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并非他们部门的一员,她无法对我发号施令,更别提什么将我囚禁于地牢之类的荒诞之举了。
我身边有仙家护佑,可不是吃素的。
但是,我得救布鲁,就必须卖给她一个漏洞,让我能顺利的被抓走。
这么想着我继续道:
“话说回来,苗姐,我之前试着联系布鲁,可电话那头始终是忙音,他这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吗?神秘兮兮的。现在还发神经让你过来提亲。”
苗凤舞听到我问布鲁,此刻有些心虚,看向手机说道:
“嗐,不是什么大事儿。过几天就能回来了,所以说他喜欢你嘛,都这个时候了,还让我过来提亲呢。”
话说到这里就可以往下布局了,我笑着说道:
“苗姐,我特地备了一坛陈年老酒,色泽如琥珀。今天晚上咱们就好好喝两杯,我让人去买点儿好菜,咱们吃点儿喝点儿,高兴高兴!至于结婚、谈恋爱那些事儿,咱们就先放一放吧。”
“你也知道我是最近才开窍的,现在的我,心里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和对梦想的追求。我的仙家现在对我多好啊,我还能挣钱了。婚姻与爱情,我现在真是兼顾不了,还想再玩两年嘛,我才二十出个头,不着急。”
“姐,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漂泊,渴望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停泊,想要结婚生子的时候!第一个我就会找你,请你务必为我牵线搭桥,介绍一个能让我心动,愿意携手共度余生的人。”
说完这些,我自己觉得无比恶心!
对!
就是无比恶心。
我这辈子最讨厌这种虚与委蛇的事儿,但是如今也没办法,现在为了能让苗凤舞能够相信我,还是要奉承奉承。
果然苗凤舞在这个位置上呆得时间长了,一听这话很是满意。
“叁月啊,不是姐说你,结婚生孩子还是要放在日程里,现在你年轻还能挑挑拣拣,等你三十多四十多的时候,那就是别人挑你了。我回去一趟,晚上就过来和你们一起吃饭。”
苗凤舞走了以后,凤六爷和凤七爷立刻把所有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以后点了点头。
我是真怕苗凤舞留下了点儿窃听的东西,一看没有,我立刻看向苗乐仙和任响说道:
“晚上饭局我估计苗凤舞会有动作,我们就坡下驴哈,到时候我要是被抓走了,这事儿才能继续。”
苗乐仙有些着急,挠了挠头说道:
“我姐姐若是下药…就不用你借坡下驴了,都得倒…她最擅长药理,你不知道她有多厉害…我真是怕你被她伤了。”
我让柳絮赶忙去买了好酒好菜回来,还特意去买了一坛子陈年好酒。
准备的时候苗乐仙一直有些惶惶不安,她一直在叨咕她姐姐有多厉害,怕我到时候真的遭不住。
我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心里有数,苗凤舞就算是再厉害也就那么回事儿,苗乐仙之所以这么害怕她这个姐姐,主要是因为血脉压制。
家里的老大是姐姐的话,家里的老二都会有些害怕,这是正常的。
简单把计策说完以后,我挥了挥手喊了一嗓子:
“狗剩儿!来妈妈这儿。”
狗剩儿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我抱在怀里以后指了指吊坠说道:
“狗剩儿,能进来么?”
狗剩儿闻了闻,紧接着就进入了吊坠。
下一秒堂单开始震动,我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血气上涌,心里有一种想要杀戮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我压制了下去。
凤七爷这时候飞到我的肩膀上,好笑的说道:
“得了。饕餮也是入了你的堂口了,你真是个不怕死的,现在长白山估计要吓翻天了…”
我耸了耸肩膀,没说话…
之前我就有过这种心思,只是事儿赶事儿,饕餮的去留就一直搁置了,既然现在要准备对抗有关部门,还要收拾梼杌,那就得联合次要敌人,对付主要敌人。
…
到了晚上,别墅内灯火通明。
当苗凤舞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中时,餐桌上已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蒸汽袅袅上升。
我的仙家们,此刻已悄然撤离,分散在别墅周围的暗影中。
唯独饕餮,在吊坠处紧贴着我的胸口。
苗凤舞的到来,为这场晚宴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我们围坐一桌,欢声笑语,杯觥交错。
吃喝正酣之时,我借故起身,步入了卫生间。
刚踏入卫生间,一股微妙而熟悉的精神波动便如潮水般涌来,那是柳絮的声音。
“药已经下去了,苗乐仙和任响都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苗凤舞小声和他们说,那药能让人沉睡两三个小时,让他们两个不要多管闲事,叁月你尽管放心饮用。几位老祖就在你附近,时刻准备着,而且你的身体对药物有着天然的抗药性,应当不会陷入深度昏迷,不过…喝了那杯酒,你还是会很虚弱,你心里要有数”
我轻轻点头,人家把饵放下了,是我要咬钩的时候了。
按了按马桶冲水键,随后缓缓走出卫生间,重新坐回餐桌旁。
苗凤舞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她笑着说道:
“怎么去卫生间这么长时间啊?罚一杯!罚一杯!”
她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迅速为我斟满了一杯色泽诱人的酒液。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那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四肢百骸都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
但是我身上确实有抗药性,即便是那样难受,我却也不至于倒在地上晕过去。
这时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我故意装作不胜酒力,身体摇摇欲坠,最终,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缓缓倒在了柔软的座椅上,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苗乐仙和任响还在试图阻拦,苗乐仙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姐!收手吧!她醒了以后你要怎么办!”
“姐!你们的想法现在就是不对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意识到呢!”
我在心里暗自感叹,还别说哈…
演的还挺像。
大概过了两分钟,便听见了许多人脚步声,下一秒感觉到自己正被几双有力的大手轻轻抬起。
耳边,柳絮那细若蚊蚋的声音,穿越了嘈杂与纷乱,顽强地钻入我的耳蜗:
“冲进来好几个黑衣人,他们蒙着面,我看不清他们的脸,现在正准备送你离开。”
我被他们抬着上了车。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颠簸得我都快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