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传声又岁除,流年不驻隙中驹。
“兴华,别闲着了,快去端菜,你看看儿子多忙。”
陈兴华摇着椅子打斗地主。“哎呦,都除夕了还不让我放松放松。”
黄惠慧揪着陈兴华耳朵,语气严厉。“还不快去。”
“痛,痛,痛。老婆,你先撒手,我马上去。”
陈兴华屁颠屁颠的走到厨房,看起来有些狼狈。
“哈哈,老爸,是不是又被妈妈骂,才来这里的。”
“咦,你这个小兔崽子,不好好炒菜,竟敢笑话你老爸,怎么滴?你想造反啊?”
陈飞含着笑,嘴角轻微上扬。
“不是我说你,老爸,一个大老爷们天天被妈妈管,你不争点面子吗?”
“什么叫被你妈管,那是我让着她,想当年呀,你妈追我的时候。我叫她往东她都不敢往西的。”
陈飞坏笑。“真的吗?老爸。我怎么记得当年是你追我妈的。”
“你小子肯定是被你妈蛊惑了,她不想承认罢了。不过这也不算耻辱,毕竟当年你爸一个口哨,千军万马的妹子来相见。”
陈飞大喊一声。“妈,爸说他……”
没等陈飞反应过来,陈兴华上前捂住陈飞的嘴。
“怎么了?”
黄惠慧来到厨房看到了让人不理解的一幕。
“你们爷俩抱在一起干啥呢?抱团取暖啊?”
陈兴华略显慌张,死死按住陈飞的嘴不让他开口。
“老婆没事,陈飞偏要我教他一点格斗,没办法,只好露一手。”
黄惠慧轻笑两声。“这爷俩。”
待黄惠慧走后,陈兴华松开的陈飞。
陈飞大口喘着气。“爸,你不是说你往东老妈不敢往西嘛,怎么怕了?”
陈兴华摸着腰间的皮带。“看来我这七匹狼也开出鞘了。”
陈飞嘴角牵起笑脸。“爸,你真是个男人,真男人就是该让着自己老婆,小的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嗯,这还差不多。”
不是好,敌方不动用核弹,我方不出动燕双鹰吗?
怎么老爸每次都是张口闭口用大招啊?
“阿飞,等一下记得给雪雪打个电话,记住不能太晚打,等下吵到雪雪睡觉。”
“知道啦,吃完饭就打。”
黄惠慧目光柔和。“好好好,知道就好。”
一旁的陈兴华正在观察黄惠慧的脸色,小心翼翼站起身。
“老婆,我吃饱了,我想出去遛遛。”
黄惠慧没个好脸色。“是不是要遛去打牌呀!”
陈兴华心头一紧。“没有,老婆。我是要去探讨数字的排列组合,不是去打牌。”
陈飞在偷笑,边吃饭边看戏。
“一个偷换概念啊你,跟我玩文字游戏语言艺术是吧。”
陈兴华按揉着黄惠慧的肩。
“老婆,就这一次嘛。”
陈飞:好怀念老爸吹牛时的样子啊,那叫一个帅气。
“行吧,就给你去这一次。”
“谢谢,老婆。”
陈兴华重重的在黄惠慧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就高兴的跑出门外。
黄惠慧笑着。“这么大人了还玩这套,害不害臊。”
“陈飞,小爷我来找你了,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韦杰提着两壶酒,摆出嚣张跋扈的姿势,走进餐馆。
但看到黄惠慧后瞬间老实,双手自然下垂立正着。
“阿姨好,我来找陈飞玩,不是喝酒这就是我爸叫我顺路买的。”
韦杰与陈飞打小认识,自然也是黄惠慧从小看大的,她也算韦杰的半个家长。
“没事,你们喝吧,都成年了,阿姨也不好意思管你们,但还是少喝点。”
“嗯,知道了阿姨。”
“行了,阿姨也要出去玩了,你们先聊。”
黄惠慧出门骑着电车走了。
韦杰将酒摆在桌上,使了个眼神给陈飞。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陈飞寻思着这人有病吧。“你忘啦,我不喝酒。”
韦杰摆着手。“我也不喝呀。”
陈飞翻了个白眼,大无语事件。“你还找我喝,有病吧?”
“反正以后都要喝的嘛,不如现在练练一点酒量。”
陈飞眼神诧异。“你有毛病吧?你练酒量干啥?”
“前几天,我在圆圆家的时候,他爸突然回来,还带了好几个人。把我吓得躲在窗帘后心惊胆战,声都不敢吱。”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他们在喝酒,圆圆他爸呀把所有人都放倒了。”
“所以这和你找我喝酒有什么关系吗?”
韦杰拍着桌子,十分严肃。
“当然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以后我肯定是要见圆圆家长的,见家长肯定要喝酒,万一酒量不好怎么讨老丈人开心?”
陈飞眼露狡黠。“万一你走不到那一步呢?”
韦杰指陈飞着鼻子。“你小子敢咒我,别怪我不客气,快点陪我喝。”
喝酒?以后我去老丈人家是不是也要喝呀?那不如现在练练?
“行,你小子可别后悔,我酒量很大的。”
“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不醉不归。”
…………
一小时后。
“飞哥,我突然感觉你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知今晚可否共度春宵?”
韦杰面部通红,已然一副醉酒的样子,用手摸着陈飞的脸。
“你给我撒开,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tm是男的。”
“男的也行,我不挑食。”
“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手放干净点,别碰我。”
“不要嘛,飞哥。”
陈飞头都大了,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
“叔,韦杰在我家喝醉酒了,在耍酒疯,你赶紧把他接走吧。”
“好,行。阿飞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很快就赢你爸了,赢完我再去。”
陈飞强忍着心中怒火,点头同意。“好,不过叔你记得快点。”
“记着呢,叔很快的。”
“喂,喂,喂。各位别急,红桃8,我要。”
“咚,咚,咚。”电话挂断。
“飞哥,飞哥,过来玩嘛。”
韦杰说话间还用手扒拉着陈飞,陈飞直接一个大逼兜黄金爆头。
“你tm给老子正常点,我是男的。”
不知是被陈飞打晕,还是醉得晕过去,韦杰闭着眼呼噜声响彻天际,睡了过去。
陈飞经历了人生中最昏暗的两小时,韦杰他爸才姗姗来迟。
“谢谢阿飞,帮我管好韦杰。”
陈飞两眼无神。“不用谢叔,应该的。”
“那叔走了。”
“好。”
陈飞如行尸走肉般走上楼。
与同时另一边的气氛低到了极点,寒气弥漫如北极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