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城走进了小慕慕的主卧,既然是主卧,那她就只能睡客房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她只是想找个安静的位置,哪怕是睡地板,她也无所谓。
安晓薇不确定慕容复城有没有急救包,她在浴室里看见慕容复城的伤,就想着给他涂点药,免得安晓薇看见慕容复城会难过。
安晓薇实在是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安晓薇连急救箱都没有翻,也不想跟慕容复城多说什么,只记得自己刚才路过的时候从药房买了一包药膏,然后带着电话进了次卧。
安晓薇想着,慕容复城应该是睡着了,不会再进来了。
于是,安晓薇壮着胆子,将睡衣往身上一套,正准备往身上贴,忽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哎呦,慕容复城你这登徒子,怎么也不敲一下门?”
安晓薇抓起一个抱枕,朝慕容复城砸了过去,慕容复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光着身子,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药膏的味道。
安晓薇一脸警惕的看着慕容复城说道:
“慕容复城,你为什么要把门关上,我跟你说,今天晚上不行。”
慕容复城真是有些无语,这丫头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他慕容复城还没有到那种见了男人就上床的地步。
“安晓薇,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想摸你。”
“慕容复城,你……”
慕容复城去衣柜里取了一件睡袍,正想出去,忽然想起了安晓薇身上的伤,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呢!
眼看着就要天亮了,慕容复城实在是困得不行,早上还要开一场跨国视频会议,慕容复城可不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于是,慕容复城又一次带着急救箱冲进安晓薇的卧室。
安晓薇怎么也想不到,他慕容复城竟然又进去了,安晓薇再次将浴巾包裹起来,气鼓鼓说道:
“慕容复城,你究竟要做什么?”
慕容复城脸色一沉,往床边走去,“把衣服脱了,躺在地上。”
安晓薇当然不会答应,“你不是说我很脏吗?”
慕容复城将手中的医药箱举到安晓薇面前,面无表情道:“我来帮你擦伤。”
安晓薇一口回绝,“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
慕容复城最看不惯的,就是安晓薇这种自己找人帮忙,还非要自己帮忙的模样,“你能摸到我背上的东西么?”
安晓薇还是嘴硬,“那我就让小慕给我洗了。”
慕容复城强忍着怒火,说道:“如果你让一个小孩子看到你身上的伤口,你说,他会是什么心情?”
安晓薇也不反抗,光着身子躺在病床上,任由慕容复城给她擦伤口,看着她背上的伤口,慕容复城忍不住问:
“你跟这个警察玩的是什么把戏,他怎么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安晓薇随口应付了一句,又不忘记嘚瑟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帅?”
“那你就不能保护好自己吗?”慕容复城到现在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受伤,但慕容复城实在想不通,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健康。
安晓薇侧着脑袋,事实上,这么多年,慕容复城还是第一次亲自为自己擦伤,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但那是发自内心的。
“喂喂喂,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好像你很关心我一样。”
慕容复城头也不回的说道:“看样子,他的脑袋也受了伤。”
安晓薇俏皮的对他做了个鬼脸,既然他说傻了,那就算了,毕竟安晓薇也知道,这个冷血的魔鬼,为什么会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
安晓薇感觉很疲惫,她是真的很疲惫,不管安晓薇有多强大,她终究还是一个女子。
迷迷糊糊中,安晓薇像是在做梦一样,喃喃道,“慕容复城,谢谢你。”
清晨的光线照射进来,慕容复城立在床头,看着熟睡中的安晓薇,觉得自己留下安晓薇,也许是一个错。
清晨,安晓薇被吵醒,她打着哈欠,舒展了一下身体,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披着一件舒适的睡袍,嘿嘿,她的脸都红了。
慕容复城正对着镜子换衣服,安晓薇过来跟他讨论,“我能不能先不去宾馆住两天?”
慕容复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没有任何感情,“向你们主管请个假。”
安晓薇撇撇嘴,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烦恼说了出来,“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整个写字楼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还有幸为你生下了一个儿子,谁也不能再对我指手画脚了。”
慕容复城傲然一笑,道:“所以,你是不是很骄傲?
安晓薇险些脱口而出,心里美滋滋的,“没有,是你破坏了我一个辛德瑞拉的安宁。”
慕容复城可没空搭理她,“你都说了不会痛了,怎么又要请病假了?”
安晓薇故意道,“我的孩子都被你治好了,我一定要让慕容家的人满意。”
慕容复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安晓薇顿时打了个寒颤,道:“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只是要送我儿子去看看我妈妈而已,就算有人照顾,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他。”
慕容复城没有多想,道:“我的孩子生病了,你一个人走吧。”
她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却又不敢反驳,“我没事,男生都不会这么娇气的。”
慕容复城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借口,将自己的孩子害成这样:“都怪你自己不小心,害得我儿子身子骨不好。”
“好吧,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会好好伺候慕容公子的。”慕容复城说道。
从她那讨好的态度来看,他就知道,她是在等着他同意,所以,他没有时间和她废话,而是像个皇帝一样,理直气壮地说:“准了。”
或许是因为聊得太多,两人聊得很开心,到了后来,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两人四眼对视的时候,安晓薇脸上的笑意让慕容复城有些恍惚,但很快又收敛了起来,变得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