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什么？”钟甜满脸求知地询问道。
“那就是……你爸不行，哈哈哈哈......”秦先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叔叔！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钟甜满脸黑线看着对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钟立更是气得老脸通红，口不择言道，“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乱说什么呢！？我不行，那我女儿哪里来的？”
明苍轻声嘀咕了一句，“我肯定行。”
声音不大，但却刚好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钟甜瞪了明苍一眼，凑什么热闹，真是给你能的！
明苍无辜撇了一下嘴，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钟甜在他怀里更舒服一点。
秦先见状，轻咳两声，这次认真说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母亲把原本属于你的精神基力拿走了。”
闻言，钟甜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解地询问道，“什么是精神基力？”
秦先托了托眼镜，继续解释道，“当一个人还是胎儿的时候，在母亲肚子里面就已经被赋予了精神力等级，这就是基力。
而母体的精神力越高，基力也就越高。
所以，你这种情况，不排除当时你母亲将原本属于你的基力掠夺走了。”
“那我妈夺走我的基力干嘛用呢？”钟甜满是疑惑，这解答越解越迷糊了。
秦先摇摇头，表示不知，“这恐怕就只有你母亲本人知道了。”
钟立在一旁，回忆着说道，“我记得，当时从战场上赶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出生了。
而医生说你母亲身体在急速衰退，精神力一度已经消失，和普通人无异……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呢？”
钟立看向秦先，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解惑。
秦先叹息道，“我是爱慕阿清，但我还没变态到天天跟着她。
我只知道，她快临盆那段时间，提前请了半个月的假，后来就再也没回过研究所。”
秦先停顿了一会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痛，继续说道，“直到她死亡的消息传来，我们才知道她年纪轻轻就离世了。
又过了几年，我们的研究一直没办法推进下去。
之后更是在帝国的要求下，直接关闭了研究所的实验项目。
当时还对实验数据进行了销毁。 ”
明苍在一旁听的眉头直皱，问道，“如果全部都销毁了，那林枫又是怎么拿到你们当时的试剂的？”
秦先明显一愣，因为不久前，林枫刚刚向他们坦白从“清”研究室获取了一支药剂用于提高自身精神力。
秦先想到某种可能，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难道，实验数据根本没有被销毁？”
“秦教授，你是亲眼看着数据被销毁的吗？”明苍言辞犀利问道。
秦先半晌后摇摇头，“当时，军部将研究所所有的东西整理打包带走，说是要秘密销毁。”
闻言，明苍冷笑一声，“现在帝国研究所就是由军部操控的，你们说里面会不会有当年你们研究所的项目呢？
还有，你在帝国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没事儿，一离开帝国军部就派人追杀你，不觉得奇怪吗？”
秦先被明苍的两个问题说的浑身发毛，“难不成他们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为什么呢？”
钟甜都听明白了，没想到对方还没想通，无奈道，“秦叔叔，你对自己的价值还真是一无所知。
就拿我刚刚喝的试剂来说，这东西要是放在外面足以让外面的人为之疯狂！你说军部愿不愿意放你离开？杀了你，也好过你帮别人研究出试剂吧？”
秦先不这么认为，反驳道，“那也得有你们提供的原材料，我才能做出来。
不然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搞出来精神力试剂，反而来你们这里几天就搞出来了？”
他并不认为这完全是自己的功劳。
自从阮清离开之后，他们研究所每况日下，不仅资金链断裂，更是被帝国要求停止研究。
后来他进了蓝莲公司，才得以继续自己那可怜的梦想，但毕竟是公司，效益面前他的想法根本得不到多少支持。
反而是来了黑星以后，在这里，他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听到这里，钟甜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说来也奇怪，按理来说，我们送去帝国研究所的黑雾，这么久没有我的精神力控制，应该早就跑出来，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说到这个，明苍想起一件事情，打探道，“秦教授，你嘴里的黑雾计划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秦先叹了口气，看向钟甜说道，“这个项目的主导人就是你的母亲。
其实具体的实验内容我是不清楚的，但我记得当时总是能听见隔壁实验室里面传出来恐怖的声音，有男有女，但那声音很奇怪，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是不是像某种高音频，很刺耳？听多了让人头疼？”钟甜问道。
秦先点点头，“没错！每次一听见那声音，大伙都会莫名烦躁，有些时候甚至会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争吵。”
结合秦先和钟立的话，钟甜陷入了沉思。
她母亲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能看见黑雾？
而且，19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恰在这时，机器的滴滴声打断了几人的思绪。
秦先站起身来，上前将机器中的试剂小心翼翼地取出，然后将试剂递给了钟甜。
并语重心长道，“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现在你成长得如此优秀，如果阿清看到这一切，肯定会非常欣慰。”
钟甜点点头，伸手接过试剂，毫不犹豫地将它喝进肚里，就像喝水一样自然干脆。
然而，这一次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感觉。
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刺痛从脑部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刺一般。
与此同时，体内的莲子晶石像是要裂开一般，难以忍受的剧痛在全身上下蔓延开来。
“啊——”她忍不住发出痛苦地呻吟，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明苍紧紧握住钟甜的手，语气焦急，“疼的话就咬我的手！”
钟甜此时已经疼得几乎失去神志，就着明苍递上来的手就是一口。
明苍不禁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默默地忍受着这份痛苦。
被咬的那处很快渗出血来，染红了钟甜的唇，将她苍白的嘴唇染上了一抹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