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降临时,我身在南美基地交易会,醒来时我就有了异能,我的晶核能离开身体化成一个黑影,钻进别人的脑子里,就能彻底取代那个人。”
“所以我才能掌握了cS总部的指挥权,躲在海底堡垒里存活下来。”
“cS组织不仅仅是一个给富豪提供娱乐的商业组织,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在海底修建了一座能移动的基地堡垒,那里才是总部。”
“这两年来,地基堡垒在各个大洋底部穿行,用改造的异能生物士兵从南美、北美、以及东亚半岛收集了无数样本,你们陆地刚刚开展的人体繁育计划,我们早就开始研究了,但生下来的婴儿多数都是畸变的,所以京都基地那个天生异能者,才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路过海上小岛时,遇到了鲁飞。”
“那个小家伙想要用精神力影响我,反而被我的晶核影子控制了身体,哈哈哈哈,我终于有了八岁的身体!”
“可惜啊,我的黑影晶核和鲁飞的晶核碰撞,只融合了一半,那个蠢货执意要自己的身体长成成年人之后才肯继续融合,不然就威胁我要自爆。”
“无奈之下,我这具没有晶核的身体只能以身犯险,来京都找你们合作。”
“顾小姐,何也,还有那根草,你们无论怎么打骂折磨我都可以,我绝不记仇,为了完美生物的出现,为了人类的未来,咱们还是要合作的。”
“而且,我这只是无用的残身,你们就算杀了我,也不解气啊!”
他嘿嘿笑起来:
“至于“鲁飞”和我的那个影身,藏在堡垒基地中,处于大洋深处,他们没有我研究基因成功的确切消息,永远不会出现的……”
顾衣和何也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
鲁飞远在海中小岛,并没有受到顾衣重生的影响,也就是说上一世的鲁飞仍然会出现在小岛上,归南山仍然是占据了鲁飞的一半身体,或者说是被鲁飞占据了一半灵魂。
京都基地疯狂折磨顾衣和小草的,确实是眼前这个“老鬼”,他是被京都出现的王级血藤的再生能力引来,加上顾衣这个没有晶核的异能者,让他既想破解异能基因的秘密,更想催生出一颗完美晶核移植到自己身上。
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却是躲在海底移动基地里的半个归南山和鲁飞!
顾衣和小草的仇恨,何也的愤怒,只能报一半!
但他俩开心得很。
如果cS的隐秘基地设在地底、废墟、山体甚至是分散民宅村落里,全球之大,寻找起来当真不易。
可偏偏它是在海底!
还是一座巨大堡垒,简直不要太好找!
归南山见两人越笑越颠,何也已经捻起一根钢针,越戳越近……
打错主意的归南山没有死,死只是一瞬间,他要活着为千千万万被当成试验品和货物的人赎罪!
他说的痛觉阻断技术,在别人手里或许没法破解,但在小草亲自凝聚的再生液的作用下,“老鬼”宛如新生,粉白的肌肤碰一下都疼。
何也疯癫发作,将“刑房”搬进了源空间,四壁和顶棚都安装了镜面,能让归南山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见到自己被剥皮、切片、酸腐、灼烧的凄惨,嚎叫声被顾衣隔绝,这里除了小草,谁都不可以靠近,太扭曲了!
京都基地开始彻底清洗cS的漏网之鱼,以姜翔作为线头,扯出一连串的大小虾米,全都送进试验里做出“伟大”贡献去了。
归南山小队全军覆没,那个海底的归南山和鲁飞必然不敢轻举妄动,老实在海底趴着。
顾衣从海湾入海,小草的藤枝尽情伸展,带着大小章鱼开始扫荡……
数百公里宽的血色巨藤铺开,如同一道粗大的画笔涂抹着辽阔的海域。
三个月后,靠近南极的一处深海沟里,一座占地数十里的十层堡垒被血藤包围,直接拉上了海面。
堡垒底部喷发出晶能驱动的气浪,可惜它如何能与源空间的力量抗衡?
一座生长着弯曲带刺的变异植物的岛屿被从天而降的巨大堡垒占据。
顾衣和何也坐在空中,笑眯眯地看着小草化成万千只手,将堡垒当成洋葱,一层层剥开。
四处奔逃的研究人员、失去命令茫然站着的变种士兵,还有密密麻麻液体罐里培育的畸形生物……
小草像是拍蚊子一样,将冲天而起想要飞走的异能者和飞行器都拍成碎泥,落到早已经成为血泊的地面上。
最终,露出一个安静站立的孩童,鲁飞。
“鲁飞”看着空中的顾衣和何也,稚嫩的脸上露出怨毒和沧桑,长叹一声,却是归南山的老者声音:
“何也,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我只想长大,到底有什么错?”
何也一双红眸盯着鲁飞的眼睛:
“小飞,你指使归南山进入京都基地,若是抓住的是我,就算切片研究,我都不会怪你,我甚至愿意用这残躯替你完成心愿。”
“但在你不知道的时空,因为你的心愿,饱受折磨的是顾衣和小草,因为你和归南山的私心,甚至引发了一个世界的彻底毁灭!”
“现在是个新世界了,而你,不能再活着……”
“鲁飞”露出一丝茫然,听不懂何也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今天他必死无疑了。
曾经躲过了天灾末日的堡垒基地成了一堆血色残骸,无一幸存。
“鲁飞”被凝固的空间之力带入“源空间”,放入“归南山”的刑房当中……
何也对鲁飞的身体下不去手,顾衣和小草却没有顾虑,行刑人换成了她们。
刑房足足存在了两年之久,那座石屋成了空间里禁地,每天只见顾衣沉着脸进去,带着满足的笑容出来……
何也再次进去时,两具身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有台子上放着的两个墨绿晶核上发出阵阵波动。
顾衣竟然生生将鲁飞和归南山的灵魂剥离,用源空间的法则保持他们的精神力不消散,而是永恒无间地承受着幻想破灭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