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咱俩穿的像不像兄弟装。”陆少恒换完衣服,凑到时初礼身边,非要贴贴。
其他人:“……”
秦茗就看不得这个,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给他做造型,嘴上却开始了攻击模式:“我只听过情侣装,亲子装,还是头一回听兄弟装。”
陆少恒却好似没听出来秦茗略带嘲讽的语气,听到这话更得意洋洋起来:“这更说明我和礼哥的关系独一无二。”
说着他的手,又一次毛毛躁躁的想要勾住时初礼的脖子,当然,失败了。
秦茗闭着眼让化妆师给他画眼影,他今天的妆造走酷帅风,所以需要上一点妆来辅助造型。
虽然闭着眼,但他却能想象到陆少恒那一副欠揍的模样,内心更是无级崩溃。
这人为什么听不懂他在嘲讽他啊?啊!
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秦茗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礼哥穿的是白色的,你穿了一身骚粉色的西装,哪里看都不相配吧,要说相配,礼哥今天这身衣服和洛谙倒是挺配的。”
当他说完这句话,猛地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随着他睁眼,化妆师的化妆刷,差点一刷子戳进他的眼睛里。
化妆师连连说着抱歉。
秦茗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伴随着耳鸣,内心怦怦直跳,跳动的声音与脑腔共鸣,让他头晕目眩。
他僵硬转头,用眼神悄悄瞄时初礼的反应。
一时间室内也弥漫起了尴尬的气氛。
大家都知道殷斯景和洛谙的关系比较复杂。两人不是情侣,但却住在一起,还有一张结婚证。
而他们在场的几人,又都认识殷斯景心里的那个人。
所以每次他们几个一起出来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有关爱情的话题,也从来不会在殷斯景和洛谙之间制造一些暧昧的氛围,或者开一些不合时宜的暧昧玩笑。
尤其秦茗,因为他和白禾的关系比较好,所以他更是不会将殷斯景与洛谙放在一块。。
甚至有时候殷斯景和洛谙的互动,比较亲密,他都会因此皱眉。
而殷斯景也从没在公开场合和洛谙穿过情侣装,算是一种变相的为白禾守身守心,大家也都明白。
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家就能开时初礼和洛谙的玩笑。
再怎么说,现在洛谙身上已经打了殷斯景的标签,也就是说,即便两人没有情侣关系,也不能将洛谙和另一个男人凑在一起。
这是在打殷斯景的脸。可是,秦茗现在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相比较得罪殷斯景,得罪时初礼的后果,才是他更承受不了的。
更何况,他一句话得罪两个人,一来,时初礼是殷斯景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欺。
二来,那人可是时初礼啊。
秦茗他到底怎么敢的啊?陆少恒表面淡定的一批,内心实则已经发狂到想要地球毁灭。
不是,今天秦茗的脑子让狗吃了吧!
退一步讲,如果秦茗今天开的玩笑是他和洛谙,那他以后跟洛谙保持距离就是,想必景哥也不会太过于放在心上。
可是秦茗开玩笑的人偏偏是时初礼……
“礼哥,景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秦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颗脑袋在时初礼和殷斯景两头来回转,不知一时之间该怎么道歉。
他秦茗,自认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他自小不够聪明,成绩没有这些兄弟们好,但他向上社交的能力很强,而且对危险的把控,更是一流……
殷斯景这时心里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刚才他的第一反应其实就是生气,生气秦茗将洛谙和时初礼放在一起。
但又不能发火,因为是他说,他和洛谙只是协议结婚……
按照以往的他,肯定不觉得这是件大事,毕竟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么多讲究,但偏偏今天,胸腔里的一股怒气,直冲的他脑袋发昏。
什么意思,秦茗意思是时初礼和洛谙更配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着殷斯景,他现在看时初礼,都有些不太自然。
他想,现在,只需要随便开个玩笑,这件事就过去了,初礼也是不会在意的,但是他开不了口,一口气直哽在喉间,欲言又止。
初礼喜不喜欢洛谙啊,他发现自己以前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如果初礼真的喜欢洛谙呢?
那以后他和洛谙离婚了,那怎么办?
初礼应该不会选择朋友的妻子吧,而且即便他想,他家里也一定不会同意的,世家不是一向最重视门风么……对,是这样的……
“嗯?谙谙选了什么衣服?”在殷斯景百般思绪中,时初礼笑着开口问道。
陆少恒一看这情况,心里暗松一口气。
他早就想开口了,但刚才明显不是他能hold住的场合,但礼哥开口后,他便顺势道:“也是一件白色的裙子,还怪好看的。”
真的服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秦茗那个猪脑子就不说了,怎么景哥也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还好礼哥还正常。
时初礼笑着道:“不管好不好看,肯定是不限制她吃东西了是吧。”
“还真是。”陆少恒想起他和洛谙一起挑衣服的时候,看见那个裙子时洛谙眼睛瞬间发亮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笑出来后又连忙用手掩住自己嘴,糟糕,忘记现在什么状况了。
不过,经过两人几句话,总算是让氛围变得没那么奇怪了。
秦茗眼看时初礼不在意他的冒犯,狠狠松了口气。
他现在有点庆幸,他小时候就老喜欢和殷斯景玩,从而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了,即便他跟时初礼没有那么熟悉,那也在海城属于头一份了。
也庆幸,时初礼会念从小的情分。
不是他有被害妄想症,而是上一个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推给时初礼的老匹夫,早已经在海城销声匿迹了。
谁处理的,没人知道。
而那个老匹夫,当初能接触到时初礼的存在,现在也就那么没了……
更恐怖的是,没有人觉得不对,什么东西,敢妄想时家的门楣……
而据说,那个老匹夫的女儿,还觉得自己的名字老被和时初礼一起被提起,从而没人敢上门提亲,便要时初礼对她负责……
其间内幕,他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他很明白,时家,惹不得,时初礼,更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