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二人求饶,秦晔显露不耐,挥手示意中断。
“细听吾言!潜入水域,替我找回一木制盒。成功则不仅饶尔等性命,更有丰厚回馈。若试图逃脱,谨记我背后长弓,足以令尔等一箭毙命,寒彻心扉。”
秦晔此言一出,两名袁军士兵面如纸白,仿若利矢已穿透心肺,寒颤不已。
“不敢,不敢,我等誓不逃离,定将完成征南将军使命!”
言罢,二士未及褪衣,便扑通跃入水中,依秦晔之令搜寻起来。
不过须臾,一木盒浮出水面。秦晔接过,启封审视,内藏之物乃真传国玉玺,不由喜形于色,遂将玉玺置于身旁烈焰绝影麒麟兽的行囊之内。
“快逃!江夏军袭来!”
“救命啊!勿杀我!”
“弃械投降者,可免一死!”
呼救与命令交织成一片喧嚣。秦晔察觉张辽、郝昭率骑兵驰至,目光掠过江岸,只见数帆船疾驰向湖口以北,沿长江北上。
“嘻!后人皆言刘备与曹操逃遁迅速,袁术亦不遑多让。”
秦晔心中暗笑。
“主公,末将无能,未能截住袁术。”
张辽靠近,向秦晔禀报。
听闻张辽自责,秦晔面沉如水。
“此言似指我?我岂非与袁术交锋过?”
“咳咳,文远勿需介怀,袁术逃逸,由他去吧。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即便心存反意,若其丧于我手,袁氏必会报复。”
秦晔言不由衷,实则并不急于对付袁术。纵然袁术不足挂齿,但豫州汝南之地仍可借此消耗袁家实力,钳制孙策,牵制徐州,一举多得。
“主公所言极是,谢主公教诲!末将即刻前往收编袁军残部。”
“去吧!速去速回!”
秦晔挥手催促,张辽离去。
秦晔一人骑马入九江城,踏入郡守府。府中除守卫外空无一人,连贾诩、鲁肃等均在忙碌,更不用提其他武将。尽管守卫未曾亲见秦晔,却识得他的坐骑及装备。
一名身着火红战甲,手执长戟,背负黑弓的将军出现在眼前,守卫们无需多想,此人便是他们那位神秘的主公。百夫长虽未亲眼见过秦晔,却能辨认。身为精锐,谁人未随秦晔征战?
“主公!”
一见秦晔,守卫兴奋高呼,趋步上前。
“嗯,表现不错。”
秦晔点头赞许,步入府内,吩咐无事勿扰,随后选一卧室,倒床而眠,疲倦难掩。
不知何时,秦晔自然醒来,腹中饥饿催促起身。
“主公,您醒了!”
门扉轻启,周泰红着眼守候在外,秦晔深感慰藉。忆起在另一时空,周泰曾是孙权的贴身护卫,早年如典韦般守护孙权。
“幼平辛劳,速去梳洗,好生休息。”
秦晔轻拍周泰肩,以示亲昵。
“主公,为君守夜,幼平不苦,实则是来请罪。”
言毕,周泰单膝跪地,拱手请罪。
秦晔闻此一愣,周泰续道:“主公,某按令领兵九江,督战不利,损兵折将,五千水军兄弟罹难,战舰百艘葬身火海。”
提及损失,猛将泪目,红丝更甚。
“损失惨重,确有咎责。”
秦晔神色一凝。
周泰闻罚,心稍安。
“一时疏忽,令五千兄弟陨命,你欠他们父母、妻儿一个交代,令其家破人亡。”
“然,战争本无情,死亡难免,战之终极在于止戈。”
“然,力求减少牺牲,即使敌军,降者不杀,皆因他们亦为大汉之子。”
“幼平,你之罪在于疏忽致兄弟伤亡,又急于求成。但周瑜诡计多端,贾先生亦曾中招,你非孤例。”
“此次虽非全责,你亦有过。罚你半年俸禄,补偿逝者之家,可有异议?”
“无异议!愿献一年,不,愿尽所有积蓄,助亡者家属,聊表歉意。”
周泰连连应诺,不惜倾囊而出。昔日水贼出身,家底颇丰,此举几近清空。
解决周泰之事,秦晔得知自己已沉睡两天一夜。一番梳洗后,饱餐五斤肉食,三碗浓汤,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