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我来不及细想,我心里最担心的是李木白的安危。我调整了一下呼吸,一个小小的助跑,去了对面那个六层小楼的楼顶。果然在这楼顶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有两滴血液滴在已经干涸,一滴是李木白留下的,另外那个一定是歹徒的。
我寻着李木白身上灵气的信息追去,下了楼,出了那个小区,然后又钻过几条小巷。居然到了一片小树林,树林对面就是三环路,然后继续追踪,感知李木白的信息往东边而去,难道是龙泉方向?
我加快速度,朝着龙泉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我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错过任何线索。
终于,我来到了蓉渝高速旁的一个小道上,李木白灵气的回馈变得更加浓郁起来,我正庆幸。看来李木白就在这附近,马上我就可以见到她了。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我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突然关于她的信息回馈中止了,什么情况,这里已经离高速入口已经过了1公里左右。我的心悬了起来,我有了一种不祥的的预感。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高速路在我左手边,高出我所在的地方3米左右。这条辅道杂草丛生,地面偶尔露出的一片不毛之地告诉我,这里以前的确是修高速时拉沙石的辅道。我沿着辅道往向东行,一边想着,莫非李木白又被他们带到车上上了高速?但是我更相信,我之前看到她躺在一杂草丛生的乡村公路旁。虽然后面也试了几次,却再也看不到她的画面。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左手边是一片斜坡,那一边连着高速公路的栏杆。
十分钟后,我看到路面的杂草已经逐步减少,像极了我第一追踪到李木白的画面里出现的那条乡村道路。难道,李木白就在这附近。左边的斜坡下有一个涵洞,我又往前走了十来米,发现挨着涵洞的斜坡上,有几处杂草已经统一的倒下一个方形。此时我的心像要跳出胸腔一样,咚咚咚往外蹦着。
果然在在前面几米远的地方,发现了李木白,直直的躺在地上,头偏向一旁。身上还是来蓉城陪她一起买的那套睡衣。我脑袋顿时就懵了。整精气神全垮了,我不想相信,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拖着沉重发软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李木白,几米的路程,我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看清:只见李木白直直躺在地上,脸像一张白纸,惨白。眼睛睁的圆圆的,满眼全是惊恐与不安,瞳孔已经散乱。
“木白,我来了,别怕,我这就帮你施针。”我流着泪,跪在她身旁,我伸出颤抖的手,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快速的调动灵气,施起了还魂13针。
我不敢相信,我也不敢再去看她的脸,我所有的精力全用在了施针上,我相信会有奇迹发生。虽然,我已经感觉到她身上几乎没有温度,但我不甘心,我不相信。我一边施针,一边帮她做心脏复苏,做人工呼吸------
1分钟,5分钟,十分钟,20分钟,我已经全身湿透,不是毅力在支撑着我,我感觉我随时可能倒下。可是,李木白身体已经开始僵硬。
我拿起电话,给蒋少峰打电话。简单说完。我强忍着悲痛,让李木白闭上了眼。我握着她的手,她的右手居然是握着拳头,我隐约看到她手心里有一颗纽扣------我的眼睛开始模糊。
两个小时后,当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病床上,身边坐着刘红梅。她两眼通红,“凡哥,醒了呀?”
“木白她”我说不下去了,明知道答案,我还是问了,我还在期待奇迹。不甘心,不相信。为什么救助别人的时候我就是神医,一个神医却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老天,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警察运走了?5555,你别说了”刘红梅也到了崩溃的边缘,趴在我胸口大哭起来。我右手拍着刘红梅的后背。
我要报仇,我的牙咬得咯咯作响,左手指关节被我掐出血痕。
等她停止了哭泣,我问道:“红梅,什么时间了,你扶我起来?”。
刘红梅抬起头来:\"凡哥,你多休息会儿,你昨晚一夜没睡。”
“没事,我已经恢复了,把手机给我。”我勉强挤出一点微笑说道。
我拿起手机,已经是早上6点过,给拨通了李山水的电话。
“妹夫,有啥好事,这么早打电话。”
“山水哥,我对不起你,你来收拾一下,马上来蓉城。”我说不下去了,我把电话给了刘红梅。我不忍将这么残忍的事情告诉他,我相信他的难受不会比我少,同时发现我全身无力,虚脱。
上午10点的时候,李山水来到了病房,哭着骂着,抽了我几耳光,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被刘红梅和许鹏几人带了出去。
下午3点过,蒋少峰来医院看我。告诉我,在渝州抓到了两个日本人,他们属于一个叫“影子杀手”的组织,只知道本次任务就是从李木白家里盗取那块石头,然后到重庆转交给一个叫毒樱桃的女人,他们只说是三个人,另一个现场出现的人他们也不知道是谁?那块石头原本是在他们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手里,但是出小区后发现那个拿着石头的人没有跟上来。他们只得先去渝州复命,后面发现李木白一直在后面追赶,在快上高速路时,他们埋伏起来,又给了李木白一刀。李木白是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致死,滚下高速斜坡的。歹徒在重庆下高速时,被渝州警方协助抓获。放心,我已经发出了协同办案的申请,相信,很快能让这些歹徒落网。你也节哀,明天,李木白可以送去火化。”
“蒋叔,我能把她完整的带回老家吗?”我看着蒋少峰。他迟疑了几秒,盯着我,“这个恐怕不行,请你理解!”
此时,我内心除了愤怒,仇恨,还是仇恨,其他的什么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