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陪着杜向芸下了楼,一楼客厅里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池言西靠坐在沙发上解领带,饮酒后的双眸格外的深邃黝黑,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邪魅。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杜向芸捂着鼻子,毫不掩饰的露出亲妈嫌弃。
余笙走到池言西身边,帮他脱下了外套。
她低头的时候,发丝轻柔地扫过他的脸,带来一股清甜的香味。
池言西懒倦的抬眸看她,薄唇轻轻抿着。
她将外套递给陈嫂,然后去帮他解脱了一半的领带。
他垂眸凝视着她细嫩如豆腐一样的皮肤,长长的睫毛,蜜红的唇瓣,唇珠微微翘着,看起来很好亲......
他遽然抓住她的手,白腻细软的手被他的大手紧紧包着。
她想要抽回,但是他的力道很大,她挣脱不开。
“我自己来。”
他松开她的手,淡淡的撂下这句话,然后自己脱下了领带扔到了一边。
余笙松了一口气,跟着陈嫂去了厨房,替他准备醒酒汤。
杜向芸在沙发上坐下来,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肃,“笙笙要去安市出差一个月,这件事是你批的?”
“是她要去。”
“你少推到她身上,你是总裁,她要去,你不批,她也去不成。”
他嗤笑了一声,“你的意思让我把她绑家里?”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安市那个度假村我也听陆家人提起过,他们家接了咱们这个工程,说是位置在山区?”
“山区多苦啊,笙笙娇滴滴的,哪里受得了。”
“是你把她想得太弱了。”
之前余笙为了让董事会的那些人信服她,亲自跑了好几个工地,风吹日晒大半年,不要说她这样的大小姐,就是普通的女孩也未必会受得了,她愣是坚持了下来。
余笙的骨子里有股狠劲儿,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你就一点不心疼她?”
杜向芸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很不满意。
“心疼有用吗?何况这是她自己选的,就算苦她也得受着。”
余笙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不在乎自己,所以现在听他这么说,竟也没有多大感觉。
余笙把醒酒汤放到他面前,“喝了吧,会好受点。”
池言西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知道她这是故意在杜向芸面前装乖呢,倒也没有揭穿她,喝了醒酒汤。
他从容起身,长腿向前,“先去睡了。”
“你今晚要住这儿?”她下意识地就问。
问完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杜向芸还在这呢。
她只得又补了一句,“刚收拾行李,房间有点乱。”
杜向芸不禁笑出了声,“乱就乱呗,你们是夫妻,他还敢嫌弃你呀。”
池言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转身上了楼。
不仅他留下了,杜向芸也留下了,睡在了客房。
余笙更没有赶人的借口,只能被迫和池言西一个房间。
杜向芸对她太好了,她不忍心让她失望。
所以虽然她有离开池言西的想法,但是也要照顾到杜向芸的情绪。
余笙陪着杜向芸聊了一会天,等她回房的时候,恰好池言西从浴室里出来。
他的腰上松松垮垮系了一条浴巾,浑身的肌肉紧实,腰腹精窄,未干的水珠沿着肌理分明的肌肉向下滚落,最终滑入浴巾下男性最隐秘的地方。
“回来了?”他单手擦拭头发,语气随意。
余笙浅浅地嗯了一声,就去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