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洲的喉结上下快速滑动,双眼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一般,情绪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滚着。
他竭尽全力地控制着手上的力道,仿佛稍稍用力,便能轻易掐断女人的喉咙。
然而,他深知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可女人脸上那抹张扬的笑容,却像一把尖锐的剑,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底线。他感到自己的控制力正在逐渐瓦解,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
秦月敏锐地察觉到他指尖的力量,眼神中的讽刺更甚,“你还打算再掐我一次吗?如果这样做会让你开心些,那就尽管动手吧。
不过,姜明洲,我想提醒你,无论我是否因此结束生命,希望你事后能痛快地和我离婚,可以吗?”
说完,秦月便闭上了双眼,那种淡然、平静、又决绝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姜明洲。
他的手指沿着女人的下巴缓缓移动至她纤细的脖颈,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紧盯着女人紧闭的双眸,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色,内心的慌乱却感愈发强烈,几乎要将他吞噬。
只要再用一分力,眼前的女人就会消失了。这个他一见钟情,一直深爱的女人就会彻底消失了。可是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姜明洲感觉自己内心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在诱导着他:“她都不要你了,留着她干嘛,掐死她……”
另一个在劝慰他:“如果你还爱着她,就不要伤害她……”
“砰。”是拳头砸在门板上的声音。
脖颈上的束缚消失,秦月连咳几声,睁开了眼。她摸着脖颈,缓缓地看向姜明洲,此时他垂着头一只手抵在门板上,从秦月角度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两个人彼此沉默着,过了一会,姜明洲忽然后退一步,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燃,他猛地吸了一口才看向秦月,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到了以前温和的模样。
他定定地看着秦月,看了好久直到烟头烫到了手指才移开视线。
他又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男人的脸勾起一抹苦笑,指尖夹着烟,低声说:“月儿,你就这么想要和我离婚吗?”
秦月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然而,她并没有立刻回应姜明洲的问题,反而默默地从他身旁挪开脚步,缓缓走向厨房。
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一饮而尽。接着,她又拿起一只空杯,倒满。端起那杯水,她回到客厅,将水杯递给了姜明洲。
姜明洲凝视着她手中的杯子,犹豫片刻后还是接过来,紧跟着她一同坐在舒适的沙发上。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不语,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秦月终于打破了沉寂,\"其实,如果只是一夜情,我或许还能选择原谅你……\"
她的语气平静如水,但这句话却如同重锤敲打着姜明洲的心弦,让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似是自嘲,她舔着唇笑了一下,\"但现实却是,你是长期背叛婚姻,甚至和别人还有了两个孩子。姜明洲,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女人的声音平静,却无法掩饰的其中的悲伤和失望。
姜明洲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无言。他只能低下头,轻声吐出一句:\"对不起,月儿。\"
秦月无力地摇了摇头,忽然收敛情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姜明洲,其实我只要一个真相。”
姜明洲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他微微眯起双眼,“什么真相?”
“十二年,我们从认识到到现在有十二年了,姜明洲,你有真的 爱过我吗?”
姜明洲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语气坚定而又认真,“我只爱你,并且一直爱着你。”
秦月听了这话,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爱我?爱我你会给我吃避孕药?可笑的是,你的小三居然对此了如指掌。 姜明洲,你让小三有了两个孩子,对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吗?你有资格说‘爱我’吗?”
姜明洲温和的脸在这一刻有了裂缝,内心的慌张了和极致的无力感在这一刻攀升到了巅峰。
他嘴唇蠕动着想要解释,可是能 解释什么?
她说的都是事实。
他给自己最爱的女人吃了避孕药,可是却让小三生了他的孩子,他的确不配说爱这个字,可是他心有不甘啊。
“你说的没错,我是给你吃了避孕药,可那并不代表我不爱你。”冷静了一会姜明洲忽然出声,声音坚定,也理所当然。
“如果不是你的母亲贪得无厌,我和她之间就没有那个三十万的协议,我们在婚后很快就有自己的宝宝。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努力挣钱,计划着婚后两三年攒到那三十万,让你从那个家庭彻底脱离开来,那我们就能一心一意地计划着 孕育我们自己的宝宝。
可是第三年,林霖突然的到来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 从始至终,我都是被她和我母亲设计的,才有了孩子。
月儿,我知道欺骗你,做了错事你很难过伤心,可我是我并不比你好受。我一边担心你知道真相离我远去,一边努力加班制作新游戏,我想通过那个游戏来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月儿,从始至终,我都是爱着你的。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所以,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
冠冕堂皇的话在秦月看来简直是可笑至极,“如果说三十万的协议是罪魁祸首,那么你的家外家怎么解释?你妈和林霖能设计你一次,难道能设计你四年?”
说到这儿,秦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继续说道:“我原以为你敢作敢当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可是现在,我发现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我突然挺后悔的,后悔在你说这些话之前心里还是做不到完全的放下你,我想,纵然你有不可饶恕的错,但是过去的那些年毕竟我们也是真的快乐过。
可是此时此刻,我觉得真的挺可笑的。十二年啊,简直就是一场滑稽的笑话。”
“月儿……”看到秦月这副模样,姜明洲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他蠕动着唇想解释,却被秦月先一步打断。
此刻的秦月眼有种视死如归的决心,无视姜明洲眼里的惶恐,犀利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姜明洲,是法庭见还是好聚好散,你选一个吧?