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星辰点点。若是凝神去听,会听见不知从哪扇没关上的窗里传来阵阵靡靡之音,抵死缠绵,互相纠缠着沉沦。
南意迟今夜格外的缠人,好像要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打上凌如许的标记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踏上云端又极速坠落,房中各处都留下了她们的痕迹。
原本守在门口的冬忍越站越远,如今已经站到了院门口去。
凌思婉和苏婉刚刚吃完饭出来消食,本来顺便想要来问问燕王的事,还没到院门口就看见冬忍红着脸在那站着:“你家圣女不在吗?你怎么站在这里?”苏婉好奇问道。
“呃…在…在呢…”冬忍说的吞吞吐吐,眼睛还止不住的往里面瞄。
苏婉更好奇了,抬脚想往里走,就被冬忍拦住了:“圣女和姑娘…不太方便…”
“发生什么了吗?你今天怎么这样奇奇怪怪的呀小冬忍?”苏婉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这个脸红的快滴水的小侍女,平时不是挺沉稳的嘛。
“咳…那个,我们还是明日再来吧。”凌思婉武力相对要好些,所以格外耳聪目明,此时她隐隐听见那院子里传来了女子如泣如诉的声音,拽着苏婉就要走。
“你们今天是怎么了?你怎么也突然这么奇怪啊凌思婉,是在瞒着我什么吗?”苏婉瞬间不依了,一种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油然而生,甩开凌思婉的手就想往里冲。
剩下两人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不察就让她冲进去了一段,凌思婉赶紧追上去,把人扛起来就往外走。
被扛在肩上的苏婉看见南意迟房里烛火还亮着,两个人影交叠在门上,影子纠缠着,一人被抱起,苏婉更好奇了——到底在做什么呢?
房内南意迟后背抵门,手指无力的抚着门板上的雕花,若是没有凌如许可能都直接瘫软在地。
南意迟觉得自己仿佛被迫跑了几百里,此刻身体疲惫到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因为半个身子都撑在窗前,所以即使眼前的景象还在晃动着也看见了外面天将破晓。
凌如许从身后环着她的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串印迹,等到南意迟彻底软了下来,才抽回另一只手把人打横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我去叫冬忍备水沐浴。”
凌如许草草穿上里衣打开门,却见门口空无一人,去旁边侍女休息的屋子也没找到冬忍,于是一路顺着找出去,终于在院子门口看见冬忍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一脸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呃…麻烦冬忍姐姐备点热水呀,圣女要沐浴。”说完,凌如许就赶紧溜了,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冬忍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大早跟个邪剑仙似的。
待浴桶里放好了热水,凌如许把乖乖窝在她怀里的南意迟抱过去,给她仔细洗干净:“姐姐好乖~”
南意迟有气无力的拍了她一下,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安心的享受着凌如许的伺候。
洗干净后,把香香软软的南意迟抱回床上,心疼的给她擦了药,把人哄着睡着后凌如许就直接去了凌思婉的院子练武。
“咦?师傅呢?”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凌如许挠挠头,去敲了敲凌如许的卧房,没人回应。又去敲了敲苏婉的卧房,还是没人回应。
凌如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好奇她们两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但此刻也没地方问,独自对着木桩噼里啪啦打一个时辰,然后就去了侯府。
凌思婉房里,听着终于停下来的动静苏婉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给了旁边在闷笑的人一个狠狠的肘击。
“唔…下手这么狠?”凌思婉没躲,生生接了这一下。
“你…登徒子!”苏婉气呼呼的吼完,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匆匆回了自己卧房,脚步快的身后似有狗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