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林噙霜见老夫人出了事,赶紧动作麻利地查看了一遍老夫人的私库。
她两眼放光,嘴里不住地念叨:“怪不得盛纮一直惦记着老夫人的嫁妆,确实不少。”
说着,直接把一些非常有价值的好东西,还有首饰珠宝、金子银票统统收了起来。
整个盛家下人慌慌张张,如无头苍蝇般乱作一团。此时,还是林噙霜出面,神色严肃,大刀阔斧地吩咐下去。
丫鬟小厮们在她的指挥下,才慢慢的捋顺了手头的活儿,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最后告假回来的盛纮看到这一幕,自己的心上人将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目光中满是赞赏,说道:“霜儿,还是你有本事,把这府里管得这般好。”
林噙霜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福身道:“老爷谬赞了,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大夫正在屋内全神贯注地给老夫人诊治,整个房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而那边卫小娘也在此时发动了,正巧有大夫在,盛纮当机立断,直接派了好几个大夫过去。
一时间,盛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丫鬟们端着热水匆匆穿梭于庭院之间,婆子们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人人神色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到大夫匆匆过来的卫小娘,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眉头紧蹙,满心疑惑:今天不是只有林噙霜自己在府上么,按道理来说她是不会给自己请大夫的。
丫鬟赶紧过来禀报了一下情况,才知道老夫人竟然摔下了马,生死不知。
卫小娘听闻,只觉心中一惊,一个气血翻涌,下身流血流得更多了。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痛苦的神情让人揪心不已。
最后那边老夫人终于出结果了,众人都紧张地围在床边。
老夫人已经醒过来了,但是不能动,不能说话,后边的日子只能就这么在床上躺着了。
看着老夫人想要着急地说些什么,嘴巴一张一合,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无奈,眼角甚至急出了泪花,可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法明白她的意思。
一旁的林噙霜看到这情景,嘴角微微抿起,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不易捉摸的神情,随即用手帕在自己的眼角边上按了按,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还好心的劝说盛纮要节哀:“老爷,这老夫人不是没事么,躺着就躺着,府上也不是说不能养着,没准后边慢慢的就好了呢。”
盛纮被她这番话安慰到了,心中的烦闷稍减,直接牵起了林噙霜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一旁的王大娘子见此又是一个气闷,心里愤愤不平:自己这张嘴怎么就是这么笨,说不出来好听的话,林噙霜那个贱蹄子就是专门来克我的。
哎吆没法过了,谁家大娘子过成我这个样子的。她的脸涨得通红,双手叉腰,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无奈。
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意。
她暗暗想道:如果早知这样,自己还谋划什么呢,如今只能躺在这床上,半分不得动弹。
最后盛纮让大家都出去了,让老夫人静养。
老夫人疲惫地闭上眼睛,然而在最后的瞬间,她看到林噙霜临走的时候回头的那一眼,眼中带着嘲弄。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如果可以,林噙霜这会都想比个中指,只是碍于场合,她只能将这份得意暗藏在眼神之中。
老夫人气闷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怒火在心中燃烧。
【宿主,小心老夫人让你气死了】
【小八,你不懂,老夫人的城府深着呢,我们且往后看】
这边老夫人的事情刚刚处理完,那边卫小娘还在产房苦苦挣扎,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有下人匆匆来报,卫小娘生了一个男孩。
可这孩子因为在肚子里的时间太长,已经浑身青紫,没有了呼吸。
卫小娘虽没有性命之忧,但却患有血崩之症,虽然已经被救回,但是也就一年或者两年的光景了。
这消息如一道惊雷,在盛府众人心中炸开,有人惋惜,有人窃喜,而盛纮听到这消息,也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盛纮听完下人的禀报,神色凝重,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
随后,他从衣袖中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递给身旁的管家,吩咐道:“给进府的大夫好多诊金,好生送他们出府。”
管家应了一声,便拿着诊金去安排大夫们离开。盛纮则独自在原地站了许久,长叹了一口气,才转身离开。
明兰小小的身躯趴在卫小娘的床边,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她抽泣着说道:“小娘,以后兰儿再也不气您了,兰儿会乖乖听话。”
那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悲伤,小手紧紧地抓着卫小娘的衣角,仿佛一松手,小娘就会离她而去。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林噙霜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带着管家册子来到了正院。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微微欠身行礼后说道:“大娘子,妾身作为一个小娘,本来就没有资格打理府上的事情。之前大娘子忙不过来,妾身才帮忙分担了几天,如今大娘子得闲,这管家权还是还给大娘子比较好。”
大娘子坐在主位上,目光审视地看着林噙霜,心中似信非信。
但见她态度还算诚恳,便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嬷嬷把册子接了过来,然后象征性地说了几句话:“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
林噙霜又福了福身,乖巧地应道:“那妾身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正院。
王大娘子在房内头发都快薅秃了也想不出来,林噙霜此番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看到第二日,自家夫君又给了林栖阁好多好东西后,大娘子这才反应过来,她气得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林噙霜,原来你的目的是为了盛纮啊,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她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着。
缓了缓情绪,大娘子眼神坚定起来,冷哼一声:“不过这管家权既然还了回来,我肯定不会让你再夺回去了。”
如果林噙霜知道了大娘子的心理想法,也只能无奈扶额,这大娘子还真是单蠢的可爱。
现在整个府内除了盛纮就王大娘子最大了。王大娘子挺直了腰杆,走起路来都带起一阵风,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
而老夫人躺在病榻之上,纵然心中还想插手管事,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她只能望着床顶,暗自叹气,眼神中满是无奈和不甘。
这边的林噙霜神色严肃,严格地教育着长枫,目光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差错便严厉斥责。
而墨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操心,她自觉勤奋,各种课程安排得满满的,每日都刻苦学习,从不懈怠。
而林噙霜这边安排人去找的人也找到了,乃是林家夫人的远房亲戚的二舅家的小子,算是墨兰的远房表哥。
此人科举成绩还不错,实打实考出来的。林噙霜直接兑换一颗忠心符给了他,傅景宸就此开始为林噙霜办事。
林噙霜信誓旦旦地承诺:“当然,也会送你一场泼天的富贵。”
傅景宸上汴京参加科举,在考场上文思泉涌,奋笔疾书。最终,他一举夺魁,被管家钦点为状元,获奖励状元府一座。
消息传来,京城为之轰动,众人皆对他称赞有加,傅景宸也一时风光无量。
此后,傅景宸凭借着状元的名声和才智,开始在汴京经营自己的势力。
他广交权贵,拉拢人脉,又招揽了不少能人志士为己所用。
在各种社交场合中,他长袖善舞,左右逢源,逐步在汴京的官场和社交圈中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