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落的的事情闹到了皇上的面前,要皇上出面去解决,不论谁来看,这都有些大材小用。
可偏偏一个村落的人都快死完了,当地管事的愣是没有一个人去彻查原因,去维护人口。
魏珠将那些消息如数禀报给皇上后,康熙帝便宣了那个为首的男子一见。
彼时,柔贵妃正在康熙帝身边。
听闻是有逃难的灾民,妤婉也觉得这事实属正常,只有这些百姓们真正生活的情貌让康熙帝瞧见,让他知道底下的子民们并不是都过着舒坦日子,他才能更好的做一个帝王。
解决底层人民的生活困难,才能将大清发展的更好。
可只是一见那个男子,妤婉就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意识闪现到脑海里的系统中,才发现是眼下的情境中有危及到自己生命的东西。
妤婉查看了自己的生命面板,很轻易的就发现了是眼前这个自称灾民的男子有问题,他身上竟然有很严重的病毒。
用古人的话来讲,就是疫病。
而疫病多半传染,也无法治愈,感染者绝大多数唯有死路一条。
若是从前的妤婉并不会感染这些病毒,可她现在身怀有孕,虽说身子强健,却也不是百分百可以避险。
而且,妤婉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康熙帝若是得了疫病,即便治的好,于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妤婉想着得给康熙帝一个提醒。
“你说你们来自水镇?”
那男子虽然不知道面前的是当朝的皇上,但也知道他地位非同寻常,从进屋以来就乖顺的跪在离康熙帝三米远的地上。
“水镇的县令是谁?”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如实答道:“是潘县令。”
康熙帝疑惑的看了一眼梁九功,县令一职或为六品,或为七品,也根据个人的能力而定,若是在一个地方做得好,但又不愿离开,也可破例列为五品县令。
至于这个潘县令,康熙帝并没有印象,想来他做的也不怎么样。
梁九功算是康熙帝身边一本移动的前朝后宫信息册。
“皇上,潘县令为正七品,是正四品鸿胪寺卿潘安之子。”
提起潘安,康熙帝并不算陌生,潘安的样貌生得极好,能力也算出众,听说他的几个儿女长相也十分优越,康熙帝记得自己前一阵还将潘安的嫡女赐给了常宁做侧福晋。
只是听说常宁的身子还未好,侧福晋和庶福晋入府至今,他也没见过。
“此处离水镇有多远?离潘县令任职的地方呢?”
梁九功也不太清楚,宁知州答道:“啊水镇隶属于丰原县,丰原县则是扬州府下最靠北的地界,距离此处,骑马也不过半日。”
“明日一早出发,直接去那水镇。”
地上跪了很久的男子却嗫嚅的开口:“大人,并非小人危言耸听,只是我们那水镇,如今已经几乎没有活口,实在邪祟的很,大人若是要前去,恐有风险。”
看来这个瘟疫的强度很大,竟然将一个镇子的人口都毒没了,逃到这来的那十余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若是再让这十余人人传人,将病毒带到京城,对于大清而言,将是天灾。
妤婉于是在康熙帝身边柔声说道:“老爷,您瞧那门外还有几个孩子呢,想来他们遭遇了家乡变故,多日流连失所,又饿又累,不如先给他们些吃的,让他们休息休息,再让几个医师去瞧瞧。”
康熙帝很认可柔贵妃的菩萨心肠,挥了挥手,让几个便衣打扮的太监宫女将人带了下去。
太医随即也被魏珠叫了去给那些灾民查看是否有病症。
不查不要紧,这一查,四个太医瞳孔地震。
这是疫病!这一群人全是疫病!
四个太医的惊慌失措,不仅让这一群人害怕起来也让周围的太监宫女们乱成了一锅粥。
四个太医赶忙去找梁公公传话,说有要事要求见皇上。
康熙帝才准备带着柔贵妃去二楼的房间里稍作休息,这间客栈十分简陋,房间不够,康熙帝和柔贵妃也只能同住一间。
梁九功听说是那群灾民身上有病,也吓得连忙去向皇上请示。
本就有意引导太医去给那群灾民诊查的柔贵妃内心毫无波澜。
但听到太医们的警告时,还是装出了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康熙帝看到她小女人般惊惧的面孔,很快就理解为是她怀有身孕,既担心自己又担心皇嗣,这才十分害怕。
妤婉又故作关心的问太医:“皇上方才与本宫都见过那个灾民,这疫病可会传染吗?”
据医书记载,瘟疫是极其可怕的,传染力极强,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太医如实说给皇上和贵妃听,这让一直喜笑不言于色的康熙帝,面上也露出了一丝愁容。
他是皇上,他的安危就是大清的安危。
他带了高手防身,带了太医在途中保护,甚至带了宫女太监在身边伺候,却还是算有遗漏,忘了天灾。
瘟疫如同洪涝、干旱,在古人眼里便是无力扭转的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