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你的神通,可是你阻拦我们,可知道代价是什么。”书生见状一闪,数道瞬移符周被抛出,黑衣人也被送走了。
逸尘并不回答,而是收起真气,大口喘着气。太初真气确实是天地间最纯粹的真气,可惜,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陆衍一生探究的功法,修炼一生的功法,尽数传给了他,可他对这套功法的掌握实在不足,底蕴更是不足。
陆衍当年驰骋疆场二十年,隐居星辰崖二十年,才创立了这套功法。
逸尘刚才的那一招将他的真气耗了个大半,如果不是他的真气底子极强,恐怕挣脱不开刚才的符文。
真气是武者战斗的基础,没有真气,再强的人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即使是炼体的高手,也是要在真气的辅助之下才能爆发战斗力的,真要光凭肉体,炼体这种被淘汰了的古老修行方式早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只有极少数人才会选择去走这一条路,而且还是要有强大的天赋和机缘才能成功。
仅凭肉体,人族早就被妖族灭族了。
自从真气被混沌之主发现之后,肉体便更多的成为了运用真气的媒介。
逸尘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虽然他的真气很强大,但他还无法完全掌控它,只能发挥出一部分威力,而且真气数量虽然在年轻一辈中可以说得上第一,真要比起他的师父,便如萤火比皓月一般。
“符文师,还真都不是好惹的。”逸尘坐下调息。
而叶柯则在不远的地方,感受着刚才的战斗。
“太初真气,果然名不虚传啊!”叶柯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刚才若是被这一招击中,恐怕连我也得吃大亏……”
“那个书生,倒也稀奇,符文师那么少,最近怎么总是遇到。”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同时又有些好奇和期待:“不知道我能不能修炼这种强大的功法呢?”
然而,就在这时,血影圣人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别想了,朝三暮四,总是想着修炼其他的功法,难怪你修炼不好太虚剑法。”
叶柯不禁皱起眉头,但并没有反驳。
接着,血影圣人再次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和那个小子打一场?”
叶柯沉默片刻,缓缓回答道:“我觉得刚才没有这个必要。”
血影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继续追问:“什么必要?圣蛊意识有可能补齐我的魂体,这件事难道不重要吗?还是说,你害怕了?”
叶柯神色一冷,坚决地回应道:“我没有怕。只是刚才,我隐约感觉到那个书生的气息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道:“坐收渔翁之利,不是很好吗。”
“顺便还能试探一下逸尘的实力,不过就这种程度的话,我有把握拿下他。”
说完,叶柯转身朝着那里飞去。血影圣人却暗暗有些不屑,心中暗自想道:“当年的我,何曾在乎过这些?”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或许光明磊落根本就无法生存。即使强大到天下无敌,可最后还是被叛军斩杀。
虽然他对这种情况感到不满,但他也明白自己当年并未成功。
这个人,实在是不合他的脾气。如果有其他的选择,他并不希望让这么一个人做他的手下。
但现实是残酷的,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了。他的武器几乎全部被封印,身上所穿的铠甲也只是他在战场上捡到的普通铠甲。
若不是他的存在,这套铠甲早已无法维持。他的魂体更是千疮百孔,只能勉强存活于此。当年试图夺舍叶心,不仅未能成功,还遭受了不小的消耗。
逸尘调息完毕后,站起身来,目光扫视四周,发现了叶柯。
“你又来干什么?”逸尘说道。
叶柯手中太虚剑意凝聚,逸尘见状,面色凝重地后退两步,小心翼翼地护住昏迷不醒的东方寒芜。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爆发出强大的气息,一股雄浑的太初真气从他体内涌出,与叶柯形成对峙之势。
\"你到底想干什么?\"逸尘大声质问,\"你明明是剑冢的门人,却为何如此不讲道理!\"
叶柯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哼,什么道理,都是废话。\"
“我早就不是剑冢的门人了。”
说着,他挥动手中的长剑,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逸尘猛劈过来。
逸尘见势不妙,身形一闪,纵身避开了这一击。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太初真气,幻影分身!\"话音刚落,他的身影瞬间分裂成十几个分身,如同鬼魅般向叶柯发起攻击。
叶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并未慌乱,挥舞着长剑,迅速将一个个分身斩碎。然而,尽管逸尘的分身数量众多,但叶柯的剑法犀利无比,很快便突破了分身的包围。就在这时,叶柯发现其中一个分身竟然能够对他造成伤害,他心中一惊:\"看来这就是本体了!\"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挥剑斩向那个分身。
\"太初真气,普化神雷,破!\"逸尘大喝一声,召唤出一阵天雷,向着叶柯轰去。叶柯不敢怠慢,连忙挥剑击向神雷。随着一声巨响,叶柯的身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渗出。神雷被震散后,逸尘趁此机会,继续施展太初真气,凝聚出一团神火。
\"你会的还真不少。\"叶柯看着逸尘,眼神一凝,再次挥剑,将逸尘震飞出去,神火也随之消散。
\"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这样的战斗你还能维持多久?\"叶柯冷笑着问道。
“太虚剑意。”逸尘再次释放真气,凝结出太虚剑意攻向叶柯。
叶柯见状,大笑,“你不是说我是剑冢的吗?怎么愚蠢到这个地步,用太虚剑意对付我。”
叶柯挥剑迎面冲击他,逸尘的剑意被震碎了。
叶柯接着持剑刺向逸尘,逸尘被击中,可是又顷刻消散了。
“怎么······又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