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门,我先看看“”我见她要上前去开门,抢先一步,透过猫眼往外看。一个身材魁梧,肥头大耳穿着风衣的男子威严的站在几个黑西装中间,一个黑西装正在敲门,不过这敲门比刚才的敲门声更讲究,声音不大不小。每敲三下停一下。看样子,有可能是许静秋的家人。
我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看看门外的人是否认识。
“爸,是我爸”她惊喜的叫道。迫不及待就去开门。
“你确定?”我话一出口,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有谁会把自己父亲认错的。
”废话”她急切的开始取下门栓,我也跟着把两把椅子搬开。
“爸,呜呜”门一开,她便扑进了她爸怀里哭了起来,估计这一刻她才终于放松下来。过了几分钟。
许静秋想起了站在一边的我。用手指着我说“”爸,刚才就是朱哥救了我。
“你好,我是静秋她爸,许大山,多谢你救了我女儿,不知您怎么称呼?”
“许总,客气了,叫我小朱就行。”我说道。
“感谢感谢,我这人不会说话,啥也不说了,小钟”许大山看向一旁提着个纸袋的黑西装。
“朱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说着那个小钟把一个纸袋递给我。大约10万现金。
“许老板,不用这么客气,我救你女儿也是正好赶上了,你还是叫我小朱吧”
“朱哥你就收下吧”许静秋上前劝道。
“真不用,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朱兄弟,我许大山交你这个朋友了。既然这样,大恩不言谢,这是我的名片。在蓉城,有什么事需要尽管开口,我必帮你搞定。“
”那我就先谢谢许总了“”我接过了名片。
这时从电梯里又出来一个黑西装,急匆匆跑到许大山身旁,附耳低语。
“朱兄弟,抓到一个绑匪,我们先去处理,改日必将到府上登门道谢,后会有期!”说着一挥手,带着众人离开。许静秋回头,“朱哥,改天我请你吃饭”
关上房门,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继续睡觉。
“我听到传来谁的声音,像那梦里……”
睡得正香,电话铃声把我吵醒,“喂,谁呀,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哪”我抱怨到到。
“靠,你小子下午4点了还在睡觉?赶快来维娜斯酒店四楼,就差你和朱圆圆了”
“靠,向北哥不好意思,昨晚睡得晚,差点把你生日忘了,我马上起床”
向北,我发小,同村,大我三个月,从幼儿园到高中都一个班。今天28岁生日,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邀了几位在蓉城的朋友一起聚聚。
简单洗漱,也没带别的衣服,就这一身西装。16:50来到仙人树的维娜斯酒店。
“哟,小凡终于来了”刚下车,向北迎了过来。“祝你生日快乐,着了,来得匆忙,忘记买礼物了”
“你小子见外了哈,咱们两兄弟不说那些,你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靠,这话听起咋这么别扭,我性取向正常哈,不搞那些”我笑道。
“滚”向北笑道,在我胸口捶了一拳。
“哈哈哈,来得匆忙,就带了一块表”我把刚才路上买的一块浪琴手表塞到向北手里。
“咱们两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再客气就是不拿我当兄弟了”向北真诚说道。
“哟,这不是白家赘婿吗?今天媳妇准你出来了?哦,对了,听说你昨晚被赶出白家,重获自由了,哈哈哈”这尖酸刻薄的话除了朱圆圆,还有谁说得出来。回头就看到她挽着一个五十来岁的油腻大叔胳膊。
“圆圆,今天是你表哥我的生日,你今天最好乖点,别给我惹事”向北沉声道。
“小凡,别在意哈,我表妹这么多年了,那张嘴还是没改过来。”向北抱歉道。
“向北哥,没事,我知道圆圆开玩笑的”我强装笑颜说道。心里别提多尴尬了。
“表哥,你是你,他是他,你别管我和他的事,表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男朋友,孙二良,美家装饰公司的总经理。”朱圆圆得意的介绍道。
“表哥好”孙二良说完这句话,头仰得老高。靠,50多岁了,叫28岁的向北表哥。我咋感觉有点别扭呢?
“孙总好”向北面带难色回答道。
“来来来,我们一起去四楼宴会厅。”向北招呼道。
朱圆圆也是我小学同学,在农村的时候,他们家离我家不到一公里。有一年她家的牛偷跑出来,把我们家一块地的麦苗啃得七七八八。我放学回家看见了,捡起路边的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打了她家牛。她们一家上门找我妈理论,说我们把他家牛打伤了,医药费需要100块,说我们家的麦子不值钱,赔二十块,总账我们还要赔她家80块。92年的80块,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那是相当庞大的数字。爸爸外出打工不在家。我妈妈抱着我哭了大半晚上。不久以后村里传闻,朱不凡是个凶残的人,那么小就用镰刀把邻居家的牛差点砍死。从那以后两家人基本不怎么来往。
来到四楼,已经坐满了四桌,还有一桌差我们这四个了。
生日宴进行得很顺利,朱圆圆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推杯换盏,宾主尽欢。眼看接近尾声,就在大家商量待会儿是去唱歌还是打麻将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