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下还没说完话,就被风尘仆仆回府的男人打断了。
“阿酥。”他来到满脸笑意的女子身边,随后,看向浑身不爽的男人,“不知小世子来江府有什么事?”
徐临下抱拳,“见过丞相大人,我来,是找姐姐玩的。”
姐姐?江璟挑眉看向她,“让遇遇听到岂不要哭?”
久酥清了清嗓子,心虚道:“别告诉遇遇。”
见两人如此恩爱,徐临下心底里生出一丝羡慕,如此优秀的女人,他要是能争取到,一定天天关在家里,不让任何人瞧见。
他单膝跪在地上,声音拖着尾音,蛊惑地问。
“那你能喜欢我了吗?”
江璟眸光微沉,手搭在摇椅上,摇椅不再晃动,久酥的心却慌了,腰酸的也很明显,她果断道:“不喜欢。”
随后,站在摇椅上。
差点摔倒,趁机挂在江璟的身上。
“我只喜欢阿璟。”
徐临下站起身,抿嘴道:“姐姐也可以喜欢我,试试不同的男人,难道不好吗?我心甘情愿当姐姐的面首。”
久酥从男人身上下来,落地那一瞬间,差点摔倒。
“不必,大可不必。”她摁住起杀心的江璟,对徐临下道,“世子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
徐临下神情僵硬,突然,眼睛泛红,委屈地问:“姐姐,用完就扔吗?能给弟弟一个抱抱吗?”
说着,他张开双臂,朝久酥可怜兮兮地挪动。
江璟出面,挡在久酥面前。
摁住徐临下的肩膀:“本相倒有一事,想问问世子,拆散夫妻,破坏别人的感情,寿王的家风就这么不堪吗?”
久酥不知发什么了什么。
只见,徐临下脸色一变,握拳打去:“不许你这么说我父王!”
江璟身形未动,稳稳抵住他的这一拳,用力一推,徐临下倒退了好几步。
“那你父王允许你这么做吗?还是说,你父皇本就如此。”
徐临下再次被激怒,抽出侍卫的剑,就朝江璟砍去,中琴忙护着小姐退出危险,她将木椅搬到走廊下。
久酥坐下。
难得欣赏。
她的手握住弓弩,只要阿璟有危险,她会毫不犹豫打伤徐临下。
“吃点瓜子。”
中琴犹豫,但也抓了一把。
久酥问:“他的武功怎么样?”
中琴弯下身子,轻声道:“剑很快,却毫无章法,姑爷几招就能打败,但……”
“但已经过了七招了。”久酥收起弓弩,嘴角勾起道,“明显是在逗他玩。”
这一点,徐临下也意识到了。
他武功不好,只能以快攻击,可现在已经没力气了。
剑落在地上,大口喘气。
“江璟,你欺人太甚!”
江璟冷冷道:“是本相欺人太甚,还是你做的太过分了!鸣衡,把人带上来!”
灵仙和灵芝被带上来。
那一口燕州话,都不用查,就知道是他们的人,更何况,她们都在公共场所出现过。
“世子,奴婢无能,没完成任务。”灵仙跪在地上。
久酥扯了扯江璟的衣袖,“怎么了?”
江璟凑近,低声耳语了几句。
久酥脸颊瞬间泛起薄怒,她本以为这是个单纯玩心重的弟弟,没想到是个人面兽心,假扮可爱的禽兽。
“滚,赶紧给我滚。”
她拿起水管就朝徐临下等人洒去。
徐临下忙道:“姐姐,你别生气,我这只是太想得到你,才出此下计,唔…”
被灌了一嘴水,赶紧跑出去了。
人在前面跑,嘴还在后面解释。
院子里,杂乱又静谧。
“装什么纯!搁这儿玩聊斋呢?”
久酥气得把水管摔在地上,水冲着她洒来,白净的衣衫,全部湿了,她看向江璟,拍了拍他身上的花瓣。
又牢牢地抱住。
“还好,你没上当。”
江璟轻笑:“雕虫小技,不过,我看阿酥在徐临下编织的谎言里,听着一声一声的姐姐,很开心啊。”
“我没…”
她被男人抱起。
美曰其名什么替她换走湿衣裳。
天色暗淡,床上的人已经分不清是晚上还是白天。
江璟低声诱问:“阿酥还跟他说考虑考虑?那你喜欢谁?”
“你。”久酥轻喘,坚定选择。
方才想解释,男人明显不想听。
翌日,久酥是被热醒的,床单褶皱极为严重,她脸一红,昨个儿就是这么个情形?她白皙的脖颈,已然被吻痕占满。
紫檀进来时。
她忙用丝巾围着脖子。
蔻梢问:“小姐,您不热吗?”
久酥不敢热。
“阿璟呢?”
紫檀道:“昨个儿,姑爷在花楼抓了不少官员,被皇上叫去皇宫了。”
吃过早膳。
久酥正在凉亭乘凉。
白落雪来了,满脸不高兴地坐在她的旁边,看了她好几眼:“你都不问问我怎么了?”
久酥轻摇团扇,笑道:“还用问吗?一看桃花太旺,你招架不住了。”
“你别笑了,快帮我出出主意吧。”白落雪将这几天,与徐天言的相处,一五一十讲述,她愁道,“寿王那边,想让我们尽早成婚。”
久酥坐起,喝了杯茶,驱赶困意,“那你呢?想成婚吗?”
白落雪缩成一团,吃着丫鬟递来的冰汤圆,“不想。”
自打成过一次婚后,就害怕成婚,但又向往甜蜜的感情,总之一个人太孤单了。
久酥道:“那便不结。”
白落雪犹豫几秒,似有考量。
“若是不结,会不会不太好?”她抿嘴低头,“父亲会失望,寿王那边也会生气吧?父亲和寿王亲如兄弟,我…”
她手中的冰汤圆不香了。
放在石桌上,静静地看着碗里的冰块慢慢融化掉。
久酥放下团扇,摇头笑道:“你说一个心中所想,另一个,我可以给你找一千个理由,让你放弃。”
白落雪道:“我不想结。”
久酥打了个响指,“白老将军不会失望,只会心疼你,两人的关系,我猜也没有那么好了,那少年时期的情谊又有几人能珍惜,寿王此次前来,恐怕是为皇位,你嫁过去,或许,还会让白老将军难做。”
听此,白落雪心中慌张。
她要嫁给徐天言,父亲必定会站在寿王一侧。
寿王夺皇位,将会是太子的敌人,她也要站在久酥的对立面,先不说她跟久酥如今算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就算不是。
也断然不敢跟久酥为敌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