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感受到这走廊里面一股魔气吗?万一那个魔王还在这……”祁遥幽幽道。
正好有一股阴风吹进长廊,祁辛岁几乎瞬间弹射到了祁遥背上。
“哈哈哈。”祁遥发出清朗的笑声。
祁辛岁红着脸,气急败坏道:“哥哥!你干嘛吓我!”
魔王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但各族小孩都有被魔王故事吓过的经历。
祁辛岁以前胆子并不像现在这么大,常常被魔王故事吓哭,直到现在他还有心理阴影。
祁遥拍拍搂住他脖子的手,弯眸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怕魔王呢,敢这么大声的蛐蛐他。”
“这不是有哥哥在吗?”祁辛岁耳尖也开始发烫,“哥哥总会保护我的对吧?”
其实他一直都不想承认祁遥的战斗力比他强,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放弃把祁遥掠回龙族的念头。
但奈何他真打不过呀。坏哥哥,以前都是故意让他,装着被他打败的吧!
“放心吧,会保护你的。”祁遥忍住唇边笑意。
任务还差个就是保护住族人。
魔王留给祁辛岁自己带领各族人民去诛杀,毕竟这是小世界完成更替的重要节点,但有他绝不会让魔族像剧情线中那样肆虐,最多刮刮痧。
“嗯,哥哥对我最好了。”
祁辛岁心满意足了,乖乖地将脑袋埋在祁遥肩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尾巴在身后一晃一晃。
祁辛岁重吗?
重。
不管是龙形还是人形都比祁遥大出一截,但他没有丝毫自知之明,还是将全身缩起,挂在祁遥背上。
祁遥能怎么办?
当然是宠着,毕竟这还是个一千多岁的宝宝龙。
一路坦途,走至尽头才冒出个地洞,地洞没办法两人同时通行。
祁辛岁不情不愿松开祁遥,先行钻了进去,完全忽略了身后祁遥说的“等等。”
说是说让哥哥保护他,但这种时候他要先开路,免得突然冒出什么东西伤害到哥哥。
刚看见光亮,就有一道冒着黑气的攻击朝祁辛岁面门打来。
洞中狭窄,完全没办法转身逃跑,正当祁辛岁准备吐出火焰硬扛这一击时,哥哥突然出现在了洞口前,化解了这一击。
“哎?”祁辛岁脸上竟是茫然之色,匆忙爬出来,“哥哥你怎么在我前面?你不是都还没进来吗?”
祁遥指了指上方。
祁辛岁抬头一看,差点冒出脏话,居然有直行通道!他刚才怎么没看见?!
祁辛岁扭着身体委屈巴巴,想要贴近祁遥,又顾及身上泥巴,只能红着眼眶道:“哥哥你怎么都不叫我?”
眼见着一千多岁的“宝宝龙”好像要哭了,祁遥失笑,抬手用了个魔法将祁辛岁身上的泥巴清理干净。
“怎么这么娇气?”
被两人忽略了个彻底的魔影气得打挥出权杖再次打出攻击。
祁辛岁冷脸喷出火焰回击。
刚刚就是这该死的家伙,害得自己英俊潇洒的脸差点毁容!
很快两人就将那拿着权杖的魔影打败,祁辛岁抬手就想击杀对方,祁遥拦住了他。
“她是精灵女王。”
祁遥从怀里拿出瓶精灵圣水,这是精灵长老一早就准备好的,为的就是在精灵女王受到魔气污染时及时净化。
只不过眼前的精灵女王,躯体早就腐化了,来的太晚了。
精灵女王的虚影在被精灵圣水滴灌后,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很快就显现出一张神秘雅致的容颜。
“你是祁遥?”精灵女王干净优雅的眼神落在了祁遥身上。
“是的。”祁遥点头,“是云澈拜托我来寻你的。”
“云澈……”精灵女王视线瞟向外面,带着些淡淡的哀愁,“我怕是回不去了。”
“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祁遥问。
精灵女王虚影晃了晃。
那日她察觉到封印魔王的遗址有魔气波动,立马进来检查。
来的时候无事,走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冒着魔气的盒子咬了一口,盒子吞噬了她的肉体。
接着她就变成了浑浑噩噩的魔影,一直到祁遥到来,才恢复正常。
只剩下虚影的她,很快就会消散了。
“那云澈怎么办?”祁辛岁反应极大。
精灵女王一愣,淡淡苦笑:“他是王储,不论何时身边都会有许多人,而且他并不喜欢我这个母亲。”
“最讨厌你们这样想法的人了!”
祁辛岁仿佛气极了,眼底怒气萦绕,“就算是王储也是需要家人陪伴的,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意你这个母亲?”
祁遥轻轻拍了拍祁辛岁,示意他冷静些。
精灵女王不理解祁辛岁为何如此动怒,她有些迟疑地温声问道:“他在意我吗?”
“自然是在意你的!哪有孩子会不在意母亲?!”祁辛岁想也没想便回答,“他跟我说他很孤独,从来没体验过家人的温暖!”
“这真是他说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他吗?”
精灵女王停顿许久,才苦涩道:“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他呢……
他自小性子安静,我又忙于政务,每每忙到深夜有空去看他时,他早就睡下了。
一来二去,我们母子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隔阂住了,我也同样是不会表达,有许多东西都想送给他,可都没能找机会送出去。
他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爱他的,只是我以为他很讨厌我这个母亲,没想到……”
精灵女王声音沙哑,带了浓浓的悲伤。
这悲伤几乎要将祁辛岁淹没,勾起了他那些不好的回忆,“云澈的父亲呢?”
总不能和他那个杀千刀的父亲一样,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吧。
精灵女王的眼睛更加黯淡了,“他是人类勇士,人类寿命短暂……但他很爱云澈,他在时,我们母子关系还没有那么冷淡。”
祁辛岁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精灵女王很快转移话题,“现在这里并不安全,你们还是快些离开,魔王怕是很快就要现世了。”
“魔王要现世了?”
祁辛岁悲伤的情绪还没化解,就又被这一消息惊的外酥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