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秦月刚刚站稳,眼角余光瞥见一根拐杖朝着黎宴呼啸而来,急忙喊道。
黎宴却似乎早有预料到何翠会有此一举,在拐杖即将落下之际,扭过头去,迅速反手一把抓住拐杖,并顺势往自己身旁用力一拉。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何翠毫无防备,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两步。
由于左腿尚未完全康复,此刻被迫突然发力支撑,一阵剧痛袭来,令她忍不住连连发出嘶叫声。
\"舅妈,你没事吧?\"
林霖同样对这一幕始料未及,稍稍愣神后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扶住何翠。
何翠疼得龇牙咧嘴,心中怒火中烧,听到林霖的询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心想:老娘都疼成这样了,你竟然还问我有没有事?要不你来尝尝这滋味?
但碍于众人在场,她不便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林霖一眼,然后将怨毒的目光再次投向秦月和黎宴,仿佛要在两人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她胸口剧烈起伏地,酝酿着滔天的巨火,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嘴发泄,却被黎宴先一步质问:
“你就是姜明洲那个渣男的母亲?难怪啊,姜明洲家暴原来就是继承了你。”
黎宴阴鸷地扫了眼何翠,不等何翠回答又将目光落在她旁边的女人身上,似笑非笑道,“姜明洲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啊。”
林霖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并未出声。
而何翠听到有人骂他儿子更来气了,挺了挺胸口,“什么家暴,你胡说什么东西?还有我儿子才不是渣男。”
何翠说着又瞪大了眼睛,死盯着秦月,一边还使出浑身解数去抽那根拐杖,恨不能立马给她一棍子尝尝厉害。
只可惜拐杖的另一头被黎宴牢牢抓住,任她怎么使劲也挣脱不开。
“是不是你在外面胡言乱语、搬弄是非了?明洲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居然在外头散播他的谣言?
这么多年没生出一儿半女的,我儿子却还是对你宠溺有加,甚至好几次都因为护着你跟我这当妈的顶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还在不在?
你难道忘了当年是谁花了整整二十万才把你迎娶进门的吗?又是谁跪在你娘家人面前,苦苦哀求他们别让你去换亲的?要不是我们家明洲,你能过上现在这样的舒坦日子?
你倒好,不但不知感恩戴德,反而在背后嚼舌根,说自己老公的坏话也就罢了,还跟别的野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你就不怕遭报应,被雷劈吗?”
这边的吵闹引来了很多的围观,有医院的工作人员和病人。
而何翠的话一出,人群中就有很多人对秦月指指点点的。
甚至有议论声说:“原来秦医生是被老公花了二十万买回来的啊?”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黎宴冲着人群喊了一句。
不过何翠并不怕他,又将怒火转移到黎宴身上,从头到脚地看了一会,又骂道:“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知廉耻,和有夫之妇搞在一起,是给你祖上增添光彩了还是继承了祖上的优良传统? ”
这话明显就是在回应黎宴骂姜明洲的话, 只是没想到这个老太太嘴巴如此恶毒。
黎宴听到这话真是气笑了,他抢过拐杖狠狠扔到了一边,双手插兜向何翠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笑道,“你说的话虽然都是屁话,但是有句话很对,那就是我不知廉耻,所以老太太,你要是再出言不逊,别怪我做出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哦。”
秦月见状,上前一步拉了拉黎宴的胳膊,小声说:“别理她了,我们走吧。”
听到这话,黎宴回头看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容,“听你的。”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从人群中离去。
而何翠显然不放过他们,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指着背影骂,“奸夫淫妇,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要遭受天打雷劈。”
秦月刚走几步,听到这话又停住,然后迅速朝林霖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林霖被打懵了,愣愣地看着秦月,很快一双眼睛里浸满着眼泪。
“你疯了。”何翠立马上前挡在林霖面前,抬手就想给秦月一个巴掌,却被她反手快速握住。
秦月冷笑着看了林霖一眼,又将阴鸷的目光地落在何翠的脸上,“你说的对,奸夫淫妇是该天打雷劈,所以在遭受到天谴之前,我就先教训小三不过分吧。至于你,我的好婆婆。在婚姻存续期间多次怂恿儿子离婚,多次挑拨儿子和媳妇之间的关系,纵容儿子婚内出轨,实在是罪大恶极啊。”
“你……你说什么?”何翠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想出口辩驳,却不知道要如何说。
秦月却是嗤笑,另一只手抚上何翠的脸,轻轻拍了拍,“您这张脸可真是丑陋无比。”
“秦月,你这个贱人,你放肆。”何翠愤怒地想要给她巴掌,抬起的另一只手又被黎宴给钳住。
“黎医生,你不能这样。”林霖捂着发疼的脸,上前一步说。
黎宴看都没看她,只对何翠扫了一眼,又看向秦月,“这种人还是不要与她们浪费口舌了。”
秦月点了点头。
“老人家,见你年龄大就不想当着众人的面揭露你家的丑恶肮脏的事情了,如果下次让我发现你动手打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哦提醒你一句,看好你的儿子,否则后果自负。”
黎宴说完握住秦月的胳膊,将她从人群中带走。
而不远处白浅正挽着姚红的胳膊,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她眼神阴鸷地从离去的背影上收回,淡笑着和姚红说,“舅妈,要不我去给老太太添点油加点醋?”
“妈妈都不叫了?”姚红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又望着人群。
白浅瘪瘪嘴,“要是被别人知道就不好了。”
姚红见状也不多说了,只叮嘱道:“不要闹大,适可而止就好了。”
“嗯。我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