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主任一脸慌张。
他虽然嘴硬,但心里却是慌得很。
因为这些年来,他们少利用身份作奸犯科。
暗地里侵占不少村民的利益,以及各种补贴。
虽然做的很隐蔽,但是还是有不少蛛丝马迹。
只不过,他动用了一些手段令当事人闭嘴而已。
可是现在不一样。
众目睽睽之下,一旦曝光,那绝对是身败名裂,甚至会锒铛入狱。
李主任目光一瞥,从人群中看见几名被他迫害过的当事人,当即心中一惊。
此时,那几名当事人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李主任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只能祈祷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指控他。
更何况,这几名当事人虽然被他占过便宜,但是后面他也通过一些不合法的手段补偿回来了。
所以,他们受了好处,也算是一条线上的人,应该不会站出来指控自己吧。
然而,他刚这么想,就见那几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李主任眼珠子瞪大。
只见那几人突然站到众人面前,说道:“赵主任,我要向您举报,村委会副主任利用职权之便,侵占一些村民的土地利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李副主任身上。
但是并没有多少人怀疑这位当事人的说法,因为李副主任给人的印象本来就是个笑面虎,实际上肚子里一股坏水憋着,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虽然,他们没有见到这个指控的相关证据,但是从心理倾向上看,其他人对这个指控还是抱着几分信任的。
赵德汉也是一愣,皱眉的看向李副主任,问道:“哦,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曾经是受益者 ,当初李副主任在划分林地的时候,偷偷的将一小块分割到我的范围之内!”
“我还保留了当时的林地划分图,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修改痕迹!”
此话一出,众人已经完全确信了这一事实。
因为结合当事人的说法,一些人细想,当初划分林地的时候,很多人本来就对划分有疑惑,因为有些人的面积与实际似乎不符合,而且 ,有些人分到的林地比较肥沃,有些人则是比较贫瘠。
但是,当时大家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这一切都是抽签的结果,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被李副主任操控了!
想到这,有人气愤道:“李副主任,你当时再划分林地的时候是不是操控抽签,让我家分到一块坏地!就因为我和你在村口发生几句口角!”
接着,又有人抱怨。
随着而来的,是另外几名当事人的自爆,他们都纷纷表示,与李副主任存在利益纠葛,只不过碍于自身利益,当时没有说出来。
很多人一直良心过意不去。
“是我糊涂了,当初不该答应这个混蛋的要求,为了分几块好地帮忙作假!”
“我也对不起大家!”有人不好意思的道。
但是,此时大伙并没有责备这些人,而是怒视着李副主任。
李副主任怒道:“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分好处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番态度!”
那些当事人纷纷道:“所以我们错了,但是不能一错再错,就是要接着这个机会,当着赵主任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就像你当初揭穿他一样!”
“没错,虽然赵主任曾经放过大错,但至少他没有对不起赵家村任何一个人,相反,他积极为赵家村的发展奔走!”
“而你呢,虽然没有犯过打错,但是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平日里总想着怎么贪图大伙的利益,我们只是 看在一个村的份上忍住没说而已!”
“自从赵主任回来后,你表面上服从赵主任,实际上背地里一套,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
众人纷纷指责李副主任,就像当初指责赵德汉一样。
李副主任睚眦欲裂,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很不好受。
赵承平冷笑道:“怎么说,李副主任,你是想让村民们带着举报材料去举报你,还是自己主动向组织交代问题,要知道自首和被带走可是两种性质的行为!”
李副主任此时已经没脸待在这里了,随便说两句便离开这里。
赵承平没有阻拦,因为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李副主任走后,村民们并没有散去,很多人开始 变得扭扭捏捏起来。
赵承平看着这一幕很是好笑。
对面,为首的老杨头,弯下腰说道:“赵主任,是我们错了 ,不应该误会你!”
赵德汉吓一跳,赶紧上去搀扶:“这可使不得,会折寿的!”
对面可是德高望重的老人的,怎么能让他亲自道歉。
其他村民见到这一幕,也是纷纷道歉。
见状,赵德汉心中舒服了很多,说道:“这有啥,大家都是村里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开了就好,更何况,我过去的确犯过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过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们信你!”
众人纷纷奉承起来。
赵德汉心中一暖,道:“感谢大家的信任,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摒弃前嫌,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欢迎大家到腾飞厂工作!”
此话一出,很多人心中一喜。
他们 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赵德汉帮他们说出来了。
可见,赵德汉真的是在为他们考虑的。
很多人心中感动,更加愧疚了。
赵承平则是叹了口气,这下总算是彻底解决父亲的问题了。
就这样,赵家村村民很多人加入到腾飞厂的建设中来,纷纷拿出家中不多的钱加入投资,这次他们是真心实意的。
赵德汉则是公正公开透明所有资产,让很多人眼睛直冒金星。
他们结合不久前的第一笔订单的销量情况,傻子都能看出,没想到这个厂这么赚钱!
这下他们更加放心了。
·
另一边。
李副主任回到家中,越想越担忧。
因为今日过后,他的前途命运将彻底终结,等待他的或许是铁窗泪。
“不行!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李副主任越想越咬牙切齿。
最后,他拨打一个电话。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个问候声。
李副主任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李大有,请问高明远,高总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