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垠的戈壁滩上,狂风呼啸,沙尘漫天。李康选率领三千骑兵如钢铁洪流般滚滚向前,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目标直指仓惶逃窜的田令孜。
此时的田令孜面如土色,惊恐万状地看着紧追不舍的敌军。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三川调集来的三万援军如潮水般涌至。
田令孜望着那从三川郡方向浩浩荡荡赶来的三万援兵,心中涌起一股绝处逢生的狂喜。方才还被恐惧笼罩的他,此刻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那三万援兵,犹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和胆怯。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转危为安、重振雄风的未来。他挺直了佝偻的身躯,脸上的惊恐渐渐被得意所取代。仿佛自己又重新成为了那个可以掌控一切的权臣,手中再次握住了扭转乾坤的力量。他开始在脑海中谋划着如何借助这股强大的援兵,给予李康选致命一击,一雪前耻,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与地位。
三万援军迅速列阵,铠甲闪耀,旌旗飘扬,在戈壁的狂风中猎猎作响。他们严阵以待,气势恢宏,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
李康选的三千骑兵也在不远处停下了追击的脚步,迅速调整阵型。战马嘶鸣,骑士们握紧手中的兵器,神色坚毅。他们虽然人数处于绝对劣势,但却毫无惧色,勇气在每个人的心中激荡。
双方对峙在戈壁滩上,紧张的气氛仿佛凝固了空气。狂风依旧肆虐,沙尘弥漫在天地之间,这场即将爆发的厮杀,充满了未知与凶险,仿佛连戈壁的沙石都在等待着见证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李康选的三千骑兵重新列阵完毕,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前方那如潮水般涌来的三万敌军时,一丝犹豫不可避免地在众人心中蔓延开来。
李康选扫视着麾下的将士们,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瞬间闪过的迟疑。毕竟,他们面对的是超过自己十倍以上的兵力,这无疑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战斗,甚至可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死战。然而,仅仅片刻,那犹豫便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薄雾般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然。这些勇敢的东都府军的将士们,挺起胸膛,握紧手中的兵器,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余富友:“李大人赶紧撤退,对面的兵力在我们之上,”
陈虎扭头看看自己身后,见士兵士气高涨就说:“撤个屁,翁主,干过去,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东都兵锋!”
余富友急忙说:“哎呀呀,陈将军,我们这里区区三千左右,对方可能是三川来的援军,据我所知田相在三川可是扩军有三万多,”
李康选回头看了一下身后,见战斗的热情在队伍中躁动,有个士兵,把长刀斜插腰间,开始拼接自己带的两段槊杆,有的已经把大锤都扛在肩头了。还的拿布条把自己的一只手和长刀绑在一起,一手夹着长槊,李康选和身后这些军士目光对视之后;“咋办?撤了,还是干对面的!”
“翁主,干他们,”
忽然有个士兵带头唱起了,东都的军歌,“风云起,东都将士志不移。烽火连,忠勇无畏护都畿。铁骑立,何惧天地间强敌。刀剑锋,热血铸就英名扬。战沙场,哪怕生死两不回。长夜漫,信念如灯照前方。展锋芒,东都荣耀永流芳。”
东都军高唱着军歌,那声音如雷霆万钧,震撼着戈壁的每一寸土地。歌声中饱含着不屈的意志、坚定的信念和无尽的勇气。三千将士的歌声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冲破云霄,让天地为之变色。
排列整齐的马队缓慢地向三万多敌军方阵靠近,马蹄踏在戈壁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敌人的心尖上。他们的队列整齐划一,犹如一道钢铁长城在移动。战士们眼神坚定,面容冷峻,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敌军望着逐渐逼近的东都军,被他们这种气势吓到了。那嘹亮的军歌,那整齐的马队,那无畏的眼神,让敌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可以轻松取胜,但此刻,面对东都军这股强大的气势,他们开始动摇,开始怀疑自己的胜算。
一些士兵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敌军的将领们竭力维持着阵型,但也无法完全消除士兵们心中的恐惧。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东都军步步逼近,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李康选抽出长刀,猛地夹了一下马腹部,一声怒吼:“杀!” 这声喊杀仿佛一道惊雷,在戈壁滩上炸响。东都军的将士们如同被点燃的烈火,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三千东都骑兵擎着大槊,如同一支支离弦之箭,直接朝着敌人的方阵冲了过去。他们嘴里发出东都军特有的嘶吼声,那声音如鬼魅般,令人胆寒。他们一身厚重的山纹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冷光。伴随着马蹄声,他们像是从地府传来的勾魂使者,带着死亡的气息冲向敌军。
当双方短兵相接的那一刻,整个戈壁滩仿佛变成了一片血腥的战场。兵器的撞击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那是一曲惨烈的地狱争魂的交响曲。东都军的将士们挥舞着兵器,奋勇杀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疯狂。每一次挥砍,每一次刺击,都带着无尽的力量和怒火。
敌军在东都军的猛烈攻击下,开始节节败退。他们原本就是些新兵,多数没上过战场,更别说厮杀了,从一开始在气势上就被东都军完全压制,他们此刻心中的恐惧也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