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今晚的监控全部调出来发我。”凤木栖挂掉电话,一路飞驰往凤园去,路上再无任何异常。
凤栀年今日心情尤其的好,洗漱过后毫无睡意,躺在床上想到今晚叶菘澜看向慕晏泽的眼神,不由一怔:难道澜澜真的喜欢慕晏泽?唉,还想他能当我姐夫呢。也不知道姐姐睡了没。
凤栀年悄咪咪的走到凤木栖的房间,慢慢推开门,房间漆黑一片,只有阳台洒落的月光照进来。
“姐姐?”凤栀年借着月光摸到床前,床上无人。
“欸,人呢?”凤栀年打开床头壁灯。
卧室洗手间的门也开着,房间没人,凤木栖不在房内。
凤栀年诧异:这么晚,姐姐去哪儿了?难道去花房了?
刚准备往外走,房门推开了。
凤木栖看到站在房中间的人:“年年,你怎么还没睡?”
“姐姐,你去哪儿了?”凤栀年打量着她一身黑。
“嘘,小点声。”凤木栖轻轻关上门。
凤栀年压着声音问道:“姐姐,你这是也出门了?一晚都不在家?”
“嗯,我有点事,临时出去了。你别跟爷爷和哥说。”
“哦哦,好的。姐姐,我今天好开心。”
凤木栖笑得温柔:“那就好,年年开心姐姐就开心。”
“姐姐,我跟你说哦,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叶菘澜,就是叶温辞的妹妹,喜欢慕晏泽。”凤栀年一脸八卦样。
凤木栖脑子都是今晚被人跟踪的事,闻言不甚在意:“这是别人的私事,谁喜欢慕晏泽,慕晏泽喜欢谁都跟我们无关。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去洗漱了。乖。”
“喔,好的,姐姐晚安!”
洗漱完毕,凤木栖擦着头发打开笔记本,邮箱已经发来了今晚的监控,凤木栖耗费半宿终于在监控中发现了眼熟之人,竟然不止一个。
今晚倒是真热闹。
白远安一晚难眠,脸色尤其难看,柳茹若猜测定是还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可既然他不说,柳茹若也落得清静不问。
“你与时家的时斯年是何时认识的?什么关系?”白远安盯着安静用餐的白芯柔,声音生硬的问。
白芯柔呆了下:“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话都没说过。”
柳茹若纳闷的看着二人,不懂白远安为何突然提起时家的人。
“你确定没有关系?芯柔,如果你再这么肆意妄为下去,白家可就管不了你了,你要清楚,离了白家,你还有什么。”白远安话说的很重。
柳茹若急了:“远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离了白家?你什么意思?不要我们娘俩了?”
白芯柔瞳孔微缩,眼中有了水意:“爸,您什么意思?我知道,我最近做了不少错事,我也知错了,我这几天都乖乖待在家哪儿也没去,我会改的。”
柳茹若一脸心疼的看着女儿,心中不由埋怨起白远安。
终究是自己从小娇养的女儿,白远安心中还是念着父女情意,语气缓和不少:“你能这么想最好,好好改改性子,将来才能找个有力的婆家。”
白芯柔低头不语,好似认可了父亲的这番话。
手机铃声响起,白远安拿起手机,又是陌生号......
基于上次,白远安离坐上楼了:“喂。”
“白老板,交货地址我已发你了,可别迟到。”
白远安还未来得及开口,那边已掐断了电话。
一条短信冒出,白远安拨出一通电话:“地址给你了,按计划行事。”
白家的人接到通知后按要求来到指定地址,司机快到目的地时随口说了句:“我怎么觉得这一带有些眼熟啊。”
直到车停稳,司机还有跟在车后的一辆车上下来几个年轻小伙子,环顾四周。
“该死的,还真会挑地方,跑到警局门口交货,这时家真是小人之心。”司机啐了一口暗骂道。
时斯年笑眯眯的从路边车上下来,抬抬手,手下一个黑衣人递过去几包烟:“辛苦了,这位大哥。”
司机皮笑肉不笑接过烟:“时少果真不是一般人,我还第一次见交货选在警局附近的。”
“不好吗?多有安全感,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你不喜欢这儿?”时斯年感叹道。
“怎么会,货卸哪儿?”
时斯年抬手指了下:“呐,车在那。”
司机横了眼:“东西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先卸货,我人在这儿,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再说,我还要验验货呢。东西,都在这儿呢。”时斯年挥挥手。
一个黑衣人拎着一个相机外加一张支票。
司机顿了顿,喊道:“干活。”
人多,半个小时,这批香药进了时家的货车。
时斯年笑了,转身上了货车,在里面待了半晌才下来。
“白老板果真是个守信之人,东西给你,劳你带给白老板,顺便带句话给他,两不相欠。”
“我们老板也相信时家没留后手,是个诚信人。”司机接过东西,睨了眼时斯年,一群人开上车离开。
“少爷,为何对一个鼠辈这么客气?”
“既然是鼠辈,那就更无需在意了,我的目的达成,这些人自然无需放在眼里。”
白远安待在书房焦急的等待着,接到电话,得知时斯年竟然选择在警局门口交货,气恼的砸了手机。
“这个时斯年,真是该死。时家,更是该死。”
时砺峰得知白远安手里的那一半香药已入了时家的库房,心中除了欣喜就是疑惑。
“你是如何从白远安手里得来这批香药的?我当初可是出高价他都不让的。”时砺峰脸上依旧冷漠。
时斯年不答反问:“父亲只需知道我合法合规得来,并且钱也只是照价给的,其他并不重要,不是吗?”
时砺峰明天他是不想说,多问也是无益。
“父亲,您是否该跟慕家联系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再想想,是否太急了些。”
“据我所知,凤家的那位似乎身体有好转,而慕家似乎有了应急方法。”都能出来逍遥了,看样子是没病了。
时砺峰眉头一皱:“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慕家庄。
午饭前,慕松照收到一封信,他看后递给了慕晏泽:“哼,果真是他,没想到还是不死心。”
慕晏泽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轻声道:“他的目的一直是生魂香,就是不知为何这么执着这品香。”
慕松照没好气的拍着桌子:“那他注定要落空了。”
“看来我们得让他认清现实了。”
时砺峰看似老神在在实则心中七上八下,他着人送到慕家的信应该是送到了,就看慕家什么反应了。
他这么大的诚意,慕家怎么会拒绝呢?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时斯年语气没有起伏:“父亲,慕家回话了。”
时砺峰坐直身子稍显急切的看着他:“如何?怎么说?”
“您看。”时斯年递过去一个小盒子。
时砺峰狐疑的打开,眼睛瞪大:“这是?”
“不错,这是御真,慕家送来了一截御真,同时带来一句话。”
时砺峰手指紧紧握着那一小截御真香,牙龈紧咬:“什么话?”
“你想要的注定落空,至于你,为何突然来京市,是受人指使还是奉时老当家的命,凤、慕两家与时家无缘为友。”时斯年一板一眼一字不落的重复着。
时砺峰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瘫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颓丧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