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
温壶酒领着洛青阳走进上了一间雅间。
在那里,正坐着一个灰袍少年,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多天,他在喝花酒。
之所以花,那是因为温壶酒付了钱,付了足够喝一个月的酒钱房前女人钱。
少年喝着酒,听着曲,好几天了依旧不见人影,他在等一对叔侄。
“少年郎,喝了这杯酒,我们去睡觉吧。”一个清纯且诱人的女子,挽着少年的手。
而那少年怯生生地笑了笑:“等等,也许他们就来了呢?”
“切,别害羞了嘛,昨晚你可跟我说,要给我赎身,带我去闯荡江湖。”那女子娇媚道。
“少年郎的话,你也能信?”
正当那灰袍少年尴尬的时候,温壶酒进来了。
他带来了一位剑客,而那剑客配着的却是一根狭长的木剑。
“叶鼎之,瞧我给你带了一位朋友过来。”温壶酒喝下一口酒,笑哈哈地指了指洛青阳。
“我叫,洛青阳!”持木剑的少年抱拳道。
“叶鼎之。”灰袍少年同样抱拳道。
温壶酒笑了笑:“青阳啊,不要局促,我付过钱了,只管挑,只管吃。”
说着,温壶酒还凑到了洛青阳的跟前:“今晚不回去了吧?”
“够了,温先生。”洛青阳开口,不悦。
“明白了。”温壶酒立刻住嘴,他转头看了眼叶鼎之,“去,叫老鸨安排一下。”
“不必了。”洛青阳摆了摆手,“我要三个馒头,一个咸菜。”
噗——
叶鼎之刚刚吞下去的酒吐了出来:“朋友,这里是青楼,不是寺庙。”
洛青阳面不改色:“我练的心法,只能吃粗茶淡饭。”
温壶酒尴尬一笑:“啊这,小九还修佛法,也没见他戒酒戒色,不照样那么厉害?少年,有时候要尝试点新鲜的玩意,不要整天绷着个脸。江湖人要有江湖人的尿性。”
“可我不是江湖人。”洛青阳道。
温壶酒朝着叶鼎之耸了耸肩:“要不,先吃着?”
洛青阳这才坐了下去,将手中的木剑靠在了桌边。
他透着窗户,看到大厅上那些曼妙的舞姿,不由得摇了摇头:“纸醉金迷!”
温壶酒皱了皱眉:“小子,我真的受不了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了。”
说完,他暗暗运转真气,然后故作镇定地拍了拍洛青阳的肩膀,可那明明是温家下毒的手法,醉梦往生......
稷下学堂。
李长生和君玉在学堂的后山,一人一壶酒,靠在了两棵大树的顶端。
望着山下的一片灯红酒绿。
“先生,最近我瞅你好像老了许多。”君玉擦了擦嘴。
“老个屁呀。”李长生笑了笑,“结发受长生,我可是谪仙人。”
“啥时候能够改改你爱牛皮的毛病,那一定像一个仙人。”君玉喝下一口酒。
“怎么,你不是说要隐世,还不走?”李长生皱眉道。
“你不是要代师收徒吗?等你收了我再走。”君玉哈哈一笑,像是调侃。
“有那小子的消息了吧?”李长生打了个酒嗝。
“雕楼小筑的楼中酒,又被人夺了去。”君玉拉了拉自己的鬓发,“他那不要脸的样子,跟先生当真是一脉相承。”
“谢师没给打死吧?”李长生挑了挑眉,“取了酒,他又去了何处?”
“影卫宗。”
“啧,易卜有女儿吗?”李长生拂了拂袖。
“自然有,景玉王找太安帝赐婚了。”君玉回道,“今天好似下了口谕。”
“这风流的模样,跟几百年前的姬虎燮有的一比。”李长生眉头一皱,“这下麻烦了。”
“先生,要我说,别管,少年郎想要什么,那不得凭本事?他有能力压得住这北离朝堂,那也是他的本事。”
李长生冲天而起。
“不是,先生你要干嘛?”君玉急忙道。
“回房间,睡觉去。”
影宗别苑。
石桌前,温九天撕开了乳鸽。
一口肉一口酒。
易文君捂嘴一笑:“看来,你真的是饿坏了。”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动听。
温九天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秋露白,好喝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秋露白。”易文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和欣喜。
“比起那藏了十二年那一瓶,这可差多了。”温九天笑着摇了摇头。
“不,这是头一次,有人带着我这么轻而易举地逃离这座别苑。”易文君微微一笑,“所以这才是最好喝的秋露白。”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自由的向往。
“你要想喝,也许可以天天喝。”温九天笑了笑,声音很柔,却很有吸引力。
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易文君身上。
易文君看着在吃东西的温九天,眼神迷离,仿佛沉浸在某种美好的回忆中。
但随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也许没机会了。”
“是啊,再有几天,易宗主的毒解了,我也该走了。”温九天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忽然,她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滑落。
她哽咽着说:“也可能这是我可以喝到的最有意义的秋露白了。”
温九天摇了摇头,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易文君,有点为难,于是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文君,其实我并非马上就要走,要是你喜欢喝,我可以天天带你去喝,不,是带你去抢。”
易文君一怔,好奇地看着温九天:“你,难道没有觉得头晕吗?”
温九天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下了药?”
易文君面色潮红,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她放下酒杯,一头趴在了石桌上,转向温九天,眼神带着几分委屈:“你就不能不走吗?”
温九天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文君,你忘了吗?我百毒不侵体。”温九天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离开?”
易文君伸手抹了眼角的泪水:“你那么想走,那你就走吧。”
温九天愣了一下,轻轻地抚了抚她那散在桌上的青丝,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那我.....再晚几日再走,易宗主的毒,还没解完呢。”
易文君立刻破涕为笑,转过脸来:“你说晚几日,是几日?”
温九天嘴角一扬,他知道这是对方的陷阱,可哪怕是陷阱都好,扎进去便扎进去了。他莞尔一笑:
“总不能太长吧?”
易文君想了想:“反正我不管,这事由我说了算。”
温九天轻轻地刮了刮易文君的鼻头:
“那我问你,你那么希望我留下来,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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