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两个一筹莫展,还在寻找之际,一个观察了他们许久的牙婆假装不经意的走到他们旁边打招呼道:
“两位公子,想买奴人吗?”
“是啊,您是?”马天润看了眼前女子一眼,三四十岁,相貌平平,并无什么特色,但骨子中透着明显的精明。
“啊哈哈哈,我是姜牙婆,专门在人市上帮贵人们物色各种奴人的!”姜牙婆眼睛一亮,立即说道。
“润哥,是收介绍费的牙婆!”听到来人介绍,王奎立即补充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了!”他们两个来之前,可是没想过找牙婆的。
“哎呀呀,两位公子是不是对我们牙婆有什么误会啊!”
“那我姜婆子可是要解释下了,我们牙婆虽然是收费的,但都是公平买卖,可从不欺人!”
“而且这人市上奴人质量参差不齐,奴商们手上的奴人都有什么本事,我们可是最清楚的!”
“是吗?我要一百个炼药学徒,或者年龄小的,有培养前途的奴人,你怎么收费?”
反正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马天润试探的问道。
“啊哈哈哈,我们牙婆的收费通常都是从成交价中百取一,不过也有特殊的时候,比如公子如果买的是有问题的奴人,或快死的奴人,牙婆子绝对不会收你一个铜币!”
姜牙婆一听有戏,立即热情的介绍道。
“什么?病的也有人要啊?”王奎吃惊的问道。
“这位公子,正是病的没有人要,价格才便宜,我们甚至不收介绍费的!”
“啊,那你这么做为了什么呢?”马天润好奇问道。
“公子,奴人命贱是没错,但武夏国律法规定城中死了人,无论什么身份,官府都要过问,如果是奴人死了,奴主可是要交十个金币死人税的!”
“而常年做奴人生意的,都知道这个律法,可是他养大一个奴人可能连一个金币都用不到,如果在城中死了,却要交十个金币的死人税,你说亏不亏?”
“病了可以治好再卖钱啊,为什么会等死呢?”王奎疑惑的问道。
“公子,你开什么玩笑,治病不花钱吗?”
“你要知道,奴人生了病,如果不能自愈,每花一个铜币都是成本,而治病往往都会超过一个金币,这是许多奴商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治好了也许就能卖一百个金币呀!”马天润指了指街市上许多价格都超过一百金币的奴人说道。
“这个,公子,奴人市场的事复杂的很,老婆子就是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像你说的这种情况当然有,那得看这个奴人的价值,如果他本身就卖不到几个金币,治不治对奴商都一样!”
“而且年龄小的奴人,奴商们都有一套办法保障他们很少生病,老婆子口中的病奴,大部分都是奴商们为了提升他们的价值,人为造成的!”
“比如修炼武者的真气心法,就是情况最多的一种,而这样的奴人伤势也是最难治,花费远非正常疾病能比,奴商都任其自生自灭,甚至低价处理的!”
“啊,还有这样的事?”马天润吃惊问道,不过他略一想就明白了,武者修炼真气,看似简单,却并非易事,并非每一个人都能修炼出真气,如果强行修炼,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毫无建树,一种就是伤及自身。
一般而言,武者修炼出真气,就身价百倍,奴人同样如此,一个真气一境的奴人,年龄越小,价值越高,奴商们在利益驱动下,做出一些过分的事也很正常。
好的炼药学徒,都是需要修炼真气心法的,不然在炼药师这个行业是走不远的,所以马天润对奴人的修炼天赋也很看重。
这也是他不选成熟炼药学徒的原因,重点是太贵了,没修炼真气心法的都要一千金币,修炼了的,只能更贵,还不如自己培养。
不过他们两个想什么,姜牙婆可猜不透,只当他们是好奇,继续热情说道:
“是的,两位公子,刚才老婆子也是闲聊,想必你们也是看不上病奴的,但成熟炼药学徒,有培养潜力的奴人,老婆子也有很多能给你们介绍的,价格包你们满意!”
说完后,她看了看王奎那价值近亿的大刀,心想这可是大主顾啊,自己说什么也要做成这笔大生意。
“润哥,要不我们先跟着这个牙婆看看吧,反正我们只要不买,她还抢我们不成?”王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大刀,炫耀的说道。
“好吧!”
马天润也觉得王奎说的对,与其漫无目的找,还不如找个熟悉的先了解了解情况。
于是他对姜牙婆说道:“姜牙婆,其实我们两个没打算花多少钱的,不过既然你找到了我们,我们就不想大材小用了,今天可能要麻烦你多介绍介绍,这个过程中可能未必会成交,但将来我们如果还选择时,一定第一时间考虑你!”
“你看怎么样?”
“好啊!好啊!两位公子,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我们做朋友,老婆子常年在这人市,只要你们看的起老婆子,随时来找我,做不做买卖都可以!”姜牙婆熟络的说道,越是大买卖越不能心急,这个道理她太懂了。
“那就多谢姜牙婆了。”马天润笑着说道。
随后,姜牙婆带着他们穿梭在人市中,边走边介绍着各个奴人的情况。
“这边这位是李铁匠的儿子,从小就跟他爹学打铁,技术没得说。”
“那位姑娘是绣娘出身,一手刺绣功夫堪称一绝。”
……
马天润和王奎一边听着姜牙婆的介绍,一边观察着这些奴人。
忽然,马天润的目光被一个瘦弱的男孩吸引住了。
男孩看起来大约十二三岁,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恐惧,刚才他和王奎来往人市时并未看到此人。
马天润走近男孩,发现他身上有许多伤痕,显然曾经遭受过虐待。
姜牙婆见状,连忙走过来说:“这个男孩是个孤儿,被前任主人买来做苦工,经常挨打挨骂,身体也很差。不过他很聪明,学习能力很强,如果有好心人收养,好好培养,将来一定有所成就。”
马天润心中一动,他觉得这个男孩很可怜,而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韧和渴望,或许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对象。
他转头对王奎说:“你觉得这个男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