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的,让扶苏也是不得不服气,一手好牌,叫李斯父子俩打得稀碎。
“还有一天开榜,寡人给你一个机会,改是不改?”扶苏霸气开口。
冯去疾当场惊掉下巴!还可以这么玩?
我的陛下哎~你这个后门开的也太过分了吧?总不能把李由改成状元,那么状元和榜眼又咋办?
知道的是你看重李斯父子,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昏君呢!!
李斯同样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三观碎一地!
扶苏这话,全是毛病,这一改,大秦朝堂上下都会知道,他才是舞弄科举的第一人!
你让主考官张良怎么看?你让天下人怎么看?
“陛下,您正经点儿~”
李斯无语至极。
“寡人很正经~”
“那就不正经点儿~”
“那寡人就不正经~”
扶苏这么问,自然有他的考量。
李斯败下阵来,沉声道:“陛下,科举之重要,天下人皆知,李由虽是我的儿子,但也不能因此而扰乱科举的公平性。
臣以法而坐到丞相之位,如若陛下想以身乱法,臣第一个不答应!”
李斯把话说死,脸上满是气愤填膺。
他作为秦律创始人之一,扶苏此举,不正是往他脸上扇巴掌,让他自灭道心!
扶苏急忙摆手道:“李相别激动别激动,寡人和你说笑呢。”
就在这时,魏忠贤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启禀陛下,房大人,张大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
扶苏朗声道,自己当了大秦皇帝,身边必然少不了太监伺候,和系统掰了很久的嘴皮子,口水说干,系统这才把魏忠贤搞了过来……
“臣房玄龄,”
“臣张良,”
“拜见陛下。”
房玄龄和张良行礼。
魏忠贤关上御书房房门,守在门口。
“人齐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放榜之事吧。”
坐在龙椅上的扶苏示意两人起身,开口道。
两人和李斯,冯去疾打声招呼过后,张良开口道:“陛下明鉴,我等确实是为放榜而来。”
李斯看了看张良,又看了看扶苏,怎么感觉,他俩和商量好一样。
扶苏没有说话。
冯去疾则陷入沉思。
房玄龄开口道:“启禀陛下,我与子房兄商议,放榜该怎么放就怎么放,至于李由,不在状元,不在榜眼,亦不在探花,将其单独列出,与状元,榜眼,探花并列。
文章贴出,是何名次,交由天下人心里自行定夺。
此举既能彰显科举公平,也不会影响李由将来的仕途……”
张良赞同的点点头,此举显然是两人商量好的。
冯去疾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目光落在扶苏身上,很是不解。
李由,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扶苏如此重视?
他参加科举本就是胡闹,如今扶苏的举动,更是胡闹中的胡闹。
要说他们没有商量好,谁都不信。
李斯脸色变得铁青,拱手气愤道:“启禀陛下,由儿该是什么排名就是什么排名,不需要陛下如此为他费神,这个台阶,我李斯不需要,李由也不需要!”
在他看来,扶苏,张良他们的举动完全是在给李由找台阶下。
找台阶也不是这么找法,让天下人看来,是他们李家玩不起!
事情变得愈发有趣起来,扶苏找台阶给李斯下,李斯不下,白费力气。
张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眼眸中却充满疑惑之色。
起先,扶苏让房玄龄找他商量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很是不满。
还以为是李斯亲自出面求扶苏打破科举制度,如今看来根本不是。
如果不是李斯出面,那么扶苏如此举动,又究竟为了什么。
同样的问题困扰着冯去疾。
房玄龄轻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李相言重,此番并不是为了您的面子,也不是为了大秦朝堂的面子给李由找台阶下。
李由身为朝廷重官,加之一方郡守,已是无数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他参与科考,本就不符合规矩。
加之高中探花,一旦放榜,天下人怎么看?万千莘莘学子们又当怎么看?
如此分开,才能安抚天下民心,才会让世人觉得,此次科举,并没有徇私舞弊之处,亦可让世族勋贵各方服气,有李由为例子,此番一案的处罚自然不会引来争议。”
闻听此言,李斯的脸色才稍稍变得好看起来。
此番科举案件,很大一部分源自于李由参考。世族勋贵见他都来考试,自然心生异心,闹出各种离谱的乱子来。
虽说主犯已经全部缉拿,但最后判决,还是要看李由,如若李由在榜,那么无论怎么证明科考公平,世族勋贵都会不满,毕竟,李斯的身份摆在这里。
唯有单独排列,方能抑制住所有可能出现的谣言。
扶苏缓缓站起身,单手背在身后,走到李斯面前,无语道:“谁让你们两父子闲着没事干,瞎捣乱。
此事就这么定了,且往后,李由的安排极为重要,寡人自有安排,你们不要瞎想,寡人亲自完善的科举制度,寡人怎么可能去打破!”
房玄龄说对了一大半,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当下扶苏还不会告诉李斯他们。
张良抬手合礼道:“一切由陛下定夺,只是,将来科举制度仍需完善,李由例子,绝不可出现第二次。”
李由偷偷参考,虽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与才华,同样给所有人带来不少的麻烦,这样的情况,必须彻底杜绝。
“确实该如此,看臣回去不收拾他!”
李斯愤然道,这个逆子,偷偷胡搞,最后让一群人给他来擦屁股!
冯去疾笑道:“此事如此定下,以此为戒。”
“行了,张良,房玄龄留下,两位丞相,该做的寡人已经做了,至于那些人怎么处理,你二人拿主意。”
扶苏拍板。
“臣领命~”
李斯和冯去疾领命离去。
等到两人离开后,扶苏抬脚走到张良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子房,寡人知你有很多疑惑,留你,便是要给你解开,以免你心生不满。”
“臣不敢~”张良纵使再有不敢,也不敢表现出来,反而好奇,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