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摸黑儿直接跳下吉普车和马车,朝着前面的大车摸了过去。
马奎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松了口气。
得意的从兜里摸出了一包大前门,想抖出一根烟来。
划火柴想要点着。
可是划了半天都没划出来火,一时有点儿心急。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刚刚点燃的火柴呼呼悠悠的被风吹灭了。
马奎一抬头,脖子里凉嗖嗖的。
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闪着寒光。
马奎一嗓子没发出来。
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
“饶……”
“啊…………”
尖利的一嗓子让一群正在搬箱子的人瞬间转身。
“坏了,马奎!”
扔下手里的箱子,一群人跳下卡车,朝着吉普车冲了过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马奎倒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
而两条腿早已经扭曲的让人害怕。
一个男人手里拎着一根铁棍,正冷冷的打量着他们。
一群人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武器,有拿着砍刀,有拿着铁棍的,还有拿着木棍的。
“都给我上!
马奎现在被他打成这样,我们怎么跟马副厂长交代?
今天不把他收拾了,我们都没好下场。”
十几个人直接冲了上去。
小刘和老程趴在远处的沟里面瑟瑟发抖。
“老程,咱俩这样扔下他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呀?
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宁,万一出啥事儿,你说咱俩也太对不起他了。”
“得了,你少添点儿乱吧。
小江让咱们躲起来,咱们就老老实实躲起来,你出去你能帮上啥忙?
你能打得过那些人?
到时候反而被抓住了,连累了小江。”
“也是倒霉,前半夜遇到狼,后半夜遇到劫道的,你说咱们这是捅了倒霉的窝吗?”
“闭嘴吧,也多亏这回小江跟着咱们!
要换其他人,你想一想能不能行,那十几个人算啥?
十几个人难道比十几头狼还厉害啊?”
“我就是不想扔下战友。”
小刘喃喃自语,看着远处的人打的正悍。
也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啥状况,主要远处太黑了。
只能看到黑漆漆的身影在乱动,还有各种哀嚎声。
好不容易听到那边儿似乎散了。
主要是他们没有看到站着的人了。
“出来吧,他们已经都被我撂倒了。”
两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拎着手里的武器走了出来,等走到跟前,小刘嘴抽了抽。
满地的人都被打折了,腿这会儿躺倒一片。
地上扔的到处都是棍棒,砍刀啥的。
看的人触目惊心。
小刘一脚踹到一个正在那里,想要拿起武器偷袭自己的人,给了他两棍子,
“让你们半路劫道,让你们半路劫道,知不知道我们是啥?
我们是机械厂的。
居然还敢劫到我们头上,这是国家财产。
胆子倒是不小。”
老程看着这满地的人。
走到江铁城跟前问道,
“小江,现在这咋办呀?”
“能咋办呀?
程师傅你开吉普车赶紧回县里面去找派所的人,这么多人劫道。
这事儿是大事儿,咱处理不了。
只能交给公安同志。”
老程听了这话,果然看到远处有吉普车,还有马车。
不由的愣了,
“咋还有吉普车啊?”
能开吉普车来劫道,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老城开着吉普车离开。
小刘和江铁城把地上这些人的武器收缴了,然后把人扔到一堆儿里。
当他看到马奎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啥。
居然是马奎,这可是马副厂长的儿子,马副厂长的儿子带着人跑过来劫道,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同时心里有点儿黄然,完了这回摊上大事儿了,马副厂长的儿子干出这种事情还被他们给送到公安那里去。
马副厂长那人万一以后给他们穿小鞋咋办?
马副厂长在家里还没睡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这会儿已经到了早上5点多。
也不知道马奎那边进行的咋样,按理来说应该不出啥问题。
他特意让马奎去找了能打的这帮子人就是怕江铁城那里出幺蛾子。
毕竟江铁城几次三番让他们父子俩吃了呢,这回可不能让江铁城继续跑了。
睡不着,只好起身,老伴儿给他做好了早饭。
两人小米粥就包子,还没等开吃,就听到有人敲门。
马副厂长急忙站起身去开门,他知道应该是儿子回来。
看来事情成了。
脸上一脸惊喜的打开门,当看到门口并不是马奎,反而是身穿制服的公安同志脸色立刻变白了。
“你是马奎的父亲吧?”
“我……我是!不过公安同志,你们这是……”
马副厂长迅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一副吃惊的模样。
公安同志严肃的盯着马副厂长说道。
“你的儿子马奎目前涉嫌到一起半路抢劫案件当中,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麻烦你跟我们去医院一趟。”
“同志,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抢劫的。”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马副厂长一脸的惊讶,伪装的简直让人看不出破绽。
“目前他还没有醒过来,先到医院再说吧。”
公安同志也对于现在的案情有点儿震惊,这可是属于特大案件。
在他们这座小县城来说一次性抓住了18个抢劫的盗匪。
江铁城他们的证词证明马奎也是参与者,可是因为马奎还没有醒。
具体证据还没有拿到。
马副厂长和妻子随着公安同志来到医院,到了医院见到医生的时候,两人才彻底变了脸。
“两位同志病人目前的状况非常糟糕,两条腿全都是膝盖处粉碎性骨折。
我们目前尽力做手术抢救。
但是你们要知道这个部位粉碎性骨折很难完全痊愈,基本上两条腿算是废了。
我们只能尽力做手术,但是要想这个腿恢复到能走路的状态恐怕很难。”
医生也第一次见如此严重的骨折。
“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儿子不能不走路啊。”
“同志,你别为难我们了,咱们县城目前的医疗水平只能达到这个程度。
实在不行你们还是往市里或者是省里去送,看看有没有可能找专家解决这个困难。”
医生无奈的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