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紫宸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赵立庆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将手中的奏本狠狠摔在御案之上,那奏本与御案碰撞发出的巨响,在这寂静且威严的大殿内回荡,似是敲响了一记反腐的警钟。
“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赵立庆怒吼道,声音如雷鸣般在殿内炸开,“他们是把官仓当成自己家的吗?竟然十仓九空,此等行径,简直是视国法与百姓生计于无物!朕绝不能容忍,马上查清楚,朕定要将这些蛀虫一网打尽,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殿内几位大臣见状,皆是噤若寒蝉,他们从未见过皇帝如此盛怒。
苏轼率先打破沉默,微微躬身,神色凝重地说道:“官家,监管卫已将金陵官仓相关人员扣押。然臣以为,此事错综复杂,恐非这些小吏所能为,应该还有其他品级更高的官员参与其中,其背后势力或许盘根错节。臣提议监察院、刑部、大理寺联合办案,火速派人前往金陵彻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赵立庆眉头紧皱,宛如两道锋利的剑眉,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那目光仿佛能将一切罪恶燃烧殆尽。“朕不管涉及到谁,哪怕是皇亲国戚,一查到底!金陵乃是富庶之地,官仓竟空虚至此,这是对朕、对大宋百姓的背叛。百姓若遇灾荒,如何是好?若有人胆敢从中作梗,阻碍查案,以同罪论处,绝不姑息!”
王安石神色凝重,向前一步,拱手道:“官家,此次事件不可小觑。官仓亏空如此严重,或有多年积弊,账目方面恐有诸多猫腻。需令户部派精通账目的属官同往,这些属官可从历年账目中抽丝剥茧,找出亏空的源头与漏洞,方能为查案提供有力线索。”
“此外,着令当地警卫军协助,维持秩序,以防有人狗急跳墙。此次查案,要快且稳,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还原真相,让官仓恢复应有的储备。”赵立庆在殿内来回踱步,那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摆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那些贪官污吏的心尖上。
司马光也进言道:“官家,彻查之后,当迅速补齐官仓存粮。可从附近丰收之地调配部分粮食,先解燃眉之急。再从官银中拨出款项,派专人负责采购补充,以备不时之需。同时,要以此为戒,整顿全国官仓监管之制,建立更为严格的监察体系,以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让大宋的官仓真正成为百姓的保障。”
“从即日起,清查各地粮仓,朕要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硕鼠。” 赵立庆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是,官家。” 几位相公齐声领旨。
众人离开后,赵立庆缓缓走到御案后的龙椅坐下,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对官场腐败的愤懑与无奈。喃喃自语:“谁说给了高工资就没贪污的,现在大宋的官吏待遇这么高,不也还有人敢把官仓的粮食给卖了。”
这时,朱进匆匆进殿,脚步急促却不失稳重,躬身道:“陛下,高丽多地发生民变,百姓们抢了很多高门大户,现在整个高丽已经乱成一锅粥,局势有失控之态。”
“啪...”
赵立庆正要开口说话,旁边传来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叫李真英的高丽女官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一脸惊恐的表情,眼中满是担忧与害怕。
“具体说说。” 赵立庆扭头看向朱进。
“陛下,刚开始是高丽北边的饥民抢了一些地主富户,并占领了几个县城。此后,消息迅速传开,各地百姓纷纷响应,如同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南边也出现了十几个县城被百姓攻占,高丽朝廷正派兵到处围剿,但百姓们已无退路,双方冲突激烈,伤亡惨重。”
“预料中的事,你们军情卫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赵立庆对这事并不感到意外,百姓若非被逼至绝境,怎会走上造反之路,这是历史的教训,也是人性的无奈。
“是,臣明白。陛下,臣告退。” 朱进躬身退出大殿。
赵立庆扭头看向西侧墙上的世界地图,目光在高丽的版图上停留,思考着该调哪些军队过去高丽边界,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复杂局势。
“奴婢打碎茶杯,请陛下处罚。” 李真英收拾完碎杯子,来到御案前跪地请罪。
赵立庆对这些刚来的高丽女官并不熟悉,挥了挥手说道:“一个杯子而已,起来吧。”
“谢陛下。” 李真英缓缓起身,她微微低头,试图掩饰眼中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能听懂刚才那些话?” 赵立庆一直以为这些高丽女官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汉语,此刻心中有些好奇。
“回陛下,奴婢叫李真英,从小就跟家父学大宋的官话,能听懂。” 李真英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
赵立庆仔细打量起李真英,只见她身材曼妙,比例绝佳,似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的脸庞精致如画,大眼睛明亮而有神,高挺的鼻梁为面部增添了立体感,使她的面容更显高贵,饱满的嘴唇微微上扬时带着迷人的弧度,似有千般风情。
“你父亲在高丽是做什么的?” 赵立庆感觉这个女人身份可能不低。其实进宫的时候,都有做过调查,只是他此刻懒得去关注这些。
“家父是高丽的御史中丞。”
“哦,那你应该知道高丽这两年粮食欠收的情形,对现在高丽民变的事怎么看?” 赵立庆目光紧紧盯着李真英,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更多信息。
“陛下,此事奴婢听家父说过,高丽已经连续三年粮食欠收,官仓去年就已经没有粮食了。家父曾忧心忡忡地说过,再这样下去,百姓迟早会忍受不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民变了。” 李真英一脸担忧的神情,眼中闪烁着泪花。
“这些年高丽的粮食是欠收,并不是绝收。据朕所知,那些地主仍然还是从百姓手中收走一半的收成,百姓再交完赋税,手里的粮食就不够吃了,不造反才是怪事。”
赵立庆边说边起身,缓缓走出大殿,准备回福宁殿后面的健身房锻炼一会。在他看来,高丽的局势需要时间来沉淀,现在不宜轻举妄动,可让它先乱着,等过阵子再收拾也来得及。
李真英还想说些什么,可皇帝已经离开了,她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眼中满是无助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