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挂掉电话,开车去了松月酒楼。
松月酒楼在这个镇子西端,是一个二层的酒店。
将车子停在楼下,拾月进入酒店,呈阳站在柜台前朝着拾月喊了一声,拾月露出笑脸迎了上去。
随后二人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包间里的饭桌上摆着七八个菜,空气中弥漫着菜的香味。
坐下后,呈阳给拾月倒了杯酒,笑了笑说:“月姐,辛苦了。”
拾月苦笑一下,用手指了指面前一个清蒸鲈鱼,对呈阳说:“喂姐吃鱼。”
呈阳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鲈鱼,送到拾月嘴边,拾月张开嘴巴,将鱼吃了下去。
呈阳见拾月将鱼吃下去,便说:“月姐,咱这个计划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听到呈阳的话,拾月喝了一口酒,随后说:“比起他们那些手段,咱这样做很仁慈了。”
随后拾月继续说:“林婉莹是宋家最宠爱的太太,而且她生性胆小,咱把她控制住了,至少咱抓住了宋家一个软肋。”
呈阳点了点头说:“明天林婉莹要是不吃鸡咋办?”
拾月笑了一下说:“就算林婉莹不吃,她儿子肯定也会吃,况且林婉莹父母很迷信,那个算卦老头的话,他们肯定会听的。”
……
第二天上午,皇足镇北边一公里外的一个村子里,一个普通农户门前,停着一辆劳斯莱斯。
农户的院子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咧嘴笑着,手里拿着遥控器,正玩着一个遥控小汽车。
院子里北侧最西边的厨房里,传出来叮叮当当炒菜的声音。
在堂屋门口,一个身穿吊带短裙,年纪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倚在门框,双手环胸,脸上带着笑容,眼睛望着院子里玩玩具车的男孩。
这个女子便是京都宋家宋阅山的二房太太林婉莹,这次带着儿子回家探亲。
林婉莹脸型偏圆润,凤眼,发型是很随意的一个丸子头,模样看上去有种古典美人的那种美。
林婉莹的父母在厨房里乐呵呵的做着菜,锅子里炖着昨天从集市上买的那只肥鸡。
临近中午时,林婉莹一家坐在饭桌旁吃饭,林婉莹的母亲用小碗盛了鸡块与鸡汤,放在林婉莹和外孙面前,说:“小莹,尝尝这鸡肉,香着呢。”
林婉莹闻着香气浓郁的鸡汤,拿着汤勺喝了起来。
旁边的男孩直接用手抓起鸡腿啃着,随后咧嘴笑着对姥姥说:“姥姥,这鸡肉真香。”
吃了一会儿,男孩便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林婉莹一边吃着肉,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爸妈,说:“你们怎么不吃肉啊?”
林婉莹母亲呵呵笑了笑说:“小莹啊,这鸡肉今天只能你和乐乐吃。”
林婉莹眨巴下眼睛,表情疑惑的说:“为什么啊?”
林婉莹母亲说:“昨天我跟你爸去赶集,遇到一个算命老头,说今天你得吃鸡,才能平平安安。”
听到母亲的话,林婉莹噗的一下笑出声:“妈,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林婉莹的父亲放下酒杯,对女儿说:“小莹,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小时候就有人说你长大了嫁个富贵人家,你瞧瞧你现在,不是嫁给了有钱人嘛。”
林婉莹的父亲这句话刚说完,就听到院子里传出来痛苦的呻吟声。
林婉莹脸色一变,立即站起身跑向院子。
只见乐乐此时趴在地上打着滚,小脸一副痛苦的表情,嘴巴里哎哟哎哟的惨叫着。
“乐乐你怎么了?”林婉莹心里一惊,呼喊着跑了过去。
而林婉莹此时也感觉肚子一阵的绞痛,扶着院子里的一棵树,弯着腰,胃里一阵的恶心。
林婉莹的爸妈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坏了,赶紧跑了过去。
此时院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衣男子,看到林婉莹蹲在树底下,脸上表情痛苦,快步走过去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林婉莹忍着疼痛,抬头对男子说了一句:“快,……快送我和乐乐去医院。”
十多分钟后,一辆劳斯莱斯拐进了皇足镇医院。
在医院门口,停着一辆迈巴赫,呈阳和拾月坐在车里,呈阳对拾月说:“月姐,什么时候让她来找咱?”
坐在副驾驶的拾月怀里抱着一包薯片,对呈阳说:“等她们回家。”
下午五点时,劳斯莱斯从医院出来,返回了柳家沟村。
林婉莹刚走进院子,手机响起了铃音,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犹豫几秒,林婉莹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你找谁?”林婉莹问了一句。
“宋太太,我就是找你,你现在来松月酒楼,我们在这里等你,关乎你和你儿子的性命哦。” 电话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到电话里传出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林婉莹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谁?”
话音刚落,那头却结束了通话。
林婉莹站在原地,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害怕,心想,难道是要勒索钱财?
林婉莹又想起中午喝的鸡汤,便猜测那锅鸡汤里被下了毒。
但家里除了自己和儿子,再就是爸妈,并没有陌生人。
林婉莹想了会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决定去松月酒楼走一趟。
林婉莹喊了自己的保镖兼司机,开车去了松月酒楼。
司机停下车,从储物盒里拿出一把手枪,安装了消音器,然后将手枪藏在腰间,和林婉莹一起走进了酒楼。
此时的呈阳和拾月正坐在二楼一个包间里,拾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你们到了吧,我在二楼211房间。”拾月回了一句,便挂断电话。
几分钟后,房门传来敲门声,呈阳说了一句:“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林婉莹和司机走了进来。
拾月看着这个俊美的女子,指了指饭桌旁的一个椅子说:“坐下谈吧。”
林婉莹坐在了椅子上,看向拾月和呈阳,冷声说:“你们找我做什么?”
拾月开口说:“你们喝的鸡汤,是我下的毒。”
拾月话音刚落,站在林婉莹身后的男子掏出手枪,枪口对准了拾月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