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们这里为什么这么喜气洋洋?”祁辛岁随手扯过一个路人。
路人一看白发红瞳青年,立刻就知道了对方不是人类,心下生惧,只能硬着头皮道:“王子殿下要和公主结婚了!”
“结婚?哪个公主?”祁辛岁挑挑眉。
看来他要干回老本行了,哼,只不过这次不抢公主,抢王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别国的公主!”路人紧张道。
“你这不是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别国的公主!难不成近亲结婚?”
祁辛岁又一连抓了几个路人,都没问出那公主是谁。
钦钥小脸惨白,揪了揪祁遥的袖子,问:“不会真的如故事上说的那样,薇薇安因为王子娶了别人变成泡沫吧?”
祁遥没忍住用力捏了一下钦钥的脸,笑道:“放心,就算王子娶别人她也不会变成泡沫,我们鲛人没那么脆弱。”
祁辛岁瞟了一眼钦钥的脸,心底忍不住又冒起了醋泡泡,烦。
祁遥感知了一下薇薇安的位置,带着一大一小朝王宫而去。
祁遥顶着那张雌雄莫辩的妖孽脸,又牵着个同样漂亮的小孩,一路引来了不少瞩目。
“那个蓝发青年长的太精致了,可惜他有喉结,是个男的!”
“男的也不是不行,那张脸我完全可以!”
“你还是省省吧!他旁边的白发青年一看就不是人,没看那眼神多凶狠吗?小心被杀死!”
“要不是那白发青年在,我真想上去搭讪一下,万一有可能呢?”
“真是让人遗憾,那小娃娃也长的好看,要是能嫁给他,以后的孩子基因肯定也好!”
“往旁边过去一点,我都看不到了,那白发青年干嘛把脑袋抬那么高,挡着我视线了!”
祁辛岁自我感觉良好,昂着头享受众人的注目礼。
他可不觉得有人敢觊觎他身边的一切。
看他就等于是羡慕他,他喜欢这种被仰视的感觉。
啧,他能不让人羡慕吗?身为龙族骄傲,天之骄子,相貌英俊,仪表非凡。
还有个宠自己的哥哥,再加上无尽的财富……虽然现在没了,但如此总总还是让人羡慕不已呀。
祁遥见祁辛岁眼中神色越来越陶醉,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行至王宫门口,祁遥上前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借故路过顺便参加个婚礼。
这个王国其实与鲛人族有过短暂的商业来往,所以很快就见到了国王。
与国王见完礼后,三人被带至一处宫殿,见到了王子以及薇薇安。
“族长!”薇薇安身着一身蓝色礼服,高兴又激动的朝祁遥跑来。
“薇薇安!小心点。”王子在身后小心翼翼喊着。
“知道了,真啰嗦!”薇薇安头都没回,高兴问道:“族长,你们怎么来了?”
祁遥眉头轻挑,“王子的结婚对象是你?”
薇薇安脸一下红了起来,羞涩道:“是,王子的结婚对象是我。”
她怕祁遥怪罪,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族长的,我想着到时度蜜月再把他带回去给您看看。”
“怪不得他们说是公主呢?”祁遥笑了,薇薇安算起来的确是鲛人族的公主。
见祁遥没有生气,薇薇安松了一口气。
钦钥提起来的心也放了下去,薇薇安不用变成泡沫,实在太好了!
“外甥女,你好呀。”祁辛岁笑眯眯出声。
薇薇安这才发现恶龙也来了,居然还叫自己外甥女?自己是耳朵出问题了吗?
“怎么?见到舅舅不叫?”祁辛岁得意地翘起了嘴角,“祁遥是我哥,我是他弟弟,所以你说你该不该叫?”
薇薇安抿了抿唇,平时听恶龙很殷勤的缠着族长,她还不相信……没想到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一横,她说:“舅舅!”
“哎!”祁辛岁面色泛红,呼吸急促。
这可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呼,这代表了别人对他‘祁遥弟弟’身份的认可。
虚名他不在意,但这种来自祁遥那边亲人的认同,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而那边王子正委屈巴巴地与祁遥告起了状。
王子之所以会从游轮上掉下来,完全是被薇薇安吓的。
那天他正靠在栏杆上晒日光浴,突然冒出个人脸,可不就给他吓一跳。
更可气的是,罪魁祸首薇薇安居然还借着救命之恩,让他以身相许!他可是堂堂王子,怎么会因为救命之恩被要挟?
他还没和薇薇安算账呢,要不是薇薇安突然出现,他完全不会从游轮上掉下去。
更何况,作为干干净净的纯情少男,是绝不会对这个不矜持又大胆的女人动心的。
而且他们都不是一个种族。
但事实是,真香了。
他迫不及待举行婚礼,想要有个名分。
婚礼就定在三天后。
至于林繁安那个半成品药水。
薇薇安不好意思的掀开了裙子,一条鱼尾显露出来。
“真是让人尴尬,这个药水只能维持几天,还偏偏在我参加宴会时失效了!族长,以后有成品药水可以寄一些来给我吗?”
“好,我回去会和他说的。”祁遥点头。
三人被安排在了王宫住下,祁辛岁很有兴致地求着祁遥一起出去逛逛,为此他还怂恿钦钥在旁边做出可爱表情一起哀求。
祁遥爽快地答应了他俩。
祁辛岁大喜过望,平时在海底迷宫祁遥老是忙得抽不开身,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玩了。
看来这爱哭的矮……小鲛人,还是有些用的嘛?嗯,看起来也顺眼极了。
为此他好心情的掏出了一袋子金币给钦钥买了许多东西,三人出行还颇有家人的味道。
转眼就到了婚宴那日。
祁遥在宴会上遇见了老熟人,初始任务之一的公主暮江吟。
她是代表瓦尔哈拉王国来参加婚礼的。
熟人见面,难免就多说了几句。
等到祁遥说完话回去,就见祁辛岁领着钦钥幽怨的看着他。
当然,这幽怨仅仅只是祁辛岁一人发出来的。
钦钥眼睛一直在台子上的糕点打转,只是祁辛岁不让他走,说什么要摆造型让族长愧疚?
为什么要愧疚?
他不懂,但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