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念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手掌毫无阻隔地在她的腰际抚摸,白净的脸迅速涨红,惊慌无措地推他,“哥......你在干吗?”
她抓住他越来越往上游走的双手,想要翻身,却被他按住。
他低哑地嗓音在她耳边盘桓,“念念......”
随着一声声低喃,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温热的两片唇就这么低头覆在了她细白的脖颈。
顾昔念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双耳传来嗡嗡的耳鸣声。
她感觉有力湿热的舌头正沿着自己的后颈游走,时而温柔舔舐,时而轻咬缠绵,一路吻到她漂亮的蝴蝶骨。
大手从腰际挪开,贴着她的身体曲线,探入裙摆下面......
顾昔念酒劲虽然没有完全过去,但是此刻也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轻。
她拼命挣扎,他的力道却更狠,腰肢被他狠狠箍着,不出意外,已经抓住青色指痕。
“哥,你疯了!”
她不堪这种略带屈辱的狎弄,眼圈儿红红的,声音也带着哭腔。
这如小兽一样的声音反而更加激起男人的兽欲,顾砚书手下用力,裙摆被撕开,露出一双又白又嫩的腿。
顾砚书去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控制不住力度,扣子掉了好几颗,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当他赤裸滚烫的身体贴到她的后背时,她是真的怕了。
“哥,你放开我!”
顾昔念用力翻转过身体,男人带着酒气的吻也随之落了下来。
她的脖子上,胸口布满了他啃咬出来的吻痕,衣服早被他撕坏,松垮地堆在腰际。
她的双手推搡他的身体,却被他举过按在头顶,拱起的身体也不过是他的调味剂,他早就蓄势待发,抵在身体最柔软之地。
顾昔念满脸泪痕,他身上甚至还带着辛艺的香水味。
“我想要你。”
他亲吻她的唇,舌尖顶了进去,蛮横地卷着她的舌头,用力的吮吸。
顾昔念清冽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意,舌尖蜷缩,贝齿用力咬了下去。
顾砚书感受到痛,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低头看着顾昔念布满泪水的脸,心中一痛,视线再往下,她的身上衣衫不整,一片狼藉。
尤其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胸口,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紧扣她双手的手慢慢松懈,轻轻抚上她的脸,“对不起,念念,我......”
顾昔念闭上双眼,泪痕打湿长长的睫毛,“出去。”
顾砚书知道这次她不可能原谅他了。
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高大的身躯从床上起来,他扣好腰带,酒劲儿还没过,几步走的摇摇晃晃。
他扯过一旁的毛毯替她盖上,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开。
他刚刚合上门,里面就传来浅浅的抽泣。
顾砚书靠在门口,斯文俊秀的脸表情尽是懊悔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浑浑噩噩地坐在沙发上,香烟未断,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两个人,一个哭了一宿,一个后悔又自责,都一晚没睡。
顾砚书在沙发上坐了一宿,看着墙壁上的始终已经七点,快到了上班出门的时间。
他准备和顾昔念好好谈谈。
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笔挺西装,他才开门出去。
他走到顾昔念房门口,轻轻扣了扣门,“念念,是我。”
里面没人回应。
他又敲敲门,依旧没声音。
“念念,再不开门,我就进去了。”
他说着拧开了门。
飘着清香气息的房间干净整洁,人不在床上。
他又去了浴室,里面也是空荡荡的,这时佣人走进来,显然没想到他在,眼神惊讶,低头问好,“少爷。”
“小姐呢?”
“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
“几点走的?”
“好像是六点钟,还拉着行李箱,小姐是不是要出差啊?”
佣人的话说完,顾砚书的眉眼瞬间攀上一股冷意,大步走向衣帽间。
里面的衣服已经空了一大半。
他真是错得离谱,昨晚就不该放她一个人呆着。
他拿出手机拨顾昔念的电话,电话也已经关机了。
佣人察觉到气氛紧张,也不敢说话,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少爷有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
宁市南郊,蔷薇满墙的小院子里,顾昔念蜷缩身体坐在秋千椅上,眼睛的红肿还没消。
她的下巴抵在膝盖上,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仍旧觉得有些冷。
余笙端着刚刚煮好的花茶走出来,给她倒了一杯,柔声说,“喝点茶,去火的。”
“谢谢。”
顾昔念伸手接过来,小口地戳饮着。
余笙坐在旁边的竹椅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喝了茶,她貌似好一点,眉心渐渐舒展开。
“谢谢你啊笙笙,还特意腾出个地方收留我。”
余笙被她逗得笑出声,“怎么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这个房子是我爸爸送我的,我现在也不住,你就安心住着好了。”
“你还住在池言西那里?那你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
“怎么说呢,毕竟我们是柚柚的爸爸妈妈,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说实话,就算池言西当年做了很多伤害我的事情,但这些毕竟和孩子无关,我之前让柚柚这么多年没有爸爸,觉得还挺对不起她的,她有权利和自己的爸爸在一起,池言西也有权有义务照顾柚柚,我不该剥夺他们的权利。”
“所以你现在还住在池言西那里,只是因为柚柚?”
“嗯,等柚柚大一点,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余笙说了半天,再去看顾昔念,目光落在她颈侧的吻痕上。
她装作没看到,状似无意地问,“你这次离家出走,又是因为顾砚书吧?”
顾昔念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又泛起一阵酸。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昨晚顾砚书碰了她心酸,还是因为他在那之前也碰了辛艺。
他难道可以随便和任何女人做这种事情吗?
虽然她之前也知道哥哥风流不羁,但是如今亲眼看到疼爱她的哥哥是这样的人,她还是无法接受。
余笙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
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立即起身,“我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办,晚上再过来陪你。”
“好,要是忙的话,你也可以不用过来。”
话是说的很漂亮,但是她委屈巴巴的眼神分明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动物。
余笙看着她哭红的兔子眼睛,故意逗她,“那我可就不过来了,你自己一个人可要坚强点。”
顾昔念咬咬粉嘟嘟的肉唇,“那个,要不你还是过来吧。”
余笙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别一个人哭,实在难受给我打电话,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顾昔念总算是笑了,“好,我等你。”
......
余笙从洋房里面出来,走到自己的白色宝马车前,矮身坐进去。
她的余光瞥向副驾驶,上面放着一沓厚厚的机密资料。
素白的双手握紧方向盘,在心里暗自打气后,她驱车离开,目的地是十公里外的余氏集团。
今天上午十点,余氏集团将按例举行股东大会。
而她也是时候正面迎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