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一脸懵,实诚地在老婆面前摇摇头,“没有。”
徐兰溪自己想了想,喃喃道:“难道是我多想了?”
见妻子一脸担忧的模样,让陆行之忍不住问:“是不是儿子出什么事情了?”
妻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自己还在想事情。
徐兰溪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对劲,和丈夫说:“刚刚爸爸问了我儿子和阿妤的事情。”
自从上次爷孙俩吵过架之后,陆老爷子就从来不会在家里问过陆宴辞和江妤的事情,今天突然问,加上徐兰溪最近心里不算很舒服,忍不住多想了想。
陆行之轻轻地从背后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老婆那略显瘦削的肩膀,语气温柔而坚定地说道:“老婆,爸可能也就是顺口那么一问罢了,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况且阿妤不是在京都都已经见到儿子了。”
徐兰溪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丈夫的话,但心中的忧虑仍未完全消散。
只见陆行之用手轻柔地推着老婆朝沙发走去,并小心翼翼地将她安顿在柔软的沙发座位上。
随后,他自己则动作优雅地侧身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之上,继续安慰道:“儿子只是去京都出个差而已,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你实在不必为此过度担忧。如今阿妤也在京都,有她陪着,儿子也不敢有什么事的。”
徐兰溪紧紧地抓住老公宽厚温暖的手掌,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可是这次儿子出差前突然特意嘱咐我要在近两天好好守着阿妤,再加上儿子外出的这几日竟然没有跟家里任何人取得过联系,就连阿妤他也没有联系,我这心里呀,总是七上八下的,难以踏实下来。”
陆行之理解妻子的心情,他一边说着宽慰的话语,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老婆的手背,试图传递给她更多的安心与力量:“工作一旦忙碌起来,有时确实容易疏忽一些事情,说不定这次儿子就是因为太忙而不小心这件事给忘了。再者说了,眼下阿妤正怀着身孕,身为准爸爸,他前往京都出差时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听到这里,徐兰溪稍稍松了口气,再次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但愿一切是你说的这样……”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与祈祷,希望所有的担心最终都不过是虚惊一场。
夜幕笼罩下的京都军区医院显得格外宁静。江妤静静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待着南书完成对厉洛城身体状况的最后一次检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南书从病房走了出来。
姐妹俩相视一眼,然后默默地走向停车场,开车返回兰园。
一路上,叶南书在打电话,所以江妤一句话也没有说,自己在想着心事。
今天快晚上的时候陆宴辞担心江妤在医院休息不好,所以让阿妤今天晚上回兰园休息。
“阿妤,我怕你在医院太累了,今晚还是别在这里陪着我了,回兰园好好休息吧。”陆总的原话。
原本以为江妤会有所犹豫或者不舍,但没想到她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那我回去了。”
这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陆宴辞有些意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这个星期到星期四就结束了,因为星期五是中秋节,要放假。
江妤也不知道这个星期还能不能回金港了,之前就听陆小姝说中秋节她要过来的, 也不知道他俩最后是准备怎么过来。
与此同时,远在恒园的陆小姝正蹲在恒园最里面的一个小院子看路灯下的蚂蚁。
突然间,她毫无征兆地狠狠打了个喷嚏,只觉得鼻子一阵痒痒。
一旁的时景年闻声看过去,担忧地问道:“是不是着凉了?”
陆小姝揉了揉鼻子,嘟囔着说:“我不知道,突然就打了这么一下。”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接踵而至。
时景年轻轻地将手中精致的灯笼放置于一旁,缓缓站起身来,转身走向不远处摆放着他外套的凳子。
他动作轻柔地拿起那件外套,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陆宴姝身旁,轻轻地把外套披在了她那略显单薄的身躯之上。
完成这个贴心的举动后,时景年并没有立刻站直身子,而是再次蹲下身体,伸出右手,轻轻地触碰着陆宴姝光洁的额头。
稍作停顿之后,他又把手移到自己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口中喃喃自语道:“也没有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