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和白墨等人回到灵河客栈,杨夕指挥车夫们将木料放于灵河客栈后门的位置。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杨夕等人将木料全部搬运下来,车夫们也驾车朝木料厂的方向缓慢行驶。
杨夕客套性的说道:“大家进灵河客栈喝喝茶。”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距离太阳落山不到三个时辰。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回家,或者下班,而不是去一家破败的客栈喝茶。
车夫们拒绝道:“多谢杨老板好意,改天一定来。”
说着车夫们坐上马车,然后随着一声“驾。”马车带着车夫们走了。
杨夕和白墨走进灵河客栈,看见南南趴在柜台上睡觉。哪怕白墨他们走进客栈,南南也只是轻微睁眼,看见来人是白墨和杨夕。
便用慵懒的声说道:“你们回来了。”
白墨试探性问道:“当老板是什么感受?”
南南:“能有什么感受?像我这样的人只适合躺着呼吸。”
杨夕用手指戳南南肉肉的脸,柔和的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很无聊,我们去吃烤肉吧!”
南南质疑道:“杨夕姐,你说真的?”
杨夕满脸笑意:“当然。”
南南又看向白墨,见白墨点头,南南瞬间精神了不少。
南南跳下凳子,走出柜台:“你们等下,我去拿灯笼。”
说着南南走向三楼,南南在三楼捣弄几分钟,她的肩上多了一个腰包,腰包上有两把折扇,仔细看,能分辨出折扇上的花纹是桂花。她的手中还有两个灯笼,灯笼为蓝白二色主,制作灯笼外壳的纸厚薄不一,只要点燃灯芯,就能清晰的看出小人在灯笼上追逐蝴蝶的图画。
杨夕和白墨接过南南手中的灯笼,杨夕掏出火折子将灯芯引燃,然后将火折子递给白墨。白墨也将灯芯引燃,递还给杨夕火折子。
南南位于白墨和杨夕中间拉着杨夕的左手和白墨的右手朝前走去:“别发呆了我们去吃烤肉。”
三人走出灵河客栈,又走了三千多米的距离,来到一家比较偏僻的烤肉店。
烤肉店的名字很好听,叫“香里惜。”
老板是一个生病的少女,她很好客,也很自信,就连脸上的左脸上的刀疤也难以掩盖她的自信。
白墨,南南,杨夕三人走进香里惜,一个脸上左脸上有刀疤的女子,微笑着说道:“三位要吃点什么?”
说着她递出了菜单。
杨夕接过看到,上面的字歪歪斜斜,有很多修改过得痕迹,很不好辨认,但还是能看出一个大概。
白墨和南南的目光落在眼前女子身上,沾染油烟的半弧形帽子,袖套,灰色围裙,绿色衣裙,衣裙很短直到达脚腕处。
她的右手在颤抖,左手搭在右手上,试图将其掩饰下去。
杨夕点了部分烤肉,将菜单递给白墨,白墨也随意点了点。菜单到了南南手中,南南将菜单递给店老板。
女子接过菜单,面容惊讶的看向眼前的三人。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啊?竟然一顿饭就点了十五文钱的东西。
女子很快回过神来,客气的说道:“坐,随意坐,我去弄一下。”
杨夕,白墨,南南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
没过一会,女子推出了火炉,手中提着一个木桶,木桶里面是一些猪肉,鱼肉,羊肉,还有一些素菜。
火炉底部有轮子,和铁架。
杨夕接过火炉,利用几块小木块就卡住轮子,使其固定,然后将铁架放在火炉上。
白墨接过木桶,将食物放于铁架上烤了起来。
香里惜的老板拿出被捣碎的花生,油,食盐,花椒……等调料。放在桌子上。
南南看向香里惜的老板说道:“大姐姐怎么称呼?”
香里惜的老板面容微笑的说道:“我就叫香里惜,你可以叫我香姐或者惜姐。”
南南点头表示明白:“香姐,这家店是你一个人开的吗?”
香里惜看向南南说道:“当然不是,我还有一个丈夫,他在木料厂工作。”
就在四人交谈欢快时,香里惜突然看向前方,那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杵着木杖,一脸茫然的看向前方的四人。
香里惜看向来人,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南南顺着香里惜的目光看去,一个头发凌乱,衣衫破烂的男人杵着木杖,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
白墨和杨夕也放下手中的忙碌,看向来人,也陷入沉默之中。
他是木料厂的那个店员,那个和杨夕,白墨闹得十分不愉快的那个店员。
杨夕无语,这个世界有病,总是让一些合不来的人经常相遇。
香里惜上前拉着那个男子的手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
香里惜还没说完,男子甩开香里惜的手,说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谁允许你们来的?”
杨夕:“我在哪里?要向你交代吗?”
男子怒吼道:“滚,你们给我滚,老子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给我滚。”
白墨语气冰冷:“你说话放尊重点。”
男子朝地上吐口水:“我呸,你们也配我尊重,你们就是一群穷鬼,一群害人的恶鬼。要不是你们我会被官府打十大板?要不是你们我会被停职一个月?
都是你们的错,你们就是害人的恶鬼,你们滚,你们给我滚。”
说到兴奋处,男子气愤的将火炉掀翻,里面的木炭散了出来。
香里惜只好将十五文钱退给杨夕哀求道:“你们先走,之后我在给你们赔罪。”
杨夕拉着南南朝前走去,气愤说道:“真晦气。”
白墨也跟着杨夕他们走了。
男子用手拍打桌子,眼神凶恶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招待他们?你不知道他们害你的丈夫我被停职了三个月吗?你不知道我因为他们挨了十大板吗?
你看看我的身上,全是血痕,你看不见吗?”
香里惜一时无语:“我,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男子气愤,一巴掌打在香里惜的脸上,愤怒道:“真是白养了你,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以为我的工作很轻松吗?要不为了帮助木店宣传,要不为养这个家,老子用的作一个月和这些店员吵是几十架吗?”
香里惜捂住红涨的脸,哭泣道:“你,你,我们分手吧!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男子听了,语言变得卑微至极,面容,眼神都变得楚楚可怜的说道:“阿香,我刚才气昏了头,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给你跪下,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香里惜没有言语,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流了出来。
男子跪下用头撞击地面,哀求道:“阿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再原谅我只一次好不好?你看我有钱,我把钱全部都给你好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男子掏出大把大把的铜板,摆在香里惜面前。
香里惜一脚将地上的钱踢飞出去:“我们再也不见。”
男子彻底崩溃:“不,你不能走……”
香里惜没有理会,捂住脸朝远处跑去,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远,她的身影被紫色的世界淹没了。
一朵花瓣掉落出来,变成一个好似男娘的人。
男子抬头:“你是什么鬼?”
男娘一脸邪魅的笑道:“妖师,鬼婴,前来实现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