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前,圣人将真正的诞生。”
东方寒芜体内的圣蛊的声音传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九歌的魂体将被圣蛊同化,你千辛万苦,拼了命的同化我,实际上只不过暂缓圣人的到来,取得不了任何结果。”
“而且,你最终也会被我同化,成为圣蛊的一部分。”
东方寒芜静静端坐,宛如一座雕塑,双眼紧闭,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唯有内心的思绪在翻涌。他的面容平静,没有丝毫表情,似乎将所有的情感都深藏在心底。
此时,圣蛊的声音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响起,带着一种傲慢与自信。
圣蛊大放厥词,尽情展示着自己的智慧和力量,试图引起东方寒芜的注意。然而,东方寒芜依旧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仿佛在观察一场与自己无关的表演。
他的沉默并非无动于衷,而是一种内心的沉淀。他在用心去感受圣蛊的言辞,分析其中的真与假,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每一个字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却没有激起他一丝的情绪波动。他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面,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都无法打乱他内心的宁静。
“你说的话,”东方寒芜突然发声,“我不想反驳,我只想说,你现在同化不了我,如果圣蛊真的完全成型了,你还能活多久?”
听到这一句话,圣蛊一阵沉默。
“从凤九歌把你注入我的体内的时候,你就不算是圣蛊的一部分了,而是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如果凤九歌用自己的魂体去顶替你的那一部分,等到圣人真的降临了,你又能存在多久?”
“以你的魂力,如果没有本体传渡真气,最多再支撑三个月,就会被我彻底同化。”
“当然了,你也可以把希望寄托于圣蛊本体去拯救你,但这是毫无可能的,因为圣蛊已经完全,拯救你毫无意义。”
“凤九歌把自己的魂体寄托到圣蛊本体体内,除了为了补足你的空缺,实际上,恐怕也害怕你这个刚刚出世没多久的孩子不按照他原来的计划走,所以他才拼着灵魂破灭的风险去布局。”
“一个完整的魂体是不能再加入其它人的意志的,除非去吞噬他,如果你过来了,凤九歌没有把握将你从圣蛊里去除,更没有把握圣蛊不接纳你而接纳他一个外来客。”
“如果说,你同化了我,你大概可以控制我的躯体成为一个新的个体。”
“如果你没有,你的结果只会是成为我体内的一个顽疾,难以被治疗或者去除。”
“无论是哪种可能,你都离死不远,因为任何事物的魂体在不属于他的躯体里,都不可能长久生存,你们的蛊虫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没能真正控制你们的教徒吧?”
“我现在大概弄明白你们费这么大劲到底想要干什么。”
“眼前的所谓的圣人虽然绝强,但还不足以公然挑战大夏。”
“造出来的圣人强大与否根本不重要,凤九歌也不在乎,凤九歌要的,是一个不死不灭的蛊虫,一个可以真正长久控制别人的蛊虫。”
“这样的圣蛊,不需要自己独立的意识,而你作为圣蛊意识的主导,只会阻碍他的计划。”
“所以他才要把你,圣蛊的意识传渡给我,并且让你控制我。”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来,也没指望你能控制我,他更希望的是,你拖住时间,等待所谓的圣人的降临后,死去,再也不要出现,慢慢的消失。”
“他所创造的圣人,成为执行他意志的工具,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
“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弃子罢了。”
东方寒芜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圣蛊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它逐渐幻化成东方寒芜的模样,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然而,与东方寒芜本人不同的是,圣蛊的面色铁青,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显得十分难看。
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不屑,对于东方寒芜的分析,它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进行反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那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前方,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东方寒芜的分析或许有其道理,但圣蛊的不置可否却让人难以捉摸它的真正意图。在这紧张的对峙中,似乎一场激烈的冲突即将爆发。
“所以,如果你想要一个好好活下来的机会的话,可以和我做一笔交易。”东方寒芜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冰冷而平静,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我给你渡传真气,你可以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活着,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留给你一条命,让你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真正的活着,而不是成为谁的一部分。”他继续说着,语气依旧平淡无奇,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幻化的东方寒芜听闻后,发出了一阵狂笑。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丝丝寒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所听到的话。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质疑和讽刺,像是在看着一个小丑在表演。
“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你竟然说要救我?真是可笑至极!”他嘲讽地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不屑一顾的光芒。“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冒牌的东方寒芜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他凝视着对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这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似乎对这一切都早已看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仿佛在告诉对方,他根本不相信这些所谓的言语。
随着笑声的停歇,圣蛊幻化的东方寒芜的表情渐渐恢复了平静,但那眼神中的质疑和讽刺却依然没有消失。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东方寒芜,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你凭什么觉得,我在乎虚无缥缈的个人意志和自由,凭什么觉得我会被死亡所恐惧?”
“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