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城笼罩在一种肃杀的沉寂中,夜晚的街道上充满了狂热的低语声,暗巷里有虔诚的祈祷。母神教派的信徒像蔓延的藤蔓,早已覆盖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不愿信奉母神的人,逐渐消失在了人群中,或者被迫跪在赎罪台前,接受殴打和“净化”。
夜色深沉,霓虹城的一间破旧小酒馆中几个人悄悄聚集在昏暗的角落里,酒杯遮掩着他们脸上神色各异的惊恐与愤怒。
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这哪里是信仰?简直就是疯子的教派!他们强迫每一个人,连小孩子都得信他们那该死的母神!”
另一个年长的男人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现在的霓虹城,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你看见了吗?白天我还亲眼看到几个小孩儿,在教堂门口打着‘赎罪’的旗号,围殴一个路过的老头,逼着他喊母神圣名。”
一旁的年轻女人不由颤抖着缩紧了肩膀,轻声道:“我们若是不信教,就会被殴打、赶出去,甚至下落不明……我每天都看到一些人一夜之间消失,再也没有回来。”
就在这时,门口的铁门忽然被猛然推开,一股夜风卷入,带来沙哑的低语声。几名身着黑色长袍的母神教派信徒走进酒馆,目光阴冷地扫过角落里几人。
为首的男人冷笑着说道:“母神庇护这座城市,你们最好不要散布那些不忠的言论,否则赎罪的痛苦你们承受不起。”
年轻人咬紧牙关,愤怒地瞪着他们,双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但在那信徒森冷的目光下,他的目光渐渐软化,脸上露出了一丝畏惧。年长的男人摇了摇头,低声劝道:“别冲动……留在这里,信仰母神或许是唯一的活路。”
信徒们冷哼一声,缓步走向角落,逼近了他们,低声说道:“不忠者,必受母神的裁决。今天你们几个就跟我们走一趟,去教堂赎罪吧。”
他们几人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挣扎和绝望,但被信徒们强硬地拉起,拖出了酒馆,拖向了母神教堂。一路上,霓虹城的居民目睹这一切,却无人敢发声阻拦,只能低头匆匆避开,仿佛那几个被拖走的人已经是早已注定的亡魂。
到达教堂门口时,那些人被强迫跪在赎罪台前,信徒们冷冷地对他们说道:“母神慈悲,愿意赐予你们赎罪的机会。只要你们愿意献上忠诚,所有痛苦便会停止。”
那年轻人忍无可忍,愤怒地吼道:“你们这是疯子!这种信仰根本没有救赎可言!”
话音刚落,站在台阶上的乔娜缓缓转身,带着一丝冷笑走下台阶,眼中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她注视着跪在台阶下的几人,淡淡说道:“拒绝母神的人,是不配生存的。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让你们体验,何为赎罪的痛苦。”
乔娜抬起手,数条血肉触手从手臂中缓缓蠕动而出,带着诡异的光泽,轻轻触碰到年轻人的额头。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触手触碰的部位仿佛灼烧一般,他发出一声惨叫,浑身颤抖,跪倒在地。
身旁的年长男人瑟瑟发抖,看着年轻人被折磨的模样,终于痛苦地闭上双眼,喃喃道:“我……我愿意信母神……愿意接受赎罪。”
乔娜淡然地注视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她抬手示意,那些信徒将触手缓缓收回。那年长男人浑身瘫软在地,瑟瑟发抖,泪流满面,不断重复着:“我信……我信母神……”
乔娜冷冷一笑,转身走上台阶,面向聚集的信徒们,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母神的力量正在净化这座城市,凡信仰者皆能获得赐福,不信者,将会成为废土中的孤魂。”
围观的信徒们低声呼喊着“母神的庇护,母神的救赎”,他们的眼中透出一种狂热的光芒,仿佛这场折磨是一种神圣的仪式,是母神对不忠者的应有惩罚。
乔娜俯瞰着跪在地上的不忠者,眼神冷酷中带着一丝满意。
她深知,只有这样的信仰才会让人无比忠诚,才会让母神教派的根基在霓虹城中越发稳固。而那些曾经反对她的人,要么已被流放至废土,要么在赎罪台上被折磨得彻底臣服。
一旁的街巷阴影中,几名年轻人聚在一起,他们彼此对视,神情中满是愤怒与无助。一人低声道:“我们为什么要跪在那个怪物面前?我们不过是想活下去,可是现在,她甚至不允许我们选择自己的信仰。”
另一人狠狠地啐了一口,目光中透出一丝疯狂:“对!他们疯了!可要活着,似乎只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否则我们只能被打、被逐,甚至……像那些消失的人一样,永远不见天日。”
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交织着恐惧和决心。片刻后,一人咬牙,低声道:“我们要逃,逃出霓虹城。虽然废土上危险重重,但比起被迫接受这种疯狂的教派,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他们匆匆离开之际,一名身着黑袍的信徒从暗处走出,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他缓缓转身,走向城主府,将这群年轻人的逃跑计划告知了教派的高层。
消息传到乔娜耳中时,她正站在城主府的顶楼,俯瞰着这座城的夜色。她静静听完手下的汇报,眼神冷漠,缓缓说道:“逃跑?在母神的庇佑下,竟然还想反抗信仰,这种人……应当以血偿。”
翌日清晨,几辆黑色的改装车悄无声息地行驶在霓虹城边缘的贫民区巷道里,车门缓缓拉开,数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信徒走下车,手中握着锋利的武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逃亡者藏匿的废弃建筑。
他们低语着母神的祷词,缓缓靠近,宛如暗夜中沉默而致命的掠食者。
屋内的年轻人们惊恐地看着那些黑袍信徒逐步逼近,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为首的年轻人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绝望却不愿屈服的光芒,“他们来了,但我们不能束手就擒。”
就在这时,门口的黑袍信徒们停了下来。领头的一人微微低头,声音冷冷地传入屋内:“母神慈悲,给予你们赎罪的机会。出门跪下,认罪祈求,或许还能换来活命。”
年轻人握紧了拳头,目光愤怒地扫过屋内的同伴,咬牙道:“我们要么逃,要么就死得有尊严。”
话音刚落,门外的黑袍信徒不再等待,猛然撞开门,瞬间冲进了屋内。空气中瞬间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刀光剑影交织,尖叫和挣扎声此起彼伏。屋内的几人拼尽全力反抗,但面对经过“赐血礼”强化过的信徒,他们的挣扎如同微弱的火星,在夜色中顷刻间被碾碎。
这一幕,乔娜透过城主府的监控屏幕看得一清二楚。她冷静地注视着画面中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仿佛欣赏着一场安静而庄严的仪式。她缓缓坐回座椅,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低声自语道:“母神的净化必然伴随痛苦,信仰之中,容不得丝毫的背叛。”
与此同时,林云站在她身后,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挣扎。他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说道:“乔娜,霓虹城的活人已经不多了,这样的清洗……会让更多人产生恐惧,最终只会让我们被孤立。”
乔娜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她缓缓抬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林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恐惧才是信仰的根基。母神教派之所以稳固,正是因为他们知道背叛的代价。你不懂,林云,在废土上,仁慈只能带来背叛,而母神的力量,唯有鲜血才能维护。”
林云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语气中带着疲惫:“乔娜,我们这样做,已经没有人敢反对你了,但他们不再是信徒,而是畏惧死亡的囚徒。”
乔娜的目光渐渐冷下来,低声道:“囚徒也好,信徒也罢,母神的庇护是唯一的救赎。我会让霓虹城成为母神的净土,不管要牺牲多少人,不管要付出多少血。”
林云无言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深邃而迷茫。他不知道这片废土的未来会被带向何方,也无法分清乔娜的冷酷究竟是为了信仰还是一种狂热的支配欲。他只能沉默,像是一个看客,见证着母神教派在霓虹城的血腥扩张。
而城中的幸存者们逐渐噤声,街头巷尾再也听不到反抗的声音。母神教派的信徒们以狂热的信仰巡逻在街道上,搜查每一个试图逃跑或隐匿的人。
那些被迫成为信徒的居民如今只敢低头祈祷,祈祷自己能在这场“净化”中活下来,祈祷自己不会成为下一批赎罪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