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昌术笑道:“不过本金尉还是更喜欢泼辣一些的,带劲!哈哈。”
“无耻之徒!”随着鹿邻南歌的叱喝声,响起了一连串密集清脆的噼啪声,正是她的拿手绝活惊相灵力。
然而祁昌术似乎并不害怕,仍旧笑骂不停。
楚小木忍耐不住,拉着小莹朝二人打斗的方向走了三五丈,拨开树枝,果然见鹿邻南歌和祁昌术斗得正紧。
只见鹿邻南歌手持短剑,每向祁昌术挥刺一次,就有一道白电生出劈向对方。然而威力相较于在青阳大殿中时已明显不如,这显然是灵力已接近耗尽。
祁昌术却是一双空手,在鹿邻南歌施出的灵术前闪转腾挪,游刃有余。
楚小木见鹿邻南歌不是祁昌术的对手,反手轻轻握住穹石剑的剑柄。哪只刚要施出原力,胸口刀伤处就是一阵剧痛,根本就无法聚力。
小莹瞧见他神情痛苦,轻声说道:“小木哥哥,你要是痛得厉害就算了吧。那个姓祁的说是请鹿邻姐姐回去商量七城结盟的事,应该不会害她。”
在青阳大殿一战中,金刀黑剑曾亲口说要将六大城的人都抓起来以成七城联盟,但楚小木认定他就是勾结炎爪偷袭碧野大将军的蒙面人,因此对他的那番话并不相信。可眼下自己身受重伤,便是有心搭救鹿邻南歌,也是力有不逮。
二人又斗一阵,祁昌术说道:“鹿邻小主,今天玩得差不多了,到此为止吧。看我的劈风飞掌!”话音一落,掌势忽变。
只见一道又斜又怪的劲风飞出,正中鹿邻南歌胸口。
鹿邻南歌闷哼一声,被打飞了三四丈远。
鹿邻南歌的两名随从刚要奔过去将她扶起,祁昌术一挥手,其余银尉、铜尉及铜甲兵一拥而上,将玉驼城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鹿邻南歌被几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摁住手脚,气得满脸通红,骂道:“姓祁的,你要是不放了我,我将你们金刀门杀个干净!”
祁昌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哈地笑了一声,说道:“鹿邻小主,不是我要笑话你,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把我们金刀门杀个干净?!”
鹿邻南歌自学艺一来,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祁昌术的话更让她气的七窍生烟,但这家伙说的也是实话,自己灵力尚浅,的确斗不过这个金刀门的第三大高手,只好说道:“我收拾不了你,自有其他人能收拾你!”
祁昌术满不在乎,问道:“谁啊?”
鹿邻南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她的一名随从高声叫道:“余中军,碧城军的余中军能收拾你们!”
祁昌术斜眼瞪了几眼那名随从,说道:“余中军?是不是那个连败赤兵七大灵将的小子?”
那随从结结巴巴地答道:“不……不错!”
祁昌术又变成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对鹿邻南歌说道:“我听说应付最后那个灵将他也是跟你合力才胜的,你就这么点本事,想来他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鹿邻南歌哼了一声,说道:“阿其灵原双修,本事比我强多了!”
“哟,还叫得这么亲热,连小名都叫上了,哈哈……难不成他是你的相好?”祁昌术一脸猥琐,伸指摸了摸鹿邻南歌的脸颊。
楚小木化名林原做金阳城金尉之时,曾跟祁昌术打过数次交道,其人对什么事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偶尔说上几句也都是些不怎么着调的话,想不到私下里又是另一幅嘴脸。他对其人本没有什么坏的印象,这时见他调戏鹿邻南歌,登时想道:“金刀门的人果然都不是些好人!玄英跟他们在一起,只怕迟早要出事,待玉驼城的事一了,我还得上一趟金阳城,劝他退出金刀门才是。”
鹿邻南歌怒不可遏,骂道:“放你娘的屁!”她以玉驼城小主之尊,头一次被人刮脸调戏,也是头一次说出这种骂人的粗俗言语,只气得脸如紫玉,差点昏厥。
楚小木不禁暗暗担心,心说这还是在城外,祁昌术便能这般无礼,等到了他们金刀门,岂不是无法无天?
果然听祁昌术一阵哈哈大笑后说道:“管他之前是不是你的相好,等进了金阳城,我让你变成我的相好,而且永远只记得我的好。”
金刀门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纷纷叫好。脸皮厚着甚至当即恭喜起祁昌术来,说这个鹿邻氏的小女子别有一番味道,祁金尉果然眼光独到,厉害厉害。
鹿邻南歌怒目圆睁,大骂道:“姓祁的,你如此辱我,鹿邻南歌便是死也不会饶你!”话音刚落,一道白电照头直劈下来。
原来她自知难逃羞辱,灵术也奈何不了祁昌术,索性朝自己施术自杀,来个干脆利落一了百了。
祁昌术哎哟叫了一声,慌忙中手臂一长,抓向鹿邻南歌。他也害怕这位鹿邻小主就这么死在自己手里,到时候不光与玉驼城的仇再无可解之法,师尊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定会受到他老人家的严厉责罚。
他身手虽快,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鹿邻南歌施出的灵术劈在自己左肩之上,登时出现一片焦黑。
楚小木再也忍耐不住,跨上乘黄,飞纵而出,叫道:“祁昌术,给我放了她!”他害怕鹿邻南歌不堪受辱而自杀,顾不得自己不久前才受重伤。
乘黄速度极快,卷起一阵疾风,将金刀门十几个本事不济的铜甲兵都给刮到于地。
金刀门众人忽然见到一个青衣少年骑着一匹神骏至极的宝马出现,都吓了一大跳,待到看清楚时,不是那个大闹天锟城堡青阳大殿,自称乘黄之主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