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道点头,“甚好。”
张三河看了眼这位新任的锦衣卫总旗,感觉不是太好说话的样子。
想起自己在老情人面前吹的牛皮,不觉脸皮有些发烫,心里暗道:
“这事不搞定,今后就甭想进如媚的被窝咯。”
他深吸口气,抱拳道:“韩总旗,此店是我的老朋友所开,能否给个面子,暂停查封?”
杨承道上下打量着张三河,语气诧异,“这么说,张县尉跟那黑恶势力青蛇帮也有勾连?”
张三河面皮一抽,摇手道:“点头之交而已,没有的事。”
果然, 县尉的面子不太好用。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张三河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回头。
便见到一个卫兵在楼梯上揪着把耿如媚的头发,把她往一楼扯。
张三河血压上涌,眼睛登时就红了。
像是有人在挖他的心头肉。
他指着卫兵,暴怒道:“放开她,住手!”
随机纵身而起,在空中来了个转身,扭腰带胯,利用惯性力道,右足如同炮弹般提出。
腾空旋风转身后踢腿!
这一下来的极为猛烈,如同暴风骤至,卫兵只见到一只脚在自己的眼前急速扩大,下意识地将两只胳膊叠加在身前。
而后,就如同被蛮牛撞击了一下,身子被巨大的力量带动,向后飞了起来,胸口紧闷欲死!
噗!
卫兵张口喷出鲜血,重重砸在地上,不省人事!
“媚儿,你没事吧?!”
耿如媚楚楚可怜,“吓死奴了。”
“好胆!!”
杨承道暴怒,“张县尉勾连黑恶势力袭击锦衣卫,左右,拿下!”
王飞中平枪瞬间刺出,直奔张三河而去。
张三河抽出佩刀,咬牙道:“好,我就来领教阁下高招!”
话音刚落,王飞的长枪便朝着胸腹直刺了过来。
枪尖抖动,如同有千万条毒蛇在前,却不知这一点寒芒最终落向何处。
张三河眼神凝重,遇到对手了!
“哈!!”
王飞吐气开声,一点寒芒扎胸而去。
张三河不愧为立即运起内劲附着刀身,架刀格挡。
屋中传来沉闷的金属磕碰之声,好似在人心头响了个闷雷。
王飞哈哈大笑:“好,阁下也是三流高手,甚合我意,看枪!”
随即枪随腰走,矫若游龙,瞬息之间如雨点般扎出数十枪,如同在枪尖绽放出一株花朵。
张三河不敢硬接,对方的枪尖上传来一股螺旋劲道,若是被扎中,身上肌体只有被搅碎的份儿,着实厉害。
只能以大刀左遮右挡。
当当当当!
王飞与张三河打的难解难分。
抱头蹲地的嫖客们立即转移阵地,有的甚至想趁乱逃走,都被卫兵赶回,靠着墙壁蹲下。
这些人当中,也有熟知张三河的。
不禁奇道:“张三河也是陵城有数的高手,想不到却落入了下风。
这锦衣卫里果真卧虎藏龙。”
“那韩总旗可还没出手,估计真正恐怖的就是这位。
咱们这位张县尉,怕是要栽!”
“切,你还担心别人,我们自己不就已经栽了?
也不知道韩总旗后边还有什么节目等着咱们呢?”
他们将目光看向这位戴着面具的神秘总旗。
只见他走到受伤的卫兵前蹲下身子,伸手把脉。
“还好,受了点内伤。”
杨承道将他扶正,盘膝坐下,右掌抵在卫兵后背上,而后一道粗壮的紫色真气沿着右手臂缓缓渗入卫兵身体之中,修复内伤。
十个呼吸左右的时间,卫兵幽幽转醒。
感受到体内那股温暖的潜流是来源,卫兵单膝抱拳道:“丁大牛谢过总旗疗伤之恩,总旗,您今后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杨承道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请起。”
当当当!
王飞与张三河仍旧在奋力拼斗。
张三河买了个破绽,王飞一枪直扎进去,张三河却就地一趟,急速近身。
王飞吃了一惊。
紧接着,张三河旋刀横击,直奔王飞腰间而去。
王飞将枪一竖,架住此刀。
不曾想,对方这一式刀法还有变招,极为突兀地将刀尖朝前一点。
如同一个凶猛地钻头,直接捅向王飞的后腰。
诈逢此变,王飞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刀尖迫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色的物事如同流星划破空间,直接闯了进来,极为精准地打在刀尖之上。
刀尖立时一偏,连带着张三河的身体也踉跄着朝物事击打的方向而去。
王飞看准机会,一脚踹在张三河的腹部,将之踢飞了出去。
物事落地,众人方才见到,原来是个手掌大小的桌子角。
看起来是紫色,是因为桌子角上边覆盖了一层紫色真气!!
高手!
不愧是瞬间杀爆青蛇帮的男人!
张三河喷出一口鲜血,落地后顺势一滚,变成左膝跪地,右手持刀横在身前,呈现防御姿态。看向杨承道的眼神中充满了忌惮的神色。
这位新科锦衣卫总旗,随手一掷的功夫,打偏自己的刀势不说,还强横地带偏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能耐,就连二流后段修为的父亲也无法做到。
此人,修为恐怕已经是一流之境。
战力……强的可怕!!
他嘶声道:“韩总旗,你真要鱼死网破么?本县尉也不是好惹的!!”
杨承道奇道:“袭击锦衣卫的可是你,别在这儿泼脏水。
来呀,拿下!”
王飞直接蹿了出去。
关猛道,“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两人齐攻之下,张三河撑了不到十招便被打翻在地。
身后卫兵递过来绳子,关猛熟练地将人绑成了粽子。
杨承道再看向蹲在一楼内如同鹌鹑般的失足妇女灵魂拯救者们,笑道:“各位,从今日起,这处青楼就不复存在了。
你们回去,要多陪一陪自己的夫人,野花哪有家花香啊。
由于你们的作为有伤风化,挑战我陵城县的公序良俗,有辱我陵城公民风貌,故此决定,对你们进行罚款处理。
可有异议?”
大厅鸦雀无声。
哪敢有异议啊。
这里边的道理,都在你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上摆着。
有个年过半百,衣裳华丽的老者举起手,道:“敢问韩统领,要多少罚金?”
杨承道吩咐道:“去,找一本空白的账本和章泥来!”
卫兵们一阵搜索,很快拿上来一本新鲜出炉的账本和一盒红色的章泥。
杨承道眼睛扫视着场内的拯救者们,手指向一名穿着儒袍的书生道:“你来写!”
“我?”
“对,别磨蹭,快点的!”
书生颤颤巍巍起来,坐在厅中央的桌子上,执笔饱蘸浓墨,等待杨承道的下文。
“交罚金不是目的,而是要通过这种手段让大伙儿记住这次的错误,今后改正。
来,大伙在这里写上姓名,说明你是谁家的,在后面写好交多少罚金,我便派人拿着你的条子,去贵府上报信。
你们的家属把罚金交一下。
什么时候交完了,什么时候放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