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番馆,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只是按流程接待在番馆,没有直接安排住在后宫,起码是个比较好的信号,目前看来一切都很合理。
“皇帝跟你说了什么特别的吗?”沐浴过后,两人躺在床上凌如许把人圈在怀里问道。
南意迟摇了摇头,神色也略带思索:“无甚特别,仿佛真的只为祈福。”
凌如许抬手抚平她皱起的眉说:“倒是件好事,如此的话可能真的只为制掣楼兰,只要不出差错也算安稳,只是如何回去倒是个问题。”
南意迟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靠在她怀里:“现下先安稳下来再想如何回去吧,要是连安生都无法,何谈回去呢。”
凌如许以手作梳,轻柔的梳理着她的头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其实在哪里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余旁的如何与我而言都无甚相关。”
南意迟乖觉的往她颈间蹭了蹭,“我也是。”
“不是姐姐么?怎么这样乖~”
“你莫非是嫌我年纪大了?”南意迟撑起上身,眼神危险的看着她。
凌如许顿时无奈的看着她,有些宠溺的说:“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喜欢你宠着我呀,而且你哪里都暖暖的,想蹭~”说完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学着她的样子细细的吮吸。
凌如许眼前一亮,有些惊喜于她的主动,立刻顺从回应着。
南意迟留下一串细碎的吻,从嘴唇到锁骨,一点一点让她沾染自己的气息,想着平日里她是如何做的,便学着她的样子让身下的人眼中失了清明。
今夜怕是无人安眠了。
次日一早,南意迟就起来了,昨夜她就像是被凌如许迷的没了神志一样,只想一直索取,奈何体力也没她好,最后还是被压了一次。
凌如许倒是一脸的神清气爽,看得南意迟一阵恼,她连用膳的时候手都还微微有些抖,气的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凌如许又捧着碗哄着她喂了半碗粥。
“你怎就体力这么好,没有丝毫不适吗?”南意迟想不通,都是初次,怎么当时她第二天早上就像被车碾过似的。
凌如许一脸谄媚的看着她道:“那姐姐技术好嘛~又温柔,而且我练武呀~”
南意迟被说的脸好好的,不过想着她如今确实有在跟着侍卫练武,勉强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于是暗暗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个目标——[早晚也要让你第二天下不来床!]
用过早膳,凌如许照例去练武,南意迟也巴巴跟着过去,练了没一会儿就放弃了。
她笃定自己不是练武的料!
午时过后,宫里来了个嬷嬷来教南意迟宫宴的规矩,凌如许也跟着来蹭了一节课。
复杂的规矩学完之后,宫宴也差不多要开始了,两人去沐浴换了衣服之后两人匆匆赶往皇宫。
南意迟的到来让宫宴静了一瞬,众人皆被南意迟的容貌所吸引,在场的大臣们纷纷窃窃私语,大抵是没想到这位圣女如此貌美。
南意迟和凌如许一同向皇帝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平身,赐座。”皇上点了点头抬手便赐座。
没有多余的话语。宫宴上,各种美食美酒源源不断地上桌,南意迟却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偶尔与凌如许低声交谈几句。
察觉到道道看向南意迟的目光,凌如许默默向她面前挪了挪,挡住那些眼神,冷冷地一一回看过去。官员们见状,灰溜溜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南意迟嘴角带笑地看了凌如许一眼,心中对她的依赖又多了几分。接下来的宫宴,两人小心谨慎。
酒过三巡,皇上突然开口:“圣女初次入京可有何不习惯之处?”
南意迟转身面向皇上回答:“谢皇上关怀,普天之下皆为王土,在王土之上民女并无任何不习惯。”
皇上龙颜大悦:“好一个皆为王土,届时还要圣女祈福惠泽大汉百姓了。”
“都是民女该做的,况且有皇上真龙之威在,大汉本就国泰民安,民女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皇上笑着抚须:“甚好,众爱卿皆满饮此杯,愿我大汉从此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战争之苦。”
众人高举酒杯,山呼万岁,凌如许也老老实实干了一杯,瞬间被辣得涨红了脸,幸好面具挡去了大半。
“这酒好辣!”凌如许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还好,楼兰的酒更辣,阿许之前不饮酒吗?”南意迟好奇的问。
老实摇头:“之前从未喝过。”
闻言南意迟转身拿过婢女手上她们此次带过来的葡萄酒:“尝尝这个?楼兰独有的,没这么辛辣。”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如今葡萄美酒有了,虽然算不得什么将士,但我可是得好好尝尝是何佳酿。”说着端起酒杯尝了尝,眼睛顿时一亮,好喝!
“圣女身边的人好文采。”皇上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赞叹了一句。
席间静了一瞬,目光纷纷朝凌如许看来,看得她头皮一阵发麻,硬着头皮跪下行礼。
“皇上谬赞!小人仅是圣女的侍卫,不敢自称有文采,诗是偶然间读到的,此时此刻觉得有些应景便说了。扰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说完保持跪姿匍匐在地,心里默默感叹这皇上耳朵真好。
“无妨,朕只是觉得这句诗好罢了,今日设宴便是为了能够宾主尽欢,没那么多规矩无需惶恐。”皇上不在意的摆手。
“谢皇上恩典。”说完坐回南意迟身边,不敢再轻易开口说话,小口小口的抿着杯子里的葡萄酒,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幸好皇上不是什么喜怒无常的人。
南意迟手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让她安心,接下来的宴席上凌如许吃的小心翼翼,山珍海味吃在嘴里都味同嚼蜡,好容易熬到结束,便与南意迟回了番馆。
“呜~要姐姐抱抱~”一进卧房,凌如许便冲着人撒娇。
南意迟好笑的将人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么怕吗?”
凌如许狠狠点头:“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小命被人攥手里的感觉,他随意动动手指我人就没了。”
“那之前见平宣侯的时候怎么不这样?他也掌握生杀大权啊。”
“唔…那个时候对于现在的阶级和权利还没有这样深刻的认知嘛,也是我习惯了我们那里的社会所以意识不到这些,直到今天他突然跟我说话我得跪下回话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凌如许思索着说道。
“你们那里没有阶级和皇上?”这下轮到南意迟惊讶了。
“阶级也有,但是皇上没有,而且权利也不像现在一样地位高的抬抬手指就能随意抹杀一个人。”凌如许想了想,又补了句:“至少律法上规定人人平等。”
南意迟眼里闪过一丝新奇:“那样的人间似乎不错呢。”
“那你之前是不是都觉得我很没规矩呀,毕竟你是圣女呢。”凌如许突然问道。
“是有一些,当时还觉得你是肆意洒脱呢。”南意迟忍不住笑,原本是以为是这人豁达,没想到是因为还没习惯。
“哎呀,姐姐别笑了呀…”凌如许难得的害羞了,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被酒熏的。
有些羞恼的含住南意迟的唇,制止她出声。
两人忘我的亲吻着对方,酒精作祟,动作都少了些温柔,只有对彼此急切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