来,向着唯一显现在他们眼前的李向阳分身攻去:“为了正义,为了希望!”
“你们也配说这些话?”李向阳冷笑。
他的恐怖级别实在太高,站着不动,任由三人动手都奈何不了他。
反而是他简简单单的那一句话,就让三个人口吐鲜血,身受重创,栽倒在了地上。
“我们凭什么不能说这样的话?”曹勇倔强的抬起头来,双眼直视着李向阳,污血不停从牙齿中流淌出来:“我们一生追求绝对的正义和秩序,比你这种杀人数的杀人魔王强多了!”
身躯彻底灵异化之后,曹勇还额外驾驭了某只恐怖程度不低的鬼,实力非凡,放眼总部都没有多少敌手,可惜在李向阳面前不起作用。
“你们也配说追求绝对正义?”李向阳冷笑着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曹勇的脖子:“为了得到鬼地窖,辣手杀了当地一家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绝对正义?”
“你在说什么?我们根本没有……”曹勇先是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突然顿住了,他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灵光一闪,想起了某些被强制遗忘的记忆。
“啊!”
“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他大叫起来,对那个西方糙汉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