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慕南说的话,徐慕西只警惕了一下就释怀了,她觉得她是因为嫉妒才乱说话想破坏她跟许在礼之间的关系。
徐慕西抬了下手,露出手腕上的一条手链:“看到没有,这个是他送给我的,你这辈子都没见过吧?”
上课时间快到了,徐慕南懒得跟她纠缠:“行了,那我祝福你们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分开,满意了吗?”
徐慕西:“......”
江致辰真的去问了他姐关于许在礼的事。
江致影对那个男人本来就没什么兴趣,给他的答复是:“有热闹你就看,不用找我分享。”
下午没什么课,徐慕南去了图书馆看书,没看两分钟,早上那位‘不怎么熟’的女同学就又再次找到她,坐下就跟她说:“同学,楼下有热闹看哦,你要不要去看看?”
徐慕南抽了抽嘴角,把书盖上,扭头看她:“徐慕西给了你多少钱?”
女同学沉默了一下,举起一只手指:“一次一百。”
一次一百,确实好挣。
看来这热闹是非看不可了,不然这人会一直缠着她。
徐慕西一定要她看的热闹应该是跟'许在礼'有关的。
难道他来了?
徐慕南加快脚步下楼梯,来到了人满为患的食堂。
还没见到人,就先听到了他的名字!
“许在礼,你真的就是那个许在礼?”
这还是个发嗲的女高音,看来这个禽兽在这里很受欢迎啊。
找徐慕南下来看热闹的这位女同学为了能挣到一百块钱,硬生生拨开人群,开出了一条路,让徐慕南可以走到最前线看戏。
徐慕南来也不是真的为了看热闹,她是想知道这个禽兽到底要做什么。
他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用,却敢大摇大摆得出现在学校里,一定有阴谋。
眼前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小蛋糕,色彩缤纷,跟过生日似的。四周没有多少男生,几乎都是女孩子,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跟嫉妒。
徐慕西则像个女主人一样招待每一个来凑热闹的人:“徐慕南,请你吃蛋糕,你自己随便挑一个,”她挽住身旁男人的胳膊,笑得娇羞得意,“这些都是我男朋友买来请你们吃的,别客气。”
甜食徐慕南不爱吃,何况是这种禽兽买的。正想直接拒绝,男人突然起身,伸手拿了块蛋糕走到她面前,递给她,声音轻柔得问:“试试看好不好吃?我专门为你买的。”然后,他莫名奇妙就露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嘴脸,来了句,“徐慕南,我真的很喜欢你。”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我的天哪,这什么情况啊?”
“他不是徐慕西的男朋友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他到底是谁的男朋友?”
“......”
徐慕南看着他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他今日到这里的目的,他不是来找徐慕西的,他是来搞事的,针对的人就是她。
有点吵,男人缓缓转身,放下小蛋糕,手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
众人安静了下来。
徐慕西还没回过神,一脸的惊愕跟不可置信,正当她反应过来要质问时,男人先开了口:“抱歉让大家误会了,我跟前面这位,”他指了指徐慕西,“也就是徐家三小姐,并不是情侣的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话音刚落,徐慕西拍桌起身,眼眶都气红了:“许在礼,你到底在说什么?”当众被这样子羞辱,她无法保持理智,脱口就说,“我们明明都睡过了,你敢说没有?”
全场人屏住呼吸,眼睛瞪得老大,这八卦也太炸裂了!!!
谢驭礼沉思了一下,嘴角勾出一抹讥笑,反问:“你看到是我?”
徐慕西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住,她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精彩过。昨晚她被一条领带绑住了双眼,加上灯光昏暗,根本看不到那个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脸。
想到这,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怎么了?”谢驭礼笑着逼问,“难道你连自己是跟哪个男人睡的都不知道吗?”
人群里,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这件事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发生的话还有机会挽回,偏偏,是在这里,是在一群认识她的同学面前。
这等于把她送上绝路。
徐慕西把唇咬破,颤抖着声儿问:“为什么?”她此刻的神情跟林婀娜当时质问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装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三小姐,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喜欢的人是徐慕南,”他摇摇头,摆出疑惑又无辜的表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
徐慕西手握拳头,用力咆哮:“许在礼——”
他又摇了摇头,来了一记绝杀,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得告诉她:“不好意思,我不姓许。”
二次受创,徐慕西整个人完全呆住,只剩双唇在抖动,却说不出一个字,好像灵魂被一瞬间抽空了,眼里没了光,一点也没有。
这手段,这心机,徐慕南叹为观止。这一刻,她意识到他并不容易对付。
就这一招,他不仅给她树了敌,还把徐家彻底得罪了。虽然徐家人跟她本来就有仇,但在毕业前她并不想轻举妄动,这下好了,这个男人直接给她来了一招最狠的。
这件事后,徐家人肯定会对她出手。
徐慕西的哭声在两分钟后响彻了整间食堂。
谢驭礼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硬是拉住了徐慕南的手,把人带走了。
他的力气很大,徐慕南挣扎了好几下才挣开。
得了自由后,她一记右勾拳就砸过去——
这一次他早有准备,截住了她的手,用力把人推到墙壁,压住她:“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徐慕南咬了咬牙,眼皮子垂下的一瞬间,膝盖抬起,用力顶过去——
他反应很快,迅速向后跳,再次躲开了。只是差一点就被那一下给爆了子孙袋,他吓得骂了句粗话。
“行啊徐慕南,”本来是想看她后悔的样子,现在他发现她还是生气的时候最带劲,“你想玩是吧?好,我陪你玩。”
谢驭礼离开学校后,徐慕南就被叫去了校长室,她没有解释,因为解释没用,她能说的就是全部否认,说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那样做,也不知道他是谁。
校长皱着两条眉毛,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处置她,只能让她先走。
徐慕西请假回家的当天晚上,徐家就炸开锅了。
谢锦贞跟徐震东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找人问那个声称自己‘不姓许’的男人到底是谁?人在哪里?
他们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还有徐慕南的皮。
“又是那个白眼狼,每次都是她搞的鬼,”谢锦贞气到胸口痛,用手捂住,脸色因为过度愤怒变成了紫红色,像中毒一样,“肯定是她,那个男人肯定是她找来欺负小西的。”
徐震东双眉紧皱,面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明天我就亲自去学校,把那个白眼狼抓回来,”他磨了磨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不打死她,我就不是她爸。”
徐慕西还在哭,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快哭断了气,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我以后怎么活?”
徐在南跟徐慕东两个人也很生气,但比较理智。徐在南问徐慕西:“小西,那个男人你真的不知道是谁?”
她摇头,一个劲得哭,已经说不出话来。
徐慕东若有所思:“我听说江家老爷子亲自为他开过一场欢迎派对,他就算不是许在礼,身份也不简单,”她说,“明天我去问问江致影。”
闻言,谢锦贞吼道:“问什么问,就是徐慕南那个白眼狼搞的鬼,我知道是她,一定是她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