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有意思吗?”
“啊?”东方楠竹不解看着师兄,不明白师兄的意思。
“这个人可不是东方鲤,他有自己的意识了,一旦回去权家,啧啧。”
许君白很看好东方炎,这个小子不一样,放开他的时候,许君白特意给他恢复了一部分实力,封禁解开了,他看起来更加冰冷,很显然,他的心里,对于权家只有厌恶,那些年的记忆涌上心头,他不再是无情的杀戮机器。
当他拥有感情之后,才是最可怕的,权家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知道了,承受了多少折磨和苦难,经历了多少非人道的折磨,权家对他做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这些年他是如何度过,那些死去的记忆,那些尘封的记忆,再次涌现。
东方家的血脉天然对着权家排斥,同时,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恢复了清醒的他,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静,不再是东方鲤这个女人能比的。
许君白就是利用他对付权家,或者说,利用他搅乱权家,从内部打破。
然后他慢慢到达权家,展开杀戮。
单枪匹马过去,很危险,权家,可不是木月夔一族,不能大意,也不能够贸然前去。
权家早有准备,等着他上门,许君白可不会傻乎乎冲上去,他做事,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可不会去做,哪怕差一点,也不行。
不喜欢意外的他,索性来一个将计就计,或许,能够取得不错的效果。
“师兄,你是说东方炎会背叛权家?”东方楠竹觉得不可能。
东方鲤都被洗脑了,彻底成为了权家之人,一心为了权家办事。
东方炎身为她的儿子,对于东方家的那些事情,更加不清楚。
或者说,就算是知道,也会选择忘记。
而不是背叛权家。
东方家成为了尘埃,没有人会为了尘埃而动手,放弃现在的美好生活。
权家确实参与了覆灭东方家,他们也是幕后黑手,可东方家已经覆灭了,许多拥有东方家血脉之人,大部分都是权家之人,两种血脉,他们必然会选择权家。
一定会站在权家这边,不可能为了一个覆灭的家族覆灭权家。
东方炎,这个人乃是权家制造的杀戮机器,怎么可能会背叛权家?
这种事情,不可能的。
东方楠竹不相信,可师兄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拭目以待吧。”
许君白笑嘻嘻看向了远方,好节目,要开始上演了。
他们,只需要等待,此时此刻,不着急前去权家。
而是等待。
等待一个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会到来。
是今晚,还是明晚呢?
权家。
权益感应到东方鲤和东方炎回来,抬起头,两道身影出现在眼前,大殿内,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东方炎站在下面,一头红色的头发格外显眼。
身上的灭妖圣火更加旺盛,更加刺眼。
东方鲤恭敬拱手:“家主,妾身无能,不能为家族杀死敌人,妾身该死。”
一见面,就是请罪。
她的身段摆的很低很低,不像是妻子,而是一个属下。
一个卑微的属下,东方炎站在原地,盯着地面。
余光,扫过了上面坐着的权益,眼神冰冷,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权益眼神冷冽。
“发生了什么?”
东方鲤禀报:“木月夔一族被灭了,妾身去到木月夔族地的时候,已然是一片废墟,无一活口,木月夔一族的宝库,也被挖空了。”
权益眉头紧锁,目光寒冷。
“凶手是谁?”
东方鲤看了一眼权益,弱弱道:“启禀家主,妾身看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应该是当年东方家逃出去的那个女孩东方楠竹,另一人,就是白云派的强者许君白。”
“东方楠竹这些年,一直藏在白云派内,他们竟敢窝藏权家敌人,白云派……太放肆了。”
权益压压手,让东方鲤住嘴。
东方鲤不敢吭声,安静站着。
权益站起来,呢喃道:“东方楠竹,果然是她,她回来复仇了。”
“木月夔一族都被灭了,看来,她的成长比我所想的还要恐怖,不愧为当年东方家的掌上明珠,天赋很强。”
“我还以为她要一直躲藏着呢,这种时候出来,她很聪明。”
天地大变,他们这些家族逐渐出现在世人眼前,东方楠竹这么做,无非就是光明正大报仇,让其他势力无法插手。
或者说,告诉那些势力,权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从而让他们盯着权家,势必要咬一块肉下来。
事实确实如此,外面,很多眼睛盯着他们,随时都想要撕咬一块肉下来。
权益,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木月夔一族被灭,他们也不能有所动作。
这个时间点,过于特殊,过于尴尬。
“家主,要不要派人去杀了他们,他们就两个人。”
“白云派的许君白难以对付,牵扯住他,杀了东方楠竹,然后联合其他门派覆灭白云派,妾身相信那些门派很乐意。”
御兽宗,天心宗,飞仙宗,黄泉宗,都很乐意这么做。
权益摇摇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白云派,可不简单。”
“我们权家的头等大敌不是白云派,而是。”
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权益再看向了东方炎,他总觉得东方炎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察觉不出来。
“炎儿,你怎么看?”
东方炎抬起头,依旧是冰冷的眼神。
权益内心一定,儿子还是那个儿子,没有任何变化。
东方炎只有冷视,没有说话。
权益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他要一个人想一想。
入夜。
权家。
东方鲤看着眼前提着长枪着的儿子,不由得发愣。
“炎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东方炎盯着母亲,冷冷问:“母亲,说说吧。”
东方鲤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儿子,不知道儿子要她说什么。
“东方家的事情。”
东方鲤听到这几个字,脸色突变,她不可思议看向儿子,不明白那个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的他,为何会突然问这些。
他不是……
“你……为何这么问?”
东方炎长枪指着母亲,到了脖子,只要往前一点,就能穿破她的喉咙。
这一刻,东方炎就是杀神。
“母亲,请你告诉我,不要让孩儿为难。”
东方鲤失魂落魄看着眼前的儿子,太陌生了。
她又不敢不说。
“东方家,早就灭了。”
“那一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