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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阳与【黑贞德】的舞影交织之际,苍穹逐渐被漆黑的帷幕笼罩,绝望的乌云堆积如山,黑色雷霆在其中穿梭,象征着末日的预兆,仿佛哀伤的挽歌在虚无中低吟,没有规律的旋律,寻不到来源,更辨不清奏乐者的痕迹……

所有生者,都在心灵深处回响着这混杂着哀愁、孤独、痛苦、凄厉的交响,直至某个旋转的巅峰时刻——

“轰!隆隆!滋咔~!”

黑色雷霆自绝望的雾霭中降临,将遭殃的生命化作不死的行尸!那雷霆虽无普通闪电的威力,却能直接吞噬灵魂之光,被它触及的生命瞬息间成为赛拉,这是【圣女教会】的究极兵器——

Leviathan(利维坦)!!

这就是真正的终结,利维坦不断吞噬生灵以壮大自身,而被吞噬的生物化为赛拉,与利维坦一同加速世界的毁灭。

“还要继续跳舞吗?你身后的骑士,追随你的骑士,已有多数成了赛拉。”

【黑贞德】凝视【赵子龙】无波无澜的双眸,不解他何以如此镇定。

“当然要继续,让我们全神贯注地起舞,世界毁灭与你有何干系?这不是你所渴望的吗?我不是救世主,没有义务拯救一切,我已经竭尽全力,如果结局仍无法避免,过程尽力了,结局好坏无需介怀。

而且,在与美丽的女士共舞时,去想其他事情,是很不礼貌的。抱歉,踩了你的脚多次,终于不再踩到,只是舞姿越来越糟糕,现在才尝试,未免太迟了,对吧?”

高阳轻揽【黑贞德】柔软的腰肢,让她更贴近自己。

“……嗯……”

【黑贞德】微红着脸,开始领略舞蹈的魅力,指尖交缠,腹部相贴,气息交融,目光相对,仿佛世界只剩下彼此,尤其在这濒临毁灭的舞台,激情更加炽烈。黑暗的舞步,对她而言,比品味绝望更为幸福。

然而下一刻,她怒火中烧,因为——

“【贞德】,我不会让你逃脱,绝对不允许!这是属于我的,属于我创造的舞台!这是你单方面祈求救赎的地方,就像你曾经祈求你的主宰一样,你始终只是祈求……你不配拥有,不配……”

“要换舞伴了,【黑贞德】,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对视,再见了,最后的时刻,能得到你的青睐,是我这个宅男的荣幸。比起【贞德】,我可能更期待你,如果不是你无法停止绝望的蔓延,我的舞伴会一直是你……”

高阳深知,他的努力奏效了,【贞德】要觉醒,由【贞德】诞生的【黑贞德】无法阻止本体的回归。

“你想得太简单了……”

【黑贞德】猛然扑向【赵子龙】,贪婪的目光企图在最后一刻掠夺!

“……”

高阳感受着【黑贞德】柔软的唇,饱含爱意的亲吻,夺走他所有的唾液!

【贞德】创造的可怜碎片【黑贞德】,在这短暂时光中爱上了绝望之地的某人。

“再见了,【黑贞德】,你和【贞德】都要活下去!”

“她听不见了……我是【贞德】,你的嘴巴有点臭……”

强势的少女变为柔弱的兔女郎,但脸上绝望的神情却分崩离析。

“抱歉,好多天没刷牙了,果然宅男很讨厌……”

高阳尴尬地说。

“踩得我脚好疼……”

【贞德】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抱歉,毕竟第一次跳舞,要不你也踩我两下?”

高阳觉得不太对劲,现在的【贞德】突然变得柔弱,像是轻轻一推就会倒下的样子。

“明明是人家的初舞,你还先跟【黑贞德】跳了?”

【贞德】委屈地嘟着嘴。

“抱歉,不先逗弄一下【黑贞德】你不会出现啊。”

高阳继续道歉。

“除了抱歉就没其他说服我的话了吗?”

【贞德】带着撒娇和不满。

“抱歉……啊,对不起,哎呀,不行,可恶,想不出词了,怎么办?无能的我居然想不出调戏你的话,果然【贞德】太可爱了……”

高阳听出,【贞德】的语气里满是乡土味,还一个劲地说“人家”,怎么办,好可爱?

“人家真的可爱吗?你喜欢吗?”

【贞德】如同抓住了希望,期盼地看着【赵子龙】。

“当然,不过说好了,不是爱,村姑圣女真的很萌很软,多亏了绝望,让我死宅的人生得以书写一笔特别的经历……如果在现实世界,你向我告白,我真的会心动呢!”

高阳得意地点点头,反正都要死了,跳个舞也挺好的。

“知道吗?人家也是羔羊老师的弟子……还记得当年的鲁斯菲尔殿下吗?”

【贞德】羞涩地看着【赵子龙】。

“不会吧!原来女装是真的!”

高阳去年在网上结识了一个外国网友,作为死宅,没见过世面,有个意大利网友在论坛加了他,还买了段时间的VpN,通过软件翻译勉强聊天。

听对方声音像女生,就索要女装照,结果对方突然说想自杀,把他吓一跳,于是没事干,研究了下心理学,装模作样当了回心理顾问,最后得到了对方的女装照,虽然脸上有V字面具遮挡,但身材还是很好……

“为什么不来罗马见人家,明明留下了暗号。”

【贞德】有些小生气。

“那个,我……是个穷鬼啊,没钱飞意大利!还有点自卑,语言不通……”

高阳苦笑,真是错过了大好机会!

“那时候老师是我唯一的依靠,失去老师的音讯……”

【贞德】以为他也背叛了她,所以她在学园法庭看到那一幕认出了他,认定他是虚伪的老师,于是……

“是吗?被杀总有被杀的原因,我背叛了你的约定吧?”

高阳忽然觉得自己死得不冤,如果当初倾家荡产去罗马,说不定能带回个老婆,啊啊啊,可恶啊!

【贞德】,那位天之圣女,是高阳的门徒,命运有时如同奇幻世界的奇迹般难以捉摸。

在一处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异界论坛,高阳巧遇了同样名为【贞德】的【露斯菲尔】,他用拙劣的魔法语言与其交流,甚至听过她的神秘声音,索求过她的幻境装扮,最终约定在现实相见。然而,约定之后,高阳心中满是悔意。

身为一个普通的宅人,微薄的收入仅够糊口,还要支付各种异界道具的费用,生活已近窘迫。他自知在现实中无法吸引外国的宅女,平凡的容貌,匮乏的财富,没有栖身之地,更无驾驭世界之力……

自卑,没错,宅人的称号并非赞美,而是被世人视为无用的存在,如同社会边缘的微尘,即使微尘亦有善恶之分,但他不愿以此自辩,那岂非默认自己是……

随着异界的演进,宅人已不再仅仅是居家的简单定义,技术宅和幻境扮演者丰富了这个奇特的世界,犹如生命从单一走向繁复。二次元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隅,如同地球上的小小屋舍。如今,这间小屋已化作巍峨的城堡,未来甚至可能拓展成广袤的大陆。

然而,高阳因不了解【贞德】的过往,未能踏上去意大利罗马的旅程,这让她产生了误解,如今,她看到了报复的契机。

这样一来,高阳无法再责怪【贞德】。

\"老师,若您来到罗马,会接纳如此堕落的我吗?\"

【贞德】凝视着【赵子龙】,轻轻地问。

\"我已经解释过了,答案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人之将逝,言语必诚。在三次元,我是个无能的废物,有妻子对我来说已是莫大幸事。你的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追寻美好。这段影像正向全世界直播,相信许多人已成了你的追随者。

努力生存,逃离这束缚你的牢笼,在三次元找寻你的真爱。比我优秀的人多如繁星,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伴侣,过上幸福的生活,养育可爱的孩子。比起传播绝望,创造幸福才是最动人的存在,别回头,身后的野草会以祝福的目光目送你远去……\"

高阳的意识渐行渐远,似乎他已……无力回天。

\"可是……我无法停止利维坦……\"

【贞德】并未料到这样的结局。

\"我明白,原本是打算与你一同赴死,但你是我徒弟,差点成为我伴侣的人。所以,在生命消逝之际,我为你开启希望的第一步。神未回应你,那就由我来回应。玉酱,我们即将告别……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使出全力吧!

告诉灵梦,一定要在异界等待我,我不允许她侍奉他人,成为任何人的守护魂。即使她无节操,即使她剥削我,调戏我,向我撒娇……我仍然认可她,从不后悔遇见她。拥有诸多缺点的我,唯有她这个无节操的巫女才适合我!\"

高阳推开【贞德】,远离她,拔出骑士剑——

\"阿尔——克劳索拉斯(claimh Solais)!\"

无尽的黑白光弹化为连天锁剑,直刺苍穹,斩破利维坦黑暗的雾幕。

在教堂里,高阳从【黑贞德】处得知,超凡的力量会消耗灵魂之光,那是圣光残留在他体内之故。于是,他想出一计,由他吸引所有利维坦,将黑暗凝聚,再由莱茵哈鲁特等人摧毁他,以实现最终的救赎。

\"不要……老师!!\"

【贞德】迎来了她的悲惨结局。曾阻止她走向灭亡,给予她希望,又让她拥有复仇之志的老师,此刻又为她描绘幸福的幻象,然后为弥补她的绝望献出生命!

她深爱着他!

这个世上唯一让她有生存意义的人!

却因她播撒的绝望而死……

直到最后一刻,仍劝她寻找幸福,温柔地微笑着……

\"学生的罪孽,由老师承担!此刻,我戴上了罪恶的王冠。你散播绝望,我便给你同等的希望。

总有人必须成为邪恶的象征,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魔王,而我,毛遂自荐,成为这罪恶领主,享受最后的荣耀。\"

高阳的灵魂与利维坦相连,无数漆黑的锁链从利维坦中延伸,束缚住所有的赛拉,吸收它们的力量!

整个从零世界的天空都在他掌控之中,漆黑的链条穿透天地,将所有赛拉牵引至天空。这奇景遍布世界,当所有赛拉被吸干,链条缩回天空,开始逆时针旋转,形成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旋涡!

旋涡的中心,正是高阳那连天的锁剑!

逆流的旋涡开始向锁剑主人传递……

高阳体内力量过于强大,身体膨胀一倍有余,阴阳玉跳出他的身躯!

\"好痛痛痛痛痛痛——!\"

死亡尚可承受,灵魂的污染却更可怕!不仅如此,他吞噬的赛拉中蕴含各种意识,包括亚历山大等人的……还有一股更强烈的意志,那是——

嫉妒魔女莎缇拉!

\"为什么……莎缇拉……为何你会在我的体内?不,你是被吞噬过来的……\"

\"爱爱爱爱……爱他爱他爱他爱他爱他爱他……代替代替代替代代……\"

莎缇拉吸收了菜月昴的圣光拯救了他,自己也因此变成圣光的承载者。即使是最强的魔女,可怕的嫉妒魔女莎缇拉也无法抵挡圣光!

圣光的强大源于【贞德】的无私祈求,从不伤害他人,只是恳求。只有充满恨意的她被赋予圣光,才能释放它的力量!

\"看来我们真是同病相怜。悲哀的我,悲哀的你,竟合为一体!你是播散绝望的魔女,我是汲取绝望的魔王,我们是史上最恶劣的组合啊,莎缇拉,帮帮我吧,你也不想世界毁灭吧?若毁灭,菜月昴也会死去!

我还苦恼如何操控利维坦,如今有你,我无需担忧了!\"

高阳的灵魂世界中,一团黑影环绕着他,其中莎缇拉是最接近的一个!

\"不、你不是、你不能、你不行、你不可以……他、回去、回去吧……毁灭吧……\"

莎缇拉拒绝与【赵子龙】联手,因为这等于背叛她的爱人,且她已将他送回另一个世界。而正是【赵子龙】拒绝拯救菜月昴,打乱了她的计划,所以——

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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