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万睨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搞了个游戏公司？”
姜悦听到这话更加茫然了，“他又不是做游戏的，你要他也没用。”
凌万微微一笑，招手让她再靠近些。
“我那公司在做一款史无前例的moba游戏，已经开发了三年，但是呢画的饼太大，我想再扩充团队，融资方面出了点问题。”
“上一年我四处招标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姜悦看凌万故作神秘的样子，不耐烦的推他一下，“你说就说，别废话。”
凌万挑眉，压着声音说，“山宏花了五千万来竞标，所以现在山宏是我的股东了。”
她听见这个名字，本能反应的往后仰，瞪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半晌后，姜悦的声音盖过包厢里的音乐，所有人都听清楚她说的话。
“凌万你还是人吗？！你赶紧去死吧！”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推开挡在门口站岗的服务员。
刚出走廊没几步，身后传来其他服务员打招呼的声音，她转头就看见凌万那黑沉的脸。
“你跟我回来。”凌万拉起她的手往里走。
姜悦挣脱掉他的手，冷声道，“从你和山宏合作开始，我就没你这个朋友！”
“不是，山宏带着五千万来，我不要我脑子有病吧？”凌万双手抱臂靠在墙边，不屑的说，“再说了，董立文已经是版本弃子，你还这么在乎他干什么？”
姜悦微微眯起眼睛，视线里满是唾弃。
她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带着鄙夷，“当初你是怎么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现在说他是弃子？你怎么有脸说啊？”
话落，凌万的脸色骤然变得狠厉，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怎么？我有说错吗？”姜悦继续咄咄逼人。
“那是他爸还在的时候！”凌万握紧拳头，“别说我，你爸现在不也还跟山宏有合作吗。”
姜悦冷笑着，“我爸不过是替他守住他爸的产业！哪像你家，当年对赌，你家翻脸就舔上董景山的脚，这吃里扒外的本事你也有样学样是吧？”
凌万的脸一下就涨的通红，他盯着姜悦的脸，忽然萌生了一种从没想过的念头。
他歪起嘴角，一步一步往姜悦靠近。
“你干嘛？”姜悦对他忽然变的脸，心里发毛跟着往后退。
凌万俯下身来，凑到她的脸上，坏笑道，“姜悦，要是我帮你搞定cEA，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姜悦嗤笑一声，“别做梦了，立文是不可能回去山宏的。”
凌万只是轻轻摇头，“不是，你，跟我结婚。”
姜悦闻言，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的脸，眼睛里满是愤怒和羞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从小你就带着目的接近立文，由始至终你都没将他当做是朋友，自从他爸出事后，你们一个个都跑的比谁都快，现在还想拿我来踩他一脚？”
“跟我结婚？你想得挺美啊，想吃下董景宏留下的公司，再去舔董景山是吧？”
姜悦脑子炸成一团，胃里一阵阵翻滚。
“趁现在我还把你当人，给我滚远点，别让我犯恶心！”
凌万扶着墙站稳，抬头姜悦已经气冲冲的跑远了。
他烦躁的一拳捶在墙上，两边站岗的服务员听见动静回头看，就看见这位VIc往他们这边走，个个挺着胸膛站的比军训还直。
凌万满脸黑沉的扫着两人，盯得他们后背发凉。
“凌总......我们什么也没听到。”一个服务员顶不住凌万的眼神，开口辩解。
他们这上京最顶流的会所，每天都有掌控着上京甚至是华国的商业大佬来谈合作，所有服务员进来前，都会签下保密合同。
凌万嘴角勾了勾，伸出手摊在另一个服务员脸前。
那服务员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在颤抖，但还是一直目视前方，不敢对上凌万的眼。
“还不交出来吗？”
凌万的声音像是索命的呢喃，吓得那人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从制服内衬里翻出手机，双手捧给凌万。
“对......对不起！凌总......我再也不敢了！”那人低着头大声喊着，声音里满是恐惧。
凌万眯起眼，没有接过手机，“开锁。”
那人颤颤巍巍的拿着手机，面容识别后又交过去。
凌万点开相册，原本黑沉的脸忽然一下就笑出声来，“拍的不错，我买了。”
姜悦跑出会所在门边等司机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乱成一片。
今晚本想找凌万让cEA那边加快调查进度，结果却搞的一团糟。
她翻出董立文的对话，手指点在屏幕上，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说平星收购了暴雨，他青春里的游戏还能继续。
还是说他的主家，也开始参与游戏行业。
当初将他们家踢出局的时候做得这么狠，现在还有脸去找凌万牵线，要立文回去。
真是晦气。
——
常规赛开赛日，ESt基地里死气沉沉。
所有人都坐在会议室里垂头丧气，几个在认真看着直播，几个已经躺在椅子上刷手机。
当解说们在屏幕上宣布今日赛程的时候，弹幕都在奇怪，怎么今天只有两场比赛。
一大早成筱就跟潘策划吵了很久，最后那边妥协的是，今天不会公布ESt被禁赛的事情，在赛程上也会删掉他们的对战日程表。
两场比赛很快打完，大家正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啪一下打开了。
姜悦站在门口，一脸淡定的说，“明天正常比赛，你们都给我准备好。”
所有人都迷惑的看着她，不等他们反问，她已经上了三楼。
他们又转头看向董立文，很显然董立文也是和他们一样，刚刚才听到的消息。
董立文让他们先回训练室打排位，然后着上三楼。
刚推开门，姜悦正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董立文坐在她对面，拿起自己放在这里的茶具，用热水温杯。
看姜悦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他才淡淡的开口，“姑奶奶这么有能耐，cEA搞定了？”
姜悦瞥了他一眼，又看回手机，“没有。”
董立文挑眉，慢悠悠的将茶叶丢进茶壶里，用热水冲刷一遍倒出来。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模样应该是在凌万那吃瘪了，回家一趟才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