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科大附近,已经是晚上6点,正准备去吃饭,电话响了,居然是刘红梅的,我按了免提,“喂,刘同学什么事?”
“不凡,你在哪儿,我妈心梗快不行了,你能快点来看看吗?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我实在没办法了,小影说,你可能有办法?”
“我在蓉城,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问道。同时看向李木白。她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阿,你在蓉城呀?我们在县中医院,心脑血管科。你能赶回来吗?”
“红梅,没问题,凡哥,你直接开车回去,我忙完这两天回去看阿姨。”李木白快速回答道。上学的时候李木白和刘红梅关系就很不错。所以她直接替我回答了。
“好,你别着急,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我回答。挂断电话。此时李木白已经在查。看有没有最近的一趟列车。
“糟糕,最近得一趟也要一个多小时后了,你只能开车回去了。”李木白无奈道。
“好,只能下次陪你吃饭了。”我抱歉道。在她额头亲了下。
“哎呀,快走吧,都什么时候了。”说着开门下了车。
一个小时后赶到支州中医院,快步跑马上二楼,刘红梅母亲所在病房。走廊里,刘红梅正苦苦哀求医生:“医生,求你再救救我妈吧,说不定有奇迹发生。”
“哪来那么多奇迹,病危通知书都下了,我们也尽力了,你们赶快送回家里吧?不能再拖了,哎。”
刘红梅泪流满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极了林黛玉。
“我来了,快起来,带我去看看”我顾不得其他,直接把刘海梅从地上扶了起来。
刘红梅马上用水拭去眼角的泪。“不凡,你来了,快,跟我来。”
刘红梅,拉住我的手往前面的病房跑。
推开门,靠窗的病床前一个个美少妇正默默的流着泪,手里死死抓住病人的手。仪器上的数据已经显得非常微弱。
“大姐,这就是我同学,她会治疗一些疑难杂症,让他试试。”刘红梅大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愣了两秒。“那麻烦你了”然后站到了一旁。
我走近一看,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太,脸如死灰,看不出一丝生机。这满脸的皱纹我都可以叫奶奶了。
我用手给老太号脉,手上已经皮包骨。非常微弱,几乎感应不到。此时老太已经没有进气,只有出气。
我掏出随时携带的银针,“麻烦你们把阿姨外衣即开一下。把被子拿开。
“哦哦哦”刘红梅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外衣一解开,我便开始了施针:一针人中二少商,三针隐白四陵良。
“唰唰唰,”银针在飞舞,我心里还在念口诀:五针申脉六风府,七针颊车八承浆, 九针劳宫十上星,十一曲池火针强,十二会阴不用忙,十三舌底在中央。
“啊,同学,这,这么多针?我妈受得了呀? 不得疼死?”刘红梅大姐说道。
“大姐,你说什么呢?这个时候了,你别说话。”刘红梅有点生气了。我一直没说话。我凝神聚气,开始用右手指不停在13根银针间飞舞,黏转银针。
至少过来半小时后,我都都很紧张的等待奇迹出现。我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声。
我的心终于放下来。此时,我全身已经湿透。感觉人快虚脱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银针。“再过三分钟阿姨应该会醒来。”
”你们照顾一下,我找个地方休息下。”妈的,刚才来得急,忘了把李木白给我收集的灵液带走了。不然这个时候喝一滴,哪会这个样子。
我正想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房间很香。厚厚的窗帘紧闭,都天黑了。我看看手机,十点过了。
门开了,“不凡,你醒了?可把我吓死了?你都睡两个多小时了。”刘红梅道。
“这是哪?阿姨怎么样了。”我问道。
“对亏你,我妈已经醒过来了,医生给她又做了一次检查,都说神了,原来心梗的地方现在已经通了,说再调养一周都可以出院了。这会儿大姐在照顾。这是租的房子,离医院很近。你刚才是不是为救我妈累坏了才那样的?”刘红梅感激的看着我。走到床前。
“可能是没吃晚饭,刚才上楼的时候跑得太急了。没事,睡一觉好多了。”
我试着坐起来“啊,我,我衣服呢?”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光光的。
“都湿透了,刚才给你拿去洗了。”刘红梅俏脸通红。那不是全被砍光了?
“哦,你再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刘红梅说着逃也似的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刘红梅端着一个海碗进来了。“靠,没这么夸张吧?搞得我像是坐月子一样?”因为碗里全是荷包蛋,估计至少有八个。
“嘿嘿,”刘红梅尴尬笑道。
“来,一起吃,这么多我可吃不完。”说着用勺子舀了一个送到她嘴边,其实当时真没多想。就是吃不完,一起吃嘛。
她愣了一下,还是张开樱桃小嘴咬含在嘴里。轻轻的嚼起来。
“你也吃呀,别看着我,我不好意思了。”刘红梅小声的说着低下了头。
“主要是你吃东西的样子太迷人了,不愧是我们班的四大美女之一。”我笑道,开始吃起来。
“对了,你们家不是离中医院很近吗?怎么还在这里租房子干嘛?”我突然想到这了便问道。
“那个,我和他昨天已经办完手续了,为了方便照顾我妈妈就租这里了。”刘红梅叹了口气说道。
“哦,不好意思?感觉有点突然了”我尴尬道。
“哎,其实也不突然,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当初是因为觉得他对我好,又给我妈拿钱治病,一天到晚死缠烂打,后来为了感恩我就答应他了。谁知一年后,他见我老怀不上孩子就很少回家,在外面花天酒地。那天在商场,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刘红梅好像心已死,很平静的讲着,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都过去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我安慰道。
“哈哈,你什么时候也变幽默了?来你坐在吃不方便,还是我来喂你吧。”说着她伸手过来接我手里的碗,碗有点烫,又大。就在那一愣神之际,碗打翻了。
“哎哟”碗里的荷包蛋和甜汤全倒我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