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陶野凭借移花接木作弊一般地跨入九重天时，长空道主却是因为自身的空间法则本源被强制剥离，境界一落千丈，硬生生跌落到了踏天境第五步巅峰。
即便没有陶野的独尊领域压制，它也彻底失去了威胁。
与寒池剑主当初经历的情况不同，长空道主的所有法则本源都被移花接木这门术法嫁接到了陶野的法则道树之上。
因此它直接从巅峰落入谷底，一丝一毫的法则之力都无法使用。
而陶野却是近乎完美地继承了对方的空间法则，唯一欠缺的只是熟练度还需要自行提升。
尽管如此，陶野仍旧相当于一步登天。
从闻道境初期一跃跳到了闻道境后期。
这样的突破速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外。
原本被陶野暂时压制的生命法则也在同一时间突破到了二重天。
当陶野从极大的震惊和兴奋中回过神来，他立即试探着施展出了空间法则的其中一个强大能力——改天换地。
下一刻。
陶野意识凝聚的法则道树周围景象迅速变换，原本的虚空乱流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
这里似乎早已经远离了无尽之地。
瞬间抵达诸天万界的虚空深处。
“这就是九重天的空间法则吗？完全相当于瞬移了……”
“可惜目前的能力也只能如此！”
感知着四周没有尽头的枯寂混沌，陶野的眼底不禁升起一抹强烈的震撼。
如今有了九重天的空间法则，诸天万界他无处不可去。
只要不被那些圣人盯上，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他现在也只有空间法则达到了九重天，生命法则刚刚突破二重天，真假法则和因果法则还停留在一重天。
如果四条法则全都跨入九重天，陶野都不敢想象那时的自己有多么可怕。
但若是面对圣人，陶野猜测，即便四条法则同时达到九重天也依然不是对手。
那毕竟是一条法则圆满的存在。
九重天也还差最后一道屏障。
而那看起来细小的差距，放在对应实力上可谓是天壤之别。
简单尝试了一番空间法则的妙用，陶野便回到了位于无尽之地的坟场世界中央。
此时的长空道主犹如一条死鱼，生无可恋地瘫在地面那庞大阵纹上，两只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即便那棵宛若可怕梦魇的桃树消失片刻再一次居高临下地出现在它上空，它依旧像是怀疑螳螂生一样地喃喃低语：
“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幻觉，这些都不是真的！本王的空间法则本源，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剥离！”
“哦对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梦，等到这场梦醒了，本王依然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长空道主……”
可正在他极力说服自己时，一根树枝神出鬼没地从天而降，微微一卷便将它带到了高空。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啊！”
“还不快放开本王！”
“谁叫你这么粗暴的！本王可是虚空生命中的王族，你怎么敢这么粗鲁！”
前不久的一幕幕又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长空道主的神色逐渐变得疯疯癫癫。
它无法理解，不是圣人，又怎么会让它如此毫无招架之力？
虽然它亲眼看到陶野身具三条法则，可其中最高的也只不过接近二重天，这样的实力，在它眼里基本与蝼蚁无异。
可就是一个这样的家伙，却将它千年谋划重修而来的空间法则本源当面窃走！
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实导致长空道主陷入了反复无常的癫狂。
他时而清醒地露出一抹绝望，时而疯疯癫癫地又哭又笑。
看着一副神智受损模样的长空道主，陶野犹豫着不知如何处理。
如果立即将它击杀，如对方所说，将会有许多虚空生命寻来。
此刻他还没有将九重天的空间法则熟悉吃透，以陶野的心思，不适合吸引太多未知强敌。
虽然他能依靠独尊领域在闻道境所向披靡，但长时间的战斗不可能没有损耗。
而且还会浪费许多时间。
这显然违背了陶野猥琐发育的原则。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还是觉得不适合长时间暴露在敌人视线。
于是，斟酌良久，陶野还是决定暂时留长空道主一条残魂。
等到他完全掌握了九重天的空间法则力量，那时再永绝后患也不算迟。
何况在这之前，除了空间法则的熟练外，陶野还需要将下方那座神秘的圣人法阵尽快掌握。
按照长空道主的记忆信息，这座法阵名为万法空灭归源阵，原理是利用空间之中无处不在的虚空之力碾碎法则之力中的属性意识，再将其转化为需要的法则之力，随后汇聚到目标处。
一旦陶野完全熟悉空间法则的运用，这座万法空灭归源法阵便也能很快掌控。
到了那时，就算面对诸天万界隐藏在暗中的虚空生命报复，他也不至于疲于应付。
决定之后，陶野当即带着长空道主返回到了李清尘与寒池剑主所在的区域。
随着一棵茂密桃树凭空出现。
正等待在下方的李清尘顿时开始热情地招手。
“祭灵大人！”
“您又救了我一次！”
“清尘囊中羞涩无以为报，不如就将身边这位前辈献给您享用吧？”
此话一出。
陶野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下方，正立于李清尘身边的寒池剑主脸色一愣，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清尘认真的双眼，指着自己表情僵硬的脸问道：
“你……要将我……献给你们家祭灵大人享用？”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莫非你们家祭灵大人是女的？”
闻言，李清尘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似乎是在好奇怎么这么简单的常识寒池剑主都不明白。
微微撇了撇嘴，李清尘理所当然说道：
“不！祭灵大人可是尊贵无二的蟠桃神树，怎么会是女的？性别对祂而言早就失去了意义，所以当然是雌雄同体了！”
“啊？那要本座怎么侍奉祂？”寒池剑主脸色十分古怪。
像是在思考应该怎么样才能取悦一个雌雄同体的存在！
不过李清尘却是立刻纠正道：
“不对前辈，不是要您侍奉祭灵大人，是想让您献祭自身的一切，从此成为祭灵大人的一部分，这光荣的壮举，您不会拒绝吧？”
李清尘眨着眼睛，神色极其严肃。
可一旁的寒池剑主却是身影一颤，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强烈的不安。
“献……献……献祭自身的一切？”
“小……小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见李清尘摇头，寒池剑主顿时浑身一震，瞳孔迅速张大，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小友，本座哪里得罪你了？你请说，本座一定改！”
可李清尘却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
“前辈，您不会当真了吧？哈哈哈……”
“我们李氏一族为了祭灵大人奉献自身所有虽然不会犹豫，但也不会无缘无故要求外人如此，前辈不必担心！”
听见这话，寒池剑主这才明白自己是被李清尘吓唬住了。
但碍于陶野的存在，他根本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反而惊魂未定地附和着李清尘笑道：
“啊哈哈哈哈……当然没有！”
没了长空道主的威胁，再加上祭灵大人在场，李清尘再度恢复了本性。
虽然他只是开玩笑，但寒池剑主却是不得不思考着自己的前途。
空间法则九重天的长空道主都被那棵桃树瞬息压制，这样的存在即便不是圣人，那也相距不远。
他如果能傍上这条大腿，将来必然前途无量。
念及此，寒池剑主放下了心里所有的高傲，心服口服地朝着陶野躬身一拜。
“今日有幸得见前辈……得见祭灵大人尊容，晚辈自知血脉低劣实力微弱，但奈何心生仰慕，情难自制，愿意诚心侍奉在旁，望祭灵大人不要嫌弃！”
此话一响。
李清尘脸上顿时被一股惊愕之色充满。
“啊？前辈您这是干什么？”
寒池剑主躬身不起，口中继续重复道：
“望祭灵大人成全……”
听见寒池剑主诚意满满的声音，陶野无声一笑。
这只千年蛟龙倒是有些眼力劲儿。
说句实话，他的这番投诚也勉强算得上锦上添花。
陶野解决完长空道主的事，便打算回归本体，而李清尘的秘境之行尚未结束，他的空间法则暂时不足以让他带走李清尘，他也不想干预。
所以，李清尘仍然会继续逗留在无尽之地，不过在这里，他还是可能面对无法抗衡的危机，但如果有了寒池剑主的保护，他将安全无虞。
因此，短暂思索片刻，陶野便接纳了寒池剑主这位剑道七重天的强者。
同时，他还从三千术法中找到了一门叫做生傀术的控制法门，暂时将长空道主炼制成了一个踏天境第五步巅峰的活体傀儡。
并且将控制之法传授给了李清尘。
让它留在此地一同保护李清尘的安全。
做完这些后，陶野的意识便从无尽之地消失，回到了李氏一族祭坛中的本体。
他要尽快将空间法则熟悉，以此才能做到他心中的一个计划。
使用改天换地。
改换无尽之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