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饭馆要模仿可不容易,炒菜技巧公开的秘密,全靠独家秘制的调味料加分。许牧在实验室捣鼓了几个月,换算成现实世界就是好几年,自信那配方短期内无人能破解。正当范逐忙着翻新餐馆,许牧却闲庭信步,拜访了老实人卢楚家,手里还拎着一份食盒。
“老哥,今儿个我发现一家新馆子,特地给你带了一份来。”
话音未落,食盒开启,一股鱼汤的醇香瞬间弥漫,卢楚夫妻俩被这股香气勾得挪不开步。
“这…这…这汤…怎…怎么…能让贤弟破费…”卢楚吞了吞口水,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这结巴的样子,足以说明一切——鱼汤的香气太过诱人,晶莹剔透,鲜美无比。
“这难道是鹤颐楼的‘天下第一鲜’?”卢夫人按捺不住问道,她看起来比卢楚年轻几岁,最关键是,她不结巴,平时卢楚言语不畅时,多是她与许牧沟通。
许牧故弄玄虚:“嫂子这回猜错了,鹤颐楼可烧不出这样的美味。”
鹤颐楼名声在外,连卢楚这老实人都知道,这对许牧而言,是个不错的起点。待他借鹤颐楼之势…嗯,是借势而起,仙味居自然声名鹊起,连广告费都省了。洛阳三大酒楼,将成为他的免费广告牌。今日访卢楚,正为此事。
卢楚夫妇品尝后,回味悠长,卢夫人不等许牧开口便问:“这鱼从何而来?洛阳城里哪家酒楼能做出这等好鱼?”
许牧微微一笑:“这可是仙味居的手艺。”
“仙味居?”卢楚的语气已平复,恢复正常语速。
许牧点头:“没错,仙味居后天开张,到时还望老哥赏光。”
卢楚微蹙眉头:“这酒楼未曾听闻,难道是贤弟所开?”
他并非怀疑许牧动机,而是想着如何能帮上贤弟一把。自那两次教训后,卢楚常请许牧来家做客,以表感激。老实人的心,总是那么简单直接。
若许牧知道卢楚所想,怕是要感动落泪,然后再狠狠修理他一顿。才两次就这么殷勤,要是十次,说不定洛阳七大贵族都被请来捧场了。
对于卢楚的疑惑,许牧故作苦笑:“哪能呢,我自小在洛阳城外求学,哪有这等财力?这是家中远亲的产业,想在洛阳安家,于是尝试开了这家酒楼,我寻思能否帮衬一二,这才找到老哥。”
许牧编造的身世里,他年幼双亲…嗯,家境衰败,居住城外,便于将来利用身为大学校长的卢楚,借诗词大会之名,让那些国子监生“集体消失”。
卢楚听了许牧的解释,毫无戒心,点头道:“到时一定前往。”
“那就有劳老哥了。”许牧拱手致谢。
一番寒暄,卢楚甚至提到国子监即将开学,愿为许牧办理入学…吓得许牧连连摆手拒绝。
开什么玩笑,他是为了“拐”走那些监生,可不是去做监生的。大隋最顶级的“老板”都在他手中,科举考试对他来说如同儿戏。
随后,卢楚又开始操心起许牧的终身大事,见他年纪不小,便问是否婚配。
许牧灵机一动:“父母健在时,已有婚约在身。”卢楚又问是否考虑纳妾,许牧黑着脸说:“父母生前已定下三房。”
卢楚关心的话题一个接一个,许牧均以“父母安排”为由婉拒。卢楚听后一阵惋惜,感叹许牧父母的先见之明,似乎为许牧安排好了一切。
许牧尴尬地笑了笑,寒暄几句便匆匆告辞。他怕再待下去,卢楚为了回报他又整出什么“好主意”。他实实在在体会到了老实人的“恐怖”——朴实无华,感恩图报,比如卢楚,总想报答那所谓的“救命之恩”。
偏偏许牧又没法强硬拒绝,毕竟那两次挨揍还是他暗中操作的…他的良心也会痛。
离开卢楚家,行走在繁华的洛阳街头,许牧继续筹划仙味居的推广策略。除了借三大酒楼造势,还需找个权威人士为其站台,稳固洛阳市场。
洛阳七大贵族中,思来想去,或许只有王世充够格。他手握兵权,一言九鼎,几乎是越王之下第一人。但此刻李密正攻打洛口仓,王世充率军驻守洛水,防其过河。
“据前线消息,李密已整军完毕,按照历史轨迹,暴雨后李密突袭,王世充军措手不及,顶多坚持十天…”
发现这一问题后,许牧紧急修书一封给老张,关键时刻给李密背后来一击,阻止其顺利攻占洛口仓。最好能让他们在洛口仓僵持半年,为孔兴岳争取时间。毕竟,他还未开始“窃取”粮草呢。
“老张那边不用操心,既是同行克星,又有孙颖‘阳城侯’的名号,正大光明替大隋作战,顺便为孙颖累积军功。”
想到这里,许牧不由羡慕起孙颖,简直就是人生赢家,躺着都能挣军功。有老张在,又有这么多叛军,他晋升公爵指日可待。而自己,身为“主公”,却要在洛阳街头忙碌奔波…
“哎,背书的事情,看来还得硬着头皮去找老卢。”
漫步洛阳街头,许牧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老杨的孙子杨恫最为合适。作为当今越王殿下,他在洛阳城中的地位至高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